記得二十多年前,我在美國大學修讀舞台監督課程,第一堂課,老師一邊在黑板上寫出「專業劇場人的六大條件」:知識、好奇心、學習力、觀察力、適應力、溝通力,一邊撂下狠話:「如果你沒有這些條件,離開請趁早!」
席勒的一生都在創作夢幻的真實,他說,他生下來是為了長成更好的人,他在希望與宿命的衝突中創作,那不但是他的人生主題,也是作品的主題。
誰不想惜春,可是又不能因為惜春,而錯過了夏、秋、冬。人生的生活和享受,享受和貪戀,貪戀和修練,它們經常是一個學校裡的同班同學,難棄難離,在這種夢幻班上課,又不太用功的我,等著罪受吧!虧得這個班裡還有「愛」─愛我的人,我愛的人,他們變成了唯一的真實。
在馬勒第五交響曲裡的樂章結尾常常有絃樂聲部的撥絃(pizzicato),很像是緊跟著馬勒的那隻烏鴉抓到一個機會,將馬勒的心用它的爪子狠狠摳了一下, 而緊接下來的樂章竟然是華爾滋,因為馬勒決定,不與那隻烏鴉妥協。
assemble team最講求的便是「專業」及「和諧」。一個頂尖的assemble team,要能在短時間內,各司其職發揮極致,知道該做什麼?該給什麼?要了解各自的強項弱項,精確卡位補位,擁有良好的默契和信任度,進而創造出一種超越兩人力量的新格局,是一種一加一大於二的做法及挑戰。 《戀人絮語》無疑展現了assemble team的最大魅力,是一場淋漓盡致卻非爭奇鬥艷的演出。
我有一陣子不曾經就那樣活過嗎?或者每個人其實都或多或少那麼活過,像貝克特劇本裡的人,我們在等待什麼發生,但很多事卻一直沒發生,而有一天,像舞台上那個女人,有人心裡的希望火種突然熄了。
把人性的五毒轉為五種正面的能量,本就是賴聲川從佛法裡體會到的一種創作企圖。 他的《如夢之夢》,與其說是他個人廿年的劇場經驗總結,我倒真覺得是一篇劇場「思維」與「執行」一致的高級「論文」。
音樂比賽,與其說是賽馬,其實更像是一座橋。像是在倫敦的科芬園巷子裡的皇家芭蕾舞學院與歌劇院的那段小心翼翼搭的天橋,它讓努力不懈的藝術家有一個管道通到他夢中的舞台上,盡情地表演。而要搭上這座橋之前,當然需要有心人來培育這群明日之星,才能讓這座橋穿流不息。
于特福斯的《三姊妹》電視版本在片頭之後穿插日本書法家良寬的墨寶:「青山前與後,白雲西又東,縱有經過客,消息應難通」,這詩放在契訶夫劇前,真是畫龍點睛的偈語,道盡原作的含蓄與無奈。
那是一九八一年秋天,我走在巴黎六區的哈斯派依大道上,從學校要搭地下鐵回家,我低著頭走路,不經意抬起頭來時,我看到,我當下便確定是你,只有你才有那樣的一張臉,你已在戲劇界變成像神一樣的人,貝克特先生?
如果說讀書是要選夠格的書讀,那麼看戲和演戲,也都要選上好的戲,但是好書不多,好戲也不多啊!否則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沒有知識的大知識分子。
一八七七年時,作曲家布拉姆斯將巴赫的小提琴無伴奏組曲中,最著名的夏康舞曲寫成一首給左手彈的鋼琴曲,獻給據說他一輩子愛戀,但沒有與他結婚的鋼琴家克拉拉。 這首布拉姆斯編的夏康舞曲,幾乎沒有人在音樂會中演出,錄音也十分的少, 因為我們都尊重布拉姆斯,這首曲子只屬於他與克拉拉。
老實說,如果我們今天把DV8的黑布全部掀起來,看到內部螢幕機器的排列組合時,可能覺得「啊!就這麼簡單!」,因為裡面到底有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高超複雜技術,其實不得而知。這次嶄新的經驗,我們學會如何去尊重一個創作人的研發過程及心血。
我說,布魯克先生,您可以收我做學生嗎? 戲劇大師說,我在主持一個劇場,但並不是學校。也許就讓我在劇場打雜吧?那你不如常去看戲,看博物館,好好生活。
不錯的喜劇演員,可以使觀眾笑到咳嗽為止;高明的喜劇演員讓觀眾笑,笑到一半煞住你,留住你的笑,讓你消化一下,下幾拍不設防地再來消化你前面未笑完的笑,嘩──像海浪一般的笑聲就爆發了,一波夾一波,笑到最後出了劇場
大城市總是對藝術家十分殘酷的,但諷刺的,似乎只有在大城市,藝術家才有被發掘的機會,因為不斷地被注意,不停地有同行的刺激。佛瑞的時代是這樣寫實的時代。
薩提有一首只用十八個音符、兩分鐘長的鋼琴曲《煩惱》,偏偏開玩笑註明演出時,必需重複八百四十次。真有一堆鋼琴家願意接力演出,連續十八個鐘頭。演出者與觀眾約定,下載兩分鐘的《煩惱》手機鈴聲,以便演出時此起彼落,有意外而好玩的互動。也許有人覺得無聊,但這招對年輕人管用。
劇院是由各種專業人士所共同維持的專業場地,「兩廳院達人」一欄將陸續邀請兩廳院裡各種台灣罕見的劇場專家和大家說劇院的故事。 這一季邀請的對象是兩廳院演出技術部經理林家文,Jessie,這位個頭小,走路快,說話也快的後台管家,是華人地區少數橫跨商業及藝術專業的舞台監督,也因為她豐富的專業舞台經驗,分別在一九九七及一九九九年參與了香港回歸及澳門回歸的交接大典,成為兩個舉世矚目的典禮上,幕後「發號施令」控制典禮流程的唯一一位台灣人。
希林根希夫生於一九六○年,從來便是滿頭亂髮,似乎從小到大沒梳過頭,他看起來像個不明顯的傢伙,但是做起作品,或主持電視節目則叫囂連天,與媒體對著幹,使得媒體和他之間的關係充滿緊張又恨又愛,他不會輕易放過無事生非的媒體,有一次德國最大發行量的畫報也在刊頭上下了標語:「希林根希夫先生,請保持安靜。」
那邊的人,雖然物質上可稱為貧窮,但是為了生活,充實可謂美,在不算肥沃的地方奮鬥,可謂美,在收獲不多的地方,接納可謂美,他們的美,正好來自它不是外觀的耀眼,而是內歛的純樸、深蘊。
小孩的屁股不說謊,當它與椅子黏得牢,表示戲好看,不然便有坐立不安的騷動。小四的兒子看《歌劇魅影》,前半場靜悄悄,後半場便有點跟椅子處不來。散場時問他好看嗎?前面很好聽,後面都在重複,有點煩。
這齣戲像派對,音樂吵個半死。因為哈森山來的人都聽那樣吵死人的音樂。戲開演了,哈森山來的人都坐在台上看著觀眾,他們究竟是觀眾還是我們是觀眾。戲開演了,一個少年在牆壁上塗鴨,一個少年開始講他的故事,別人開始唱他們的歌,那是科索夫的悲歌,他父兄在科索夫戰爭時都死了,他和母親來到德國,演戲的同時,母親可能還在擔心被遣返
我飾演「西毒歐陽峰」,武功高強,當壞人的時候居多,但是仔細研究揣摩,歐陽峰和丐幫幫主決鬥的過程,卻充滿了俠味!甚至,讓我在「俠味」裡看到了「禪」味。
今年的冬天,台灣北部格外的濕冷,尤其是基隆,不禁想到作曲家馬水龍先生的音樂,什麼時候,他的音樂,能夠再被巧妙地運用在其他領域的藝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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