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在巴黎認識的娜塔莎,一個優雅有教養的中年婦人,她常常因思家而淚落滿面,問她到底為什麼?她說妳不是俄國人你不會明白什麼叫思鄉,無論你多恨那裡,你的心注定跟那個民族綁在一起,逃也逃不掉。霍洛維茲五十年後回到莫斯科的那場演奏會都是誰去?我不得不想起那場演奏會,以及CD上琴聲停止後的咳嗽聲。我不得不想起波修瓦,今天晚上又是誰去看昂貴的芭蕾?
在這個表演藝術呈現形式愈來愈多元的時代,指揮家巴倫波英最近語重心長地說,音樂會不應該只是一群特別的音樂家演奏給一群特別的聽眾欣賞,這樣的模式一定要突破。 我們從網路的便利搶到這麼多時間,是不是就可以將時間安排好來扮演好所有人生的角色,無論是母親、小孩、藝術家,或是一位欣賞者?
三齣來自不同國家的舞團作品,創作靈感不約而同源自音樂、繪本、文學等經典作品,分別從音樂之父巴赫的十二平均律、好萊塢名導提姆.波頓(Tim Burton)的《牡蠣男孩憂鬱之死》The Melancholy Death of Oyster Boy繪本,以及二十世紀的匈牙利作家Geza Csath傳奇生平中,發掘獨特的精神元素轉化為舞作題材,頗有「向大師致敬」的惺惺相惜意味。
這樣一個城市是台北縣的姊妹城。每年從台北來的藝術家或團體會來史坦伯格做客訪問或表演,今年由汪其楣帶領的豫劇團在此表演過,在這個神奇的湖邊。這裡的觀眾崇尚東方文化,他們絕大多數沒去過台北縣,在他們的想像,那裡充滿了晚清山水畫的景緻,那裡的人有八大山人的情懷。
一個演員愈老,可能愈容易透過「角色」這個位子,把自己最內心、最隱密、最有趣的一些情感細節,堂而皇之地暴露出來,您想想,正值表演可以好玩,可以用玩的時候,他沒了體力,那不是等於終於買了一輛法拉利,可以來好好飆一飆,但是卻再也沒有錢買汽油了?
日本文學家芥川龍之介說:所有人世間最尊貴的乃在於無可替換的剎那間之感動。 他的三男,也就是作曲家芥川也寸志則說:音樂是屬於每一個人的。 我背著這對父子的話再一次穿過新宿的鬧街上,張開心中的雙眼,繼續觀賞一場未知的劇碼。
面對戶外演出,你永遠只能說自己做好了70%的準備,剩下的30%就靠天公賞臉及現場應變。工作人員永遠都要抱持一個正確態度永遠學習,並且不斷回頭檢查錯誤!對週邊及自然環境保持敏銳的觀察,並善用經驗值作出適當的危機處理,才能完成一場完美的戶外演出。
五嶋綠心裡總有個母親的聲音在要求自己:你練習了嗎?你練習了嗎?她母親從小一遍又一遍地要求,無止無盡。那句話變成她的惡夢。廿三歲那年,音樂神童崩潰了。她再也不能拉提琴,她得了厭食症,失眠,頭痛,精神崩潰。她無法再討好母親,她一向必須那麼做,但從此卻無以為繼了。 整整六年,五嶋綠沒有打開琴盒,她不想拉琴了,再也不想。
就像芭蕾舞家紐瑞耶夫,在舞台上他盡情地跳躍,而平時安靜站著時,他還是永遠保持芭蕾舞裡最困難的第五位置,甚至有緊急狀況發生時他也是那樣的姿勢。因為對他來說,靜與動都是有生命力的,因為這樣,他活得瀟灑無悔!
記得二十多年前,我在美國大學修讀舞台監督課程,第一堂課,老師一邊在黑板上寫出「專業劇場人的六大條件」:知識、好奇心、學習力、觀察力、適應力、溝通力,一邊撂下狠話:「如果你沒有這些條件,離開請趁早!」
席勒的一生都在創作夢幻的真實,他說,他生下來是為了長成更好的人,他在希望與宿命的衝突中創作,那不但是他的人生主題,也是作品的主題。
誰不想惜春,可是又不能因為惜春,而錯過了夏、秋、冬。人生的生活和享受,享受和貪戀,貪戀和修練,它們經常是一個學校裡的同班同學,難棄難離,在這種夢幻班上課,又不太用功的我,等著罪受吧!虧得這個班裡還有「愛」─愛我的人,我愛的人,他們變成了唯一的真實。
在馬勒第五交響曲裡的樂章結尾常常有絃樂聲部的撥絃(pizzicato),很像是緊跟著馬勒的那隻烏鴉抓到一個機會,將馬勒的心用它的爪子狠狠摳了一下, 而緊接下來的樂章竟然是華爾滋,因為馬勒決定,不與那隻烏鴉妥協。
assemble team最講求的便是「專業」及「和諧」。一個頂尖的assemble team,要能在短時間內,各司其職發揮極致,知道該做什麼?該給什麼?要了解各自的強項弱項,精確卡位補位,擁有良好的默契和信任度,進而創造出一種超越兩人力量的新格局,是一種一加一大於二的做法及挑戰。 《戀人絮語》無疑展現了assemble team的最大魅力,是一場淋漓盡致卻非爭奇鬥艷的演出。
我有一陣子不曾經就那樣活過嗎?或者每個人其實都或多或少那麼活過,像貝克特劇本裡的人,我們在等待什麼發生,但很多事卻一直沒發生,而有一天,像舞台上那個女人,有人心裡的希望火種突然熄了。
把人性的五毒轉為五種正面的能量,本就是賴聲川從佛法裡體會到的一種創作企圖。 他的《如夢之夢》,與其說是他個人廿年的劇場經驗總結,我倒真覺得是一篇劇場「思維」與「執行」一致的高級「論文」。
音樂比賽,與其說是賽馬,其實更像是一座橋。像是在倫敦的科芬園巷子裡的皇家芭蕾舞學院與歌劇院的那段小心翼翼搭的天橋,它讓努力不懈的藝術家有一個管道通到他夢中的舞台上,盡情地表演。而要搭上這座橋之前,當然需要有心人來培育這群明日之星,才能讓這座橋穿流不息。
于特福斯的《三姊妹》電視版本在片頭之後穿插日本書法家良寬的墨寶:「青山前與後,白雲西又東,縱有經過客,消息應難通」,這詩放在契訶夫劇前,真是畫龍點睛的偈語,道盡原作的含蓄與無奈。
那是一九八一年秋天,我走在巴黎六區的哈斯派依大道上,從學校要搭地下鐵回家,我低著頭走路,不經意抬起頭來時,我看到,我當下便確定是你,只有你才有那樣的一張臉,你已在戲劇界變成像神一樣的人,貝克特先生?
如果說讀書是要選夠格的書讀,那麼看戲和演戲,也都要選上好的戲,但是好書不多,好戲也不多啊!否則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沒有知識的大知識分子。
一八七七年時,作曲家布拉姆斯將巴赫的小提琴無伴奏組曲中,最著名的夏康舞曲寫成一首給左手彈的鋼琴曲,獻給據說他一輩子愛戀,但沒有與他結婚的鋼琴家克拉拉。 這首布拉姆斯編的夏康舞曲,幾乎沒有人在音樂會中演出,錄音也十分的少, 因為我們都尊重布拉姆斯,這首曲子只屬於他與克拉拉。
老實說,如果我們今天把DV8的黑布全部掀起來,看到內部螢幕機器的排列組合時,可能覺得「啊!就這麼簡單!」,因為裡面到底有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高超複雜技術,其實不得而知。這次嶄新的經驗,我們學會如何去尊重一個創作人的研發過程及心血。
我說,布魯克先生,您可以收我做學生嗎? 戲劇大師說,我在主持一個劇場,但並不是學校。也許就讓我在劇場打雜吧?那你不如常去看戲,看博物館,好好生活。
不錯的喜劇演員,可以使觀眾笑到咳嗽為止;高明的喜劇演員讓觀眾笑,笑到一半煞住你,留住你的笑,讓你消化一下,下幾拍不設防地再來消化你前面未笑完的笑,嘩──像海浪一般的笑聲就爆發了,一波夾一波,笑到最後出了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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