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的肉眼.折扣的心靈
評法國音樂劇《小王子》可惜的是,在台北的演出,且不論因巡迴而減少的場景,上述極美而撩亂的視覺眼見帶來的卻是表面、制式且空洞的表演,缺乏最重要的心靈感動。台灣觀眾付出了一流的高票價,欣賞到的卻是打折的演出。
可惜的是,在台北的演出,且不論因巡迴而減少的場景,上述極美而撩亂的視覺眼見帶來的卻是表面、制式且空洞的表演,缺乏最重要的心靈感動。台灣觀眾付出了一流的高票價,欣賞到的卻是打折的演出。
在剝去特定的角色、佈景與隱約的情節框架後,漢唐樂府的舞台演出,於樂曲風格與舞蹈設計的核心內容上,其實並無太大差異。新加入的肢體語彙,如《洛神賦》的六龍拳舞、《韓熙載夜宴圖》的僧人棒舞,往往與原先的梨園身段在肢體調性與表演的完成度上有明顯的差距。這或許是漢唐樂府在征服國際舞台後,下一階段的發展中必須思考的課題。
我在這兩個不相干的節目中,看到了共通點,就是那一眼可以辨識的「單純」。是種在國內這個環境幾乎「不怕笑」的率真與堅持,且對人生的理想性。不是「白癡」,而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追求的是什麼?
與傳統有些不同的第三幕換景,由寶藍色的酒店透光布幕,瞬間幻化為人去樓空彷彿同時呼應著剛剛劇中「劇」的結束、還有正在上演的三角戀情如夢般「戲」般既浪漫又脆弱、寂寞的交替,更同時揭露出現今時空的「舞台」導演托比亞.李希特在此漂亮地寫下充滿人性矛盾與人生哲理的新經典。
西班牙的音樂向來擁有南歐的獨特熱情,有時其中還摻入東方國度的神秘感。弗爾思特穩健且流利地刻劃出富吸引力、貼合曲目應有的味道,國台交今夜擺脫了傳統典雅端莊的形象,傳達出細膩熱情,不只是曲目的應有美感,更是指揮與團體互動的魅力,息息相關。
《人物語》可以看成是「人」的「物語」(故事),也可以是「人」與「物」(海綿墊)的「語」(對話)。沒有情節,只有情境;似有故事,卻又迷離;像朱銘大刀闊斧、簡潔有力的雕塑線條是編舞者頑童般天真隨興的幻想,也是反璞歸真的赤子之心。
《人體書頁》裡,音樂、燈光、空間、時間均以一種物質般的存在,與舞者的身體進行對話。在他獨舞的尾聲,勅使川原自書牆中抽出一張張泛黃的紙頁,丟入空中。四處翻飛的書頁攪亂原本安靜的氣流,他迴轉其中,然後以手輕撥胸前,彷彿抖落一身空氣的碎片。
此刻出現的《踏》、《三》與《約會》等戲,不僅讓人欣喜地看見徐堰鈴定期而密集的創作發表之外,也將女同志情感文化的藝術表現,帶向了更怡然自得的遊戲境界,這是開心?娛樂?還是歡喜?也許還是回到了一個簡單的訴求:女同志們早就悶壞了,有戲看就很好了!
簡文斌指揮後期浪漫樂派德奧標題音樂與歌劇向有心得,在其彈指之間,結構龐大,語彙複雜的史特勞斯,皆能迎刃而解,交代清楚;且更能不拘小節,醞釀音樂應有之走勢,邁向全曲真正之頂峰。這點相信在場聆聽之觀眾,無不感受到其「英雄」之氣魄,此時簡文彬也為自己畫上美好的休止符。
怎樣在有限的音樂廳裡伴隨著音樂帶領觀眾穿梭時空?NCO所開闢的「情境式音樂會」從曲目的安排、舞台的設計、演員的服裝到戲劇的設計等,不僅充滿了用心,更顯現著令人欣喜的野心!
《看不見的城市》從文字的平面敘述轉化為在舞台上的場面敘述,卻讓我們在敘事中看到文脈鬆垮的詩意,使得一個虛構化了的歷史情境,顯得過於形而上化。通過八位編導差異極大的文脈建構,又讓戲劇漸漸走進了與文本愈來愈脫離的另一個虛構世界。
這不是一部能以西方戲劇成規評價的作品;從過去「野戰之月」到台灣海筆子等一系列帳篷劇場的呈現至今,櫻井為台灣劇場開拓了一個視野相當清晰的戰鬥位置。他們不是靠西方文明體質的劇場藝術來說服人,而是學著用在地的情感和身體,吶喊出渴望什麼的心聲。
除了指揮,曲目的安排與演出還真令人乏力!首先曲目顯得凌亂沒章法,也沒有準確抓到時代風格;而兩場以大合奏為主體的「采風民族管絃樂團」,更找不到代表的正當性(采風民族管絃樂團是為這次音樂會臨時組成的樂團),這樣的安排,真太讓人意外了!
位於仁愛圓環的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為敦南生活圈的居民開闢新的場域,在這個自由的空間中、自在呼吸;除了閱讀外,培養民眾新的週末活動,可以到這兒免費賞建築、聽音樂、看展覽,帶回滿滿的創意與感動,藝術讓生活成為一場盛宴。 在這個商業與藝術的跨界交會之處,用變的創意、不變的經典,邀請跨界達人從各自專業領域出發、對談主題不設限,激起不同質地的創意火花,挑戰雙方對於「跨領域」範疇的極限。
廿五年後已成「經典」的《酒神》,無論尤里庇底斯的文本,或鈴木忠志的美學風格,都是安放在博物館或展覽廳裡的收藏品。它的重要在於縫合歐、亞文化之間,從生命真相的不同、所產生出審美的裂隙,倒襯托出一片無遮蔽領域的世界;戲劇在這個敞開的世界,真正成為對文化的深切體驗。
不過,在叨絮不斷的交叉質問間,即使我看了幾齣林奕華的作品,我突然有種「看不見林奕華」的被遺棄感;創作者聰明地隱匿在眾多的問題之後,強勢地逼問著觀眾,更嚴重地是,若我不問或我答錯了的話,我就會是他們眼中的「白癡」。
卡許卡湘所演奏的古典作品雖然無懈可擊,但她個人的熱情卻在於當代作品,看了台灣這場演出,對照卡許卡湘在歐洲各個現代音樂節的演出,實在令人嘆息。雖然貝多芬、布拉姆斯仍是一場饗宴,但若計算邀請國際級音樂家前來台灣演出的成本,卡許卡湘的這套曲目,不得不說是一場奢侈、幾近浪費的饗宴。
春給人一種初始而清新的感覺,這一季有兩個編舞家從老故事裡找到新感覺,張曉雄的《浮士德之咒》重新詮釋浮士德與魔鬼的交易,探討人性慾望,林向秀的《傾斜-Tilt》則從杜麗娘的不同面向出發,呈現女人的愛情觀,兩檔演出分別在舞蹈視覺中展現出極陽力度和純陰的柔美。
近年來「跨領域」的趨勢似乎讓「身體論」成為上世紀的論點,以「跨領域」作為護身符,舞蹈似乎不必再去琢磨身體,而更去強調所謂戲劇化的暗示或影像的加持。
在一般民眾認為聽音樂會很無聊、所有補助與獎勵也偏向五光十色的綜合藝術的當下,跨領域製作儼然是音樂節目的必備條件。當然,藝術的領域本無疆界,但目前音樂類跨領域製作卻常常忘卻自身的立足點與專業力,更忘卻在與他領域合作之前,必須先對他領域有相當的了解與內化後,始能談合作。
今年的戲劇和戲曲類製作,嚴格來說並未出現指標性或真正原創、令人期待的大規格製作。即使要從過去一年的中、小型作品中挑出特別精緻且完整的入圍作品,也並不容易。難得的是,這一年來各劇團展現了傑出的企圖心和實驗精神,幾乎到了令人歡欣鼓舞的程度;尤以戲曲界的突破最為亮眼。
壓軸好戲為德弗札克E小調第九號交響曲《新世界》,波西米亞鄉愁的揮灑,似乎並非呂紹嘉對這首耳熟能詳名曲的詮釋重點,他主要聚焦於全新觀點的節奏與動態解析,將全曲演得充滿力與美。
對的曲目、對的演出者,是這兩場音樂會最成功的地方;呂紹嘉端出台灣首演曲目,讓觀眾長見識、讓樂團往上攀爬,是這兩場音樂會的意義所在。但這個「對」,需要企畫者縝密的思量與寬廣的眼界,需要樂團日復一日地磨槍待陣,否則,意義,也只不過是白紙上偶然出現的名詞罷了。
這是一齣「沒有明星、只有演員」的全表演呈現。演員黃健瑋、謝俊慧與謝盈萱的許多表演細節,展現了角色的深度與說服力;而全體演員誠懇、真摯和自然的詮釋,讓這一個看似簡單卻關係複雜的故事,完全立體。
華文戲劇的第一次正式演出,形式上,已經很先進地使用了「扮裝」。 內容上,則是緊抓時代潮流,直接翻譯改編當時的暢銷小說和歌劇。 至於台灣的現代劇場發展,更是經常和「時事」與「時尚」結合在一起。 若要問,華文的現代劇場歷史有多久?答案是:到今年,剛好一百年。 相較於中國大陸大量的研討會和展演活動,台灣可以思索的是什麼呢?
本網站使用 cookies
為提供您更多優質的內容,本網站使用 cookies 分析技術。 若繼續閱覽本網站內容,即表示您同意我們使用 cookies,關於更多 cookies 以及相關政策更新資訊,請閱讀我們的隱私權政策與使用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