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裡的凡尼亞
小說中提到《凡尼亞舅舅》卻全無著墨,濱口竜介在此發揮其優勢,透過《凡尼亞舅舅》的排練與隱喻,慾望的壓抑,無望的孤獨,精神的危機,人物間的各種情緒,都可看出濱口紮實的編劇功力,夾雜著英文日文中文韓文還有肢體性極強的手語來詮釋契訶夫劇本,與對現代劇場的掌握與創意,有著畫龍點睛般的神韻。
小說中提到《凡尼亞舅舅》卻全無著墨,濱口竜介在此發揮其優勢,透過《凡尼亞舅舅》的排練與隱喻,慾望的壓抑,無望的孤獨,精神的危機,人物間的各種情緒,都可看出濱口紮實的編劇功力,夾雜著英文日文中文韓文還有肢體性極強的手語來詮釋契訶夫劇本,與對現代劇場的掌握與創意,有著畫龍點睛般的神韻。
隨想曲風的改變,遊走於不同戲劇類型,何不也遊走不同劇本?開始當帶位員手提老式油燈,引領觀眾從廣場進入劇場,不見劇中號稱的台灣三合院舞台,倒是觀眾在帶位員提燈提示下,自由遊走圓形的表演空間,更像是《神曲》的魏吉爾領但丁神遊地獄,觀看九層地獄圈(circles of hell)。始以古希臘觀看之所(thatron)的劇場,無論地獄或人間,皆鏡花水月;終以回歸普羅大眾的廣場(agora),卻是一躍而入幻想隨想之境,回歸此改編自由隨興之所在。
多年前以作品《堰》聲名大噪、征服倫敦西區的愛爾蘭劇作家康納.麥佛森,二○一七年更以美國創作歌手鮑伯.狄倫的歌曲入戲,織就《來自北邊國境的女孩》,才華頗受肯定。一月他改編契訶夫《凡尼亞舅舅》上演,他將原劇設定的一八九○年代往後移至廿世紀,麥佛森認為,這才能突顯俄羅斯在一九○五與隨後的一九一七年社會巨變裡的風起雲湧。
整體而言,《未》劇在身體的表現仍稍嫌拼貼,許多的符號、情緒表現都可以看到是直接因襲自傳統戲曲。這理所當然是一種經營策略,讓觀眾看見戲曲的細膩、雕琢,甚至和當代劇場的身體運用相互輝映,對照出更多的思考。只是,當《未》劇被定位為一部當代戲劇的同時,演員究竟要丟掉多少東西才能夠長出新的模樣?
由奇巧劇團與臺灣豫劇團合作的新戲《未來處方箋》,是編導劉建幗閱讀俄國作家契訶夫小說《六號病房》後,取其精神構思出的作品。本劇時空背景架構在「未知的未來」,擔綱主演的是劉建幗的媽媽、「豫劇皇后」王海玲,她飾演的是一名「故障」了的人類,沒有名字,只有編號。跳脫戲曲程式行當,王海玲勇敢接下挑戰,對女兒推廣戲曲的志願,她以參與演出力挺,都是因為愛。
由王嘉明編劇,並與鳴海康平共同執導的《1984,三姐妹一家子的日子》衍生自喬治.歐威爾的《1984》與契訶夫《三姐妹》,王嘉明從監視、以及由家庭親密衍生出的牽制關係,拉出了一條主線。為了體現與當代連結的監視關係,《三姐妹》時空被搬移到近未來,網路、視訊、針孔攝影無所不在,但戲的場景卻延續《三姐妹》的設定,一直坐困家中,內、外的兩種壓迫,突顯了監視的本質。
黎煥雄說,就世俗的眼光來看,他們總是期待你修正,一修正二修正三之後,就不要再失敗了,但他想問,為什麼我們不能一再嘗試或一再失敗?但這並不是那種完全勵志或正能量的去想:一定要從這個過程學習到什麼,而是提醒自己,試著去到達一種剛剛好的謙卑,無論是對於自己,或是對於世界。
曾經閱讀現代戲劇史的讀者,一定會對以上的一幀照片印象深刻:在一張長桌上,契訶夫和史坦尼斯拉夫斯基併肩而坐,旁邊圍繞莫斯科藝術劇院的演員們,共同聆聽契訶夫朗讀他的劇本《海鷗》。一邊是文學藝術的巨匠,一邊是表演藝術的宗師,兩大巨人碰撞在十九世紀末的俄國,交會出自莎士比亞之後最璀燦的戲劇光輝。 三月,莫斯科藝術劇院將來台演出《海鷗》。雖然史氏及契氏均已作古,但典型在夙昔,相信我們仍能目睹歷史的風采。爲了迎接白鳥飛臨,我們特別企畫了〈現代戲劇磐石〉專輯,深入介紹史氏的「體系」,契氏《海鷗》文本的文學詮釋,以及,歐陸當代導演如何追循與超越史氏的手法以呈現契訶夫的當代風貌,準備觀看《海鷗》的讀者,不容錯過事先或事後的「紙上談兵」。
台灣大學戲劇研究所集結來自台大與藝術學院兩校的戲劇研究生,於本月共同演出契訶夫的名作《櫻桃園》。 此次《櫻》劇,導演將著重「聽覺意識」的處理,希望藉由簡單的舞台佈景、沒有時代特徵的服裝來突顯《櫻》劇永恆的主題與象徵。
契訶夫從未更多或更細地掌握客觀現實或人生真相,他也及早地脫離了抽象性思維對於現象界之芸芸眾生所框架出來的道德教誨,他花了更多的力氣去控制自己對道德或宗教問題的執迷,於是,他才能看見卑微小人物之所以卑微的原因,以及高貴的學問家墮落於「議論過於豐富」的底細。
入選戲劇盛會的劇作家前三名,是大家熟知的莎士比亞、契訶夫與易卜生。作為經典,德國劇場人特愛用他們的劇作諷喻當下。而入圍最多的當代劇作家,則以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葉利尼克為代表,她後現代主義式的寫作風格,給予導演很大的空間自由發揮。在搬演當代文本上,戲劇盛會反映了當前德國劇壇的兩股重要潮流:其一是導演與作家的合體,其二是集體創作。
今年春天的紐約劇壇,恰巧Mike Bartlett的《公雞》和契訶夫的《凡尼亞舅舅》都在只坐得百來人的外百老匯的劇場演出,不但觀眾彼此坐得可以膝蓋碰膝蓋,連跟演員也是近到觸手可及,提供了另外一種的看戲經驗。
《海鷗》是台南人劇團「西方經典台語翻譯演出計畫」的第七號作品,契訶夫的劇本向來以自然寫實著稱,戲劇性薄弱,語言貼近生活,不同於以往台語轉譯西方經典時的強調劇場形式,這次導演呂柏伸將《海鷗》的時空背景移植到台灣日據時代的中期,全劇融入濃厚的台灣本土元素,十九世紀的俄國鄉村與日據時期的台灣農村,兩個時空情境遙相呼應、產生對話,藉此引發在地觀眾的共鳴與感動。
今年適逢俄國知名文學家、劇作家契訶夫一百五十週年誕辰,百年多來他的作品依舊深深影響人心,他的劇作持續在舞台搬演不輟。為什麼他的作品能夠持恆久遠?為什麼他會被視為現代戲劇的先驅人物?讓我們從這篇文章開始,認識契訶夫的生命與不凡。
繼改編《等待果陀》獲得頗佳回響,當代傳奇劇場藝術總監吳興國思考「中西結合」的下一步;他反思:怎麼樣的劇場形式,怎麼樣的作品內容,才更能呼應時代、貼近觀眾內心?他懷想陳映真、黃春明筆下的人情百態,進而追溯影響頗深的根源契訶夫;適逢契訶夫一百五十年誕辰,一個開闢複合性園區,結合戲劇與生活,透過台灣民眾共同記憶,召喚人性溫暖關懷的想法,就此誕生。
經典,何以為經典?從今日的眼光看來,一部作品的顛覆性與開創性,似乎是成就經典的必要條件之一。經典作品書寫世界的方式,彷彿前無古人,它們重新定義世界可以是什麼、應該是什麼,讓每個讀者、觀眾,對文學、對藝術、對劇場、對自己、對世界的看法,開始不由自主地質變。這樣激烈的革命家,例如,名列「最常被國外搬演的當代法國劇作家」的戈爾德思,其劇本揉合了古典文體與街頭黑話,藉由文字的張力與原創性,刻畫邊緣族群的卑微處境,直指現代社會的生存本質,強烈的批判與實驗精神,在八○年代劇壇掀起一股革命性的風暴。另一位「惡名昭彰」的法國抒情詩人波特萊爾,則是透過對性、死亡和慾望等黑暗意象的赤裸描寫,大膽挑戰世俗道德價值,作品出版時被視為淫猥禁書,卻也開啟了現代主義的大起義。 又如,二○○二年被瑞典的諾貝爾學會選為人類歷史上最有意義的作品,評論家稱為文學史上第一部現代小說的《唐吉軻德》,作者塞凡提斯表面上寫的是一部中古騎士文學,但實則藉由這位瘋狂虛妄的荒謬英雄,嘲弄騎士精神,宛如唐吉軻德面對風車的衝鋒陷陣般,對抗了西班牙長久以來的文學傳統。此外,被喻為「現代戲劇之父」的契訶夫,其劇作是寫實主義的「徹底實踐」,在乍看一個通俗劇的框架套式中,上演著無悲無喜,亦無高潮迭起的真實人生,可說顛覆了我們對戲劇「衝突」的定義。今年兩廳院的「國際劇場藝術節」,集結這四個經典的作家與文本,透過四個風格迥異的導演轉譯詮釋,讓當代的讀者和觀眾再次發現,經典的價值。 而身為中國繪畫史最重要的女畫家之一:潘玉良,她在藝壇上除了傳奇人生受到矚目外,其創作同樣具備突破與前衛的藝術特質。在那個民風保守的封建舊社會裡,裸體在中國畫作裡是一個絕少觸碰的主題,光是畫人體模特兒,都足以讓美術學校停課,然而潘玉良卻最早觸及女性的裸體畫。她的作品雖然在當年引起極大爭議,甚至被批評為輕薄、寡廉鮮恥;但她不惜與時代抗爭,為藝術犧牲與毫不妥協的性格,終讓她的繪畫大放異彩。潘玉良的故事曾被拍成電影和電視劇,但這次卻是由國家交響樂團邀請作曲家錢南章和劇作家王安祈合作,將這個題材以
與其說是借鏡真實人生的嚴肅性,不如說契訶夫是從通俗喜劇的套式,找到他基本的角色對話樣態。契訶夫呈現的,是一個已被戲劇文本塞滿、僭越了的戲劇世界。在裡面,角色用從戲劇文本學來的陳言套語抒情,因而即便情感可能是真摯的,說出來的話語,還是具備了某種諧擬的喜感。
尼可拉斯.斯泰曼是個典型學院出身的劇場導演,在未滿三十歲之前,就以他的「恐怖三部曲」:索福克理斯的《安蒂崗妮》、契訶夫的《海鷗》與布許納的《雷翁斯與雷納》聲名大噪,爭議的文本肢解與戲劇呈現讓劇評驚豔。除了挑戰歌德與莎翁,他也改編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葉利尼克劇作。斯泰曼擅長運用多媒體素材與特有的戲謔美學,把經典翻轉成現代感十足的劇場作品。
《短打契訶夫》劇本選材自契訶夫五部短篇故事,以《列車上》為結構主軸,描述四名旅客登上開往俄國冰原的火車,再串聯起《殼中人》、《卡契坦加》、《打瞌睡》以及《羅特希爾德家族的小提琴》,笑中有淚的精采故事於焉展開。該劇表演融合了豐富的想像力,透過台詞念白,默劇般的精準肢體,即興喜劇般的笑料,極簡形式,打造一齣契訶夫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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