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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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凝視、漫步、聆聽 超越有無的化外之旅
《一零(二)》是去年在香港首演的《一零》延續之作,由香港音樂創作者梁基爵搭配電影導演蔡明亮的影像,發展出結合展覽裝置的現場音樂會,觀眾可在現場遊走,自由聆賞。因為黃耀明牽起的兩人合作機緣,過程中卻從未密切接觸,因為蔡明亮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求深入認識、不仗語言溝通、彼此不用改變,請你多多遷就我卻是在這樣自在的互動狀態下,打造出興味盎然的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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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緩慢 一種生命的哲學
導演蔡明亮以獨特的長鏡頭,緩慢與沉默的影像,奠立其獨特的電影美學,而這樣的時間性思考,在電影研究者林松輝眼中,不僅標誌著個人美學風格的塑立,實也對應著當代「緩慢電影」的發展。從林松輝《蔡明亮與緩慢電影》一書對緩慢哲學歷史化及相關反速度論述的討論,讀者更能理解蔡明亮如何從前期的鏡頭語言,逐步陷入更靜止和更沉默的影像時間,終至宣稱,將不再拍攝劇情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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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在美術館,與蔡明亮一起郊遊
蔡明亮的電影《郊遊》,不上電影院線,直接選在美術館「展出」,因為美術館是他思考電影藝術的另一個起點。在北師美術館舉行的「來美術館郊遊─蔡明亮大展」中,有完整版每日定時播放,也有拆成片段的短片,在美術館內的牆面和角落播放,讓觀者自由自在觀看,二樓展場更以來自自然的枯枝散葉布置出廢墟劇場的情境,影像兀自在廢墟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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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凝視、意象及慾望:《玄奘》的Eros美學
睡著的身體如在死亡中一點點漸被時間遺忘成殘餘的物體,可觀看、可觸摸、可搓揉甚而可記憶,因此我們盯著死亡唯一可做的就是正面凝視它,終至因為時間的流失而使得凝視令人恍惚。由於玄奘的睡著讓李康生的身體成為客觀事實,我們用視線對李康生身體的占據,以為又是對「恍若一種死亡」的凝視,這種美學的反常愉悅引起凝視的恍惚而造成身體存在性的暈眩。但是誰是這個睡著身體的凝視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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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演出生活的「非典型」影帝
李康生 每次都把自己歸零,從白紙畫起
廿多年前,無意間被導演蔡明亮相中而演戲的李康生,以緩慢與沉默的表演風格獨樹一格。今年五月《玄奘》在比利時布魯塞爾首演,李康生才下飛機就因為血栓病倒,但仍抱病完成演出。走過生與死的幽谷,李康生領悟到,人生苦短,隨時會走掉,要把握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除了蔡明亮的戲,動作片、功夫片都想嘗試,「我想玩不一樣的東西,在奇怪的挑戰中找到新的表演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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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她的愛恨情仇 藝術家的奇想繆思
這個用銀盤承接著約翰人頭的驚悚畫面,因為是聖經故事,成為後來許多畫家描繪的主題。之後經由王爾德改寫,重新賦予聖經中毫無個性的莎樂美獨立思考的能力,讓她也有愛恨情仇,使她成為一個女性自覺的角色。莎樂美以其神秘怪誕的特質,透過文學、繪畫、戲劇、舞蹈、電影等等各種形式,不斷蔓生變形,成為藝術家們的繆思,透過他們的作品,讓我們探究那愛恨情仇的極致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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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藝見/新銳藝評
慾望拉鋸 在身體與心之間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的是從了身體就從不了心。為了活命而吃食,卻違背自己真正的意念,但這樣的生命還有什麼可愛的?然而觀眾如你我也總是一再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事,任由這世界告訴我們該怎麼活,而身體成了世界加諸你我最大的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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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奢華體驗真實時間 無可定義的劇場表演》
劇場出身的電影導演蔡明亮,重返闊別了廿七年的小劇場,再次出手不只強烈個人風格依舊,而且各長達兩個小時的獨角戲三部曲(共六個小時),連演起來更是一次華麗的劇場詩篇。檢視此次《只有你》中一氣呵成的三個作品(〈楊貴媚的蜘蛛精我的阿飄〉、〈陸弈靜的點滴我的死海〉、〈李康生的魚我的沙漠〉),無論格局、視野或手法,均展現一個成熟藝術家,其創作隨心所欲、無所不能言其志的高妙境界,更為觀眾創造了一次極難得的特殊劇場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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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電影╳劇場
最初的戀慕 不斷的情緣
小時候,蔡明亮的家裡開麵館,父母忙不過來,把他交給外公外婆照顧,兄弟姊妹一起玩耍,他則是一個人把童年大部分時間消耗在電影院。 廿歲那年,蔡明亮因為對話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馬來西亞來到台北求學,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他以異鄉人的姿態,一個人咀嚼著疏離與冷漠的都會溫度。 大學畢業後,蔡明亮與班上同學合組「小塢劇場」,發表自編自導自演的作品《房間裡的衣櫃》,描述一個失意的男人在房間與自己獨處,因為寂寞而與衣櫃狂想對話。舞台上,只有一個人。 後來,他離開劇場,陸陸續續拍了很多得獎的電影,不過,他的作品卻再也沒有離開那個房間,電影裡的角色,總是毫無交集的孤絕個體,孤獨,成為穿透他的創作與生命的永恆主題。 相隔廿七年,蔡明亮再回到劇場,獨角戲似乎成為唯一能完整表達生命的形式。於是,他帶我們掠過銀幕光影,重新走進那個房間,看著李康生、陸弈靜、楊貴媚三個演員的日常生活切片,一台播放著點歌節目的收音機,播送著李香蘭的老歌〈只有你〉 只有你 你永遠在我心底 只有你 你把我放在心裡 你知道 我受不了痛苦的分離 你知道 我也禁不起相思兩地 只有你只有你 我想你不會把我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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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客推薦 本月我想看
蔡明亮的三齣獨角戲《只有你》
獨角戲迷人之處便在於,舞台上只有演員和自己,那是非常真實、私密,並且真誠面對自我的經驗。雖是劇場出身,但在電影界發光發熱的蔡明亮,即將在十月份「回家」,應兩廳院節目策劃之邀,回到離開廿七年的劇場舞台,並一口氣帶來三齣獨角戲《只有你》。以五、六○年代的歌曲為主軸,貫穿三位長年與蔡明亮合作的演員:陸弈靜、李康生、楊貴媚的日常生活,這次演員在舞台上,和蔡明亮回了家,關上門,僅僅飾演他們自己:陸弈靜除了咖啡,幾乎不需要任何進食;李康生有魚的偏執狂熱,三兩天去海邊提回一桶桶海水為它們更換,早早死去的魚,用報紙安穩地包起、置於冷凍庫;楊貴媚體質特殊,她能看見超越具體的魂魄。三位演員在舞台上演自己,演自己的最真實卻又最虛幻的日常我不僅也想像,我們所有的生活、與自己的相處,其實也是一齣齣獨角戲與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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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劇場與電影,無可切割的宿命
法國知名導演尚.雷諾曾說:「一個導演終其一生只拍一部片子,其他的影片都是這部電影的註腳或變奏而已。」這個說法相當深刻地提供了我們對蔡明亮作品的理解。他的電影,從不說一個完整的故事,少有對白,有的只是人物的生命和情感樣態。電影的場景多半是大城市的陰鬱角落,一些封閉性的空間,光線晦暗,空氣潮濕污濁。城市提供了一個支離破碎的象徵背景,封閉的空間成為包裹、囚禁人的容器與牢籠,而生活在裡面的人,則像是不存在般、被世界徹底遺忘的幽靈,每個人都是孤絕的個體,人與人之間無法真正溝通,為了尋找情慾的宣洩出口,凸顯出存在的荒謬,於是,孤獨與寂寞成為蔡明亮電影裡的每個人無可避免的宿命。 熟悉蔡明亮背景的人,便會發現,這些貫穿他電影的母題,早在廿多年前,即已在他的劇場作品中埋下伏筆。一九八一年,他從文化大學戲劇系畢業後,與同班同學合組了「小塢劇場」,他親自執導三部舞台劇作品《速食酢醬麵》、《黑暗裡打不開的一扇門》、《房間裡的衣櫃》,皆在處理現代社會、寂寞、都會生活型態的狂亂等主題,在當時劇場界引起不小轟動。回溯與電影和劇場之間的淵源,蔡明亮說:「自己的養成是從小看電影開始,電影對我來說更具魔幻魅力,劇場的朝生暮死也特別令人害怕,但回頭想,我記憶殘存最初的電影影像其實是一部翻拍劇場的電影、上海製作的紹興戲《追魚》,鯉魚精後花園私會窮書生,我三歲時看的。」或許,電影和劇場之於他,的確是無法切割的吧。 廿七年後,蔡明亮再回到熟悉的劇場,他形容好像要回家走走:「年輕的時候就是想講故事,想做獨特的表現,想博得滿堂彩。現在做任何創作,都只想表達一下對生命的感觸,甚至好像只是要掌握一個跟你熟悉的人再次合作的契機,或者遇上一些新的人一起工作的機會。」三齣獨角戲分別從他長期合作的演員楊貴媚、陸弈靜、李康生的生命經驗出發,將簡單的生活動作,化為三齣不同的身體敘事,在蔡明亮一貫疏離的靜謐與壓抑的氛圍中,面對自己的孤單與哀愁。如果說,我們曾在電影中,看見劇場的蔡明亮,那這次,我們是否能在劇場中,看見蔡明亮的光影語言?透過本刊的特別企畫,我們帶讀者走進蔡明亮的排練現場,以文字書寫記錄他與三位演員的工作實況。 上期,本刊先行整理了國內各大樂團新樂季的聆賞指南,這期,我們將聚焦國際樂壇的趨勢觀察。從中,我們可以發現一些值得注意的現象,例如歐美金融危機頻傳之際,歐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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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隱沒在影像底層的劇場
蔡明亮的戲劇科班背景,讓他的電影底層,總是可以讀出劇場的影子時間、空間、主題、人物的高度集中,讓蔡明亮的電影有一種古典三一律般的嚴謹;以歌舞橋段造成敘事中斷的手法,也令人聯想到布萊希特的疏離效果。透過對王友輝、黃建業、王小棣的訪談,也讓我們更進一步探見蔡明亮的電影與劇場之緊密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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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專訪《只有你》導演
蔡明亮:既然敢邀請我,我就不會客氣
蔡明亮的影像作品以「慢」著稱,工作起來也有著不畏與時間對峙的耐性。這次一口氣執導《只有你》三齣戲,早在半年前就和楊貴媚、李康生、陸弈靜三位演員展開工作。最初聊天漫談,從各自生活中兜成戲的血肉,進劇場後發展出三種不同風味的獨角戲,大為顛覆人們對「獨角戲」看演員詮釋角色、炫示演技的印象。 近幾個月天天進劇場,從下午排到晚上,好不容易抓出時間受訪,蔡明亮一邊用餐,臉上有輕微的倦意,但說起創作衝撞限制之必要,他目光炯炯,坦然直言:「拍電影或劇場都好,既然敢邀請我,我就不會客氣。」 對劇場怎麼個不客氣法?讓演員在台上沉睡可能是其中一種,但為什麼這麼做?蔡明亮眼中的劇場和獨角戲還有哪些可能性?以下是他的現身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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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穿過螢幕走進他的電影裡——楊貴媚
「燈暗。」算是喊卡了。導演笑著走向慢慢從地上直起身的女演員:「媚,今天前面的節奏非常好」 說著,轉身向我們,像孩子剛順利穿越馬拉松終點而興高采烈的母親:「才剛拿到詞,她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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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回到僅僅是自己的時刻——陸弈靜
這是一齣只有陸弈靜能演的獨角戲,因為,台上的就是她自己,和蔡明亮共同創作出來的,專屬陸弈靜的劇場切片。約九十分鐘的長度裡,口白很少,但演員和自己的對話卻始終持續。躺在床上的陸弈靜,夢遊般舉著雙手,騰空做著擦拭玻璃、沖泡咖啡的動作。演員的手在空氣中探索,溫習每日早晨的例行,卻好似在觸摸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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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聽蔡明亮旁白——李康生
空空的牆,小康在空空的牆前面安靜抽著菸。 安靜的黑裡只有蔡明亮在耳邊配音的旁白聲。 「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來到他們初識的記憶深處。少年小康坐在機車上。聲音說:「沉默地抽著菸,那姿勢,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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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視窗 News 【台灣】
2011亞太傳統藝術節 十月登場
【台灣】 2011亞太傳統藝術節 十月登場 國立臺灣傳統藝術總處籌備處主辦的「2011亞太傳統藝術節」至今已邁向第10屆。今年藝術節從10月1日起至10月10日止,以「微笑亞太.歡慶 十載」為主題,邀請10個來自亞太各地區與臺灣本地的藝術團隊及工藝家,包括日本「德島阿波人形淨琉璃劇團」、馬來西亞「沙巴樂舞團」、巴基斯坦「瓜瓦里 樂團」、泰國「曼谷古典樂舞團」、敘利亞「傳統樂舞團」,以及臺灣的「屏東平和部落歌團」、「馬蘭阿美山海原音文化藝術團」、「臺北木偶劇團」、「美濃客 家八音團」,內容包括古謠吟唱、傳統舞蹈、操偶藝術及樂器演奏等。 除舞台表演外,還特地以華麗的「印度傳統婚禮體驗」拉開藝術節序幕。在傳藝中心戲劇館一樓設置的「印度傳統婚禮體驗」,不僅能欣賞印度傳統又花俏的婚禮,更有多款印度傳統服飾免費試穿,感受喜慶氛圍。(李秋玫) 「第六屆蔡瑞月舞蹈節」11月初上演 第 六屆蔡瑞月舞蹈節將在11月4日到7日,於蔡瑞月舞蹈研究社(玫瑰古蹟),登場。今年的舞蹈節以「回到大自然的家系列二──像山一樣思考」為主題,邀集日 本現代舞大師折田克子,美國人權舞蹈家埃立歐.波瑪爾舞團、澳洲現代舞先驅伊莉莎白.陶曼等進行跨國演出交流,透過舞蹈藝術的表演,表達對賴以維生的土地 及家園最深刻的省思。其中日本舞大師折田克子,經歷日本311大地震及隨之而來的核災,創作出《生存的居所》;日本大震也啟發了澳洲現代舞創作家陶曼創作 《沙漠新娘II》。透過跨國界的演出交流,帶領觀眾透過舞蹈表演,共同深思人與土地之間唇齒相依的關係。(鄒欣寧) 台灣印度文化節 全台展開 台北印度愛樂中心舉辦的「台灣印度文化節」從九月底展開,為期一個月,從新北市起跑、台北市、台中市再延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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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妙人物事
陸弈靜 咖啡與演戲之必然與偶然
她本來只是個咖啡人,開了好多年咖啡店,導演蔡明亮是她店裡的常客,她才因此接觸演戲,從客串洗頭婦人,一路演到影后陸弈靜,這回還要走入劇場上台演出,在導演鴻鴻的《跳舞吧!胖女孩》演出一名無法戒煙、卻要擔任戒煙大使、到處散播愛的種子的中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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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電影
混血電影 打造異景奇境
在這個國際間交流頻繁的時代,跨國合作不僅僅只是製片層面擁有更大的市場,創造更多影迷,跨國合作還有著創作上的文化刺激。這個月上映的電影《臉》、上下兩集的《切Che》與《懼乳:傷心的奶水》都是跨國合作的混血電影,讓我們看見多元文化激盪下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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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源自劇場的電影「蔡氏家族」
因為真實存在,所以表演更難
談起陳湘琪,我們不太會記得她出身劇場,只會想起她拍過不少電影,而且導演都是蔡明亮。 和同一個導演合作這麼久,不膩嗎?她說:「我們平常就像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吃飯在一起,可能聊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生活,我們會慢慢的好像有了同樣的血統,長得越來越像,好像有了蔡家人的臉型一樣。」 陳湘琪與蔡明亮,這對像家人般的工作夥伴,前後合作六部電影,而且往後也會繼續合作下去,如果再加上李康生,電影圈就會有一個獨屬於蔡明亮的電影家族。 找回蔡明亮的根,我們會發現,這個「家族」竟也是來自於劇場。蔡明亮在文化大學畢業後,從事了多年劇場工作,《房間裡的衣櫃》等作品,也都是當時十分重量級的創作。看過這些作品的人,或許會知道,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經在不斷處理他創作的母題:寂寞和愛情,不同的只是表現的形式與方式。最近電影《黑眼圈》的馬來西亞籍女演員蔡寶珠想重演這部戲,蔡明亮回顧自己的舊作,笑說當年寫的這些戲「哭太多」,用了太多外在的戲劇元素去表達內心的情感,「現在做的話就不會是這個劇本了。」 對比《房》劇和蔡明亮的電影,正好是兩個極端,即將上映的《黑眼圈》,沒有幾句對白,也沒有幾場哭戲,卻讓人反覆體驗愛情的甜美與失去愛情的苦楚。他認為,在電影裡是燈光、場景、演員等不同狀態醞釀出不同的氣氛,不該去討論演員的演技好或不好,因為他電影裡的演員是真實存在在那裡的。 就因為真實存在,所以表演更難。 蔡明亮說,在學校學的莎士比亞還是在他的作品當中出現,但是對於角色的刻劃,他已經藏到演員的底層,那是觀眾不需要看到的。也因此,我們很容易在蔡氏少有戲劇動作的影像片段中,想起「戲劇」,更常想起真實人生。 陳湘琪為了這部戲演馬來西亞看護,學會怎麼幫植物人擦澡、換藥,還要融入當地生活,快速拾起當地人的各種生活片段,進入她的「角色」之中。她不再需要為劇中角色思考「從哪裡來,去哪裡」,但是如何真實地存在在這裡?就是她身為「蔡氏家族」一分子,最大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