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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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劇場在亞際交流的向度
二○一九,以「城市」為焦點展開的交流。出現了「隱形的城市」這個頗具詩的隱喻性的符碼。城市一經隱形,便不再是固定的形狀、規模或樣式,它一直處於流動的狀態下,前來探視我們和它交錯的時光、身影或經驗可以說,每一座城市,都有自身的身世;而每一則身世,都活絡著生動的故事。我們因此更驅動自身以劇場人的身體,在亞際流動的對話間,看見那被顯影的城市,並在日光移走的城市時空中,探索與發現徘徊在光與暗間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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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等待行動的劇場
劇場,能改變世界嗎?或許留下的是問號。但,以對話推進民眾性美學的劇場,卻像查巴達民族解放陣線所展現的革命哲學一般,從來是馬雅神話中,日神與夜神在交替行動時,所展開的發問。日日夜夜邊發問、邊共同創造宇宙的運行,留下的一句話語便是:「從未抵達,從未放棄。」我常用這兩句話來形容,介於「民眾性」與「美學性」之間的亞洲民眾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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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哈姆雷特的市場旋風
這齣戲是以沿用「歌舞伎」的戲中戲,作為中場休息的切割點。在這裡,一貫地,我們總是受到很賞心悅目的場景。畢竟,日本文化中的傳統元素是那般不可抗拒。但,卻也很容易引發我們探究,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美感經驗,在召喚著我們的嚮往呢?若是「異國情調」的吸引,當真便會連帶影響到戲的尾端,當西洋劍術登場對峙時,我們像在欣賞偶像劇的劍術對壘,蹦跳的是粉絲的心,而不是哈姆雷特對命運的悲劇性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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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幽靈返身的黃蝶南天
舞踏不是一種本土復甦;更不是現代化摧殘下,以追尋「他者」作為核心的種子意象的現身。相反地,是在自身的身體內部,去探索那已然因熟爛而化身為泥濘的身之種籽。這樣子的返身,才讓我們得以不單單以一個觀眾的角度,走進「黃蝶南天舞踏團」的創造性身體勞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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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介於劇場、現表與現實之間……
《蚵仔夜行軍》傾向於以幻想來承載現實,當然,它運用了童話的元素,卻不令人感覺是兒童劇的天真無邪又或善意簡易分判。從綠牡蠣影射石化污染帶來的癌症受害者,將幻想與現實展開無邊際的連結,是劇場批判現實不落於意識形態僵化的美學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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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裸露在偽裝底層的慾望
感官慾望透過「吃」這件事,「吃」了只有美味名稱的幾項菜餚;重點卻在於一起在家吃飯,這件唯一僅存的美好想像,轉成為慾望的相互吞噬。 這種吞噬的緊張感,倒不是外在世界發生了什麼事,而是身體內部的不斷迴旋下降又上升。但,也就在這裡,我們像似少掉了一些現實感,讓彼此去建構與觀眾的抗詰或對話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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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是現實,還是美學
資本的邏輯必然創造出服膺這樣邏輯的奴隸。這不是人性使然,但,背後必有人性的掙扎。這是戲劇的布局讓人們靠近現實,卻又超越現實的根本原因!既然這人性的複雜中,出現了象徵被親情、逆倫、權勢收攏的女兒們,逐一的委身惑問甚而抵拒,最後,演變出女武神布倫希德的抗命。這抗命本身能夠輻射出去的意識狀態,是情感的週波又或意識的抉擇?非常值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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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從瀨戶內海藝術祭到寶藏巖
旅行劇場 移動中探索空間與記憶
一齣以「滅」與「生」作為主題的旅行劇場,於是經由藝術家林舜龍與差事劇團的合作,在瀨戶內夏季海洋的各島嶼間生成;這不免讓人與寶藏巖國際藝術村產生密切的聯想這「滅」的主軸,發生在現今仍具現於寶藏巖的歷史斷面之上:被現代化想像的怪手挖得僅剩殘壁的違建,在歷經時間痕跡的浸漫後長出來的蔓草,是連結《海洋女神》在「瀨戶內海藝術祭」相關「滅與生」的文化抵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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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想像力的緊急避難所
想像力為什麼需要緊急避難所呢?我想這和民眾如何在劇場中撐起困頓的身體,並說出想像世界的話語關係密切,因為,民眾是在困頓的時空圍堵下,才得以透過劇場的元素,取得鬥爭的通行證。那麼,民眾戲劇如何、又為何轉化為帳篷劇的表現的呢?單純卻又帶些苦惱地,我進一步認為:民眾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才穿越泥濘的肉身,在避難所一般的帳篷裡,找到釋放身體內部想像力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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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掀開感官抗爭的一頁
在這樣的潛在性情境下,我們直視了《你用不上那玩意》這部戲的劇場社會學。感官的抵抗是這部戲的潛台詞,這在某個方面表述了青年世代的社會抵抗感覺。我們從這樣的角度,找到了這部戲的核心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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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非關死亡,而是生存
這是一齣用俚俗的表相,來探索深刻認同問題的戲碼。雖然,敘事的節奏總是壓過情境的鋪排,但也因此加深了戲的荒謬感。因此,《死亡紀事》表現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存。又或說,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細瑣雜碎中有一種生命的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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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出路在哪裡?
這沒有說出來,或無法簡單說出來的階級傾軋,就是本劇碰觸社會現實時,很令人在窒悶中想尋一出口而不可得的重點。在這裡,我們看到一個被資本綁架,或綁架了資本以合謀的社會。在這裡,為求生計而置身在這樣社會職場的人,有出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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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豐饒之地》的掙困
於是,「脫困」一如戲中的結局。並非真正從一種困局中走出或出走。而是,回到對溫情的重拾中,嘗試給歷經了漫長困惑的試婚女子,一條紓解自己壓力的途徑。 坦白說,這樣的結局,於我而言,是很值得爭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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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召喚的,不再是悲壯
《再見!母親》一劇,潛流著一股跨文化交流中的劇場能動性,展現在詩性的身體和語言中。這裡,展現的並不是轉譯的企圖。亦即,絲毫沒有要運用戲劇性的文脈,將一個台灣觀眾陌生的自焚事件或人物,重現或再現在舞台上。相反地,是以受難前後,對於生與死的價值性質問,往返於全泰壹和他的母親之間,這便也讓表演者與觀眾一起融入(或沒入)在一種召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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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舞場裡的骷髏
面對一場其實是由左翼知識人所編織出來的革命場景,理想/幻想/憧憬都不免化作破碎的身影,在毀壞的烏托邦廢墟前徘徊浪盪,畢竟,那是過高的浪漫現實主義。然而,迫在眼前的是,與此同時,「革命」已是一種無法抹去的渴望,就算再少的變革,能夠擊碎「解嚴」之於「戒嚴」的虛妄性,都是《荒原》中的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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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遊在他方
二○○八,亞維儂手記
藝術節,好比廟會一般,總有人潮洶湧,將大街小巷擠得水洩不通的時候;卻也必然有曲終人散,人潮漸漸褪去的時候。惟獨,廟會既愉神也愉人,表現形式自然得符合民間社會的傳統訴求;至於,藝術節可就非僅止於地域性的風貌而己。於今而言,還得肩負文化和觀光之間有形及無形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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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抗爭與受難美學的嘉年華
在消費主義高張的年代,主張以劇場反映社會問題和人民痛苦的民眾劇場(Peoples Theatre),在台灣是極小眾邊緣的領域;九○年代初,由現任立委李永萍帶領的環墟劇場便曾創作以環保、農民、學生等社會運動為主題的劇場作品。 在台灣致力民眾劇場多年的劇場工作者鍾喬,五月間率領差事劇團參與韓國「亞洲廣場」光州藝術節的演出,「亞洲廣場」戲劇節裡的戲,大都與社會抗争或亞洲殖民歷史有關聯。今年的演出,首度有來自北京及上海的民眾劇場參加,反映了大陸國營劇場在向市場開放之後,知識分子對劇場本質的反省思維,中國大陸的現身,可說開啟亞洲民眾戲劇一個新的里程。本文即是鍾喬參與這次活動的觀察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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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象‧現場
深刻處於民眾的流離失所中
我們既不想繼續複製另一種異國情調,也不想經由「民眾戲劇」的稱號,淪為以對抗帝國文化為自足的狹隘偏激論者,因此我們便在彼此之間創造了一種富批判性的交流情境。當這樣的情境,得以經由戲劇的形式,具體落實於生命往來的場域中時,我們似乎愈來愈從民眾的代言身分中脫離出來,並更深刻地身處於民眾的流離失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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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書房
變革或治療?
《被壓迫者劇場》討論的不僅是劇場理論或實際的革命性變革而已,而更是如何復甦觀衆(也是民衆)在劇場或現實人生中的主動性。在系列性的民衆戲劇工作坊中,讓參與者經由彼此的「對話」,以身體來進行論述,波瓦的理論因而得以延伸到實際的層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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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幕後
美濃.老街.社區劇場
社區劇場的發生開始於民衆對社區議題的關切。在作者最近與美濃當地人所進行的社區劇場活動時,社區與他們關心議題之間的關係,似乎在劇場中浮現出較淸楚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