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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尹的導演作品 《對話》劇照。(臨界點劇象錄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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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戲精的劇場「老」將

年僅二十五歲的林文尹,早在八年前便開始劇場創作;作品雖少,但去年的《哈姆雷特的最後一夜》、《誰說話──鋼筋娃娃的琵琶(女版)》兩戲連連受到劇場人的肯定,可說是目前小劇場面臨創作低迷之際,備受矚目與寄望的年輕創作人。

年僅二十五歲的林文尹,早在八年前便開始劇場創作;作品雖少,但去年的《哈姆雷特的最後一夜》、《誰說話──鋼筋娃娃的琵琶(女版)》兩戲連連受到劇場人的肯定,可說是目前小劇場面臨創作低迷之際,備受矚目與寄望的年輕創作人。

在去年臨界點劇象錄劇團「志同道合」劇展以《哈姆雷特的最後一夜》博得許多掌聲的導演林文尹,又以《誰說話──鋼筋娃娃的琵琶(女版)》入選一九九九年「小劇場年終藝術節」,面對這一連串的肯定與賞識,林文尹卻說:「我做的戲還不夠多,稱不上有風格或特色。」

從高中開始的劇場經歷

而檢視林文尹的劇場經歷,現今僅二十五歲的他,在一九九三年便開始了他的劇場創作;「以前在高中時參加話劇社,指導老師是臨界點的溫吉興,他爲我們導了一齣戲,我是其中的一個角色,覺得十分有趣,於是他就帶我來到『臨界點』劇團。」然後,林文尹便以高中生之齡,在田啓元的看照與指導之下,自編自導自演了生平第一齣劇場作品《鋼筋娃娃的琵琶》。林文尹形容做這齣戲時,好像有一種感覺:「人家先知道的,可是同時我也知道了,但人家先出版了,或他比較有名,而我若做一樣的東西,人家就說我抄襲他,可是事實上沒有,那是一個巧合。」因此白居易有一個《琵琶行》,那他爲什麼不也可以有一個《鋼筋娃娃的琵琶》?

「那時候年紀小,比較不管那麼多」林文尹:說「只是單純地想做戲,並沒有想太多。」雖然如此,這齣戲還是爲他往後的創作開啓了一個形狀,例如距離第一齣戲已六年的《誰說話──鋼筋娃娃的琵琶(女版)》,同樣地呈現出面對世界,渴求對話,種種欲迎還拒的矛盾與掙扎。雖然演員由一名男孩子變成兩名女子,但那種對社會現實的疏離,劇場空間自成一個小世界的氣味卻是一致的。尤其此戲結構完整,隱約卻淸楚地呈現孤獨的感傷,是小劇場裡難得一見的抒情小品。

獨具的創作風格

排過戲也演過戲,林文尹覺得導演是他最有興趣的部分,因爲可以從頭到尾完成一個工作,而非片段。談起導演構思,林文尹說他喜歡畫漫畫,因此有部分的劇本是由「圖畫」開始的,諸如《鋼筋娃娃的琵琶》、《對話》皆是由此方式發端。而在放風藝術節演出的《自話》,則是畫了一個類似分鏡表的漫畫,交給他人導演,這亦是一種有趣的編劇方式,「如果是我自己畫的,然後自己做,比較沒問題,與原先的設想相距不會太遠。但若交給別人做,就可能很不一樣。因爲圖是一格一格的,到了劇場必須變得很流暢,每個人加的東西不一樣。」

相異於此,頗受好評的《哈姆雷特的最後一夜》則是由旣有的劇本開始,排戲時雖然加入了許多自己的詮釋,但林文尹覺得這齣戲是自己目前的作品中,比較不同的。而在這齣戲之後,慢慢地排戲方式也有所改變,以往會去考慮所有的枝節,想得很淸楚,到排練場後就照著細節去走。最近則改變方式,只是在心中有一個方向,細節等到排練場後,由演員完成。例如,跟演員說一種「哭」的情緒,卻不詳細地解釋爲什麼流淚,其中的情感轉折,必須靠演員與導演之間充分的信任與熟悉去達成。

這樣的工作方式,或許也就是林文尹戲中獨特風格的來源之一。不同於其他年輕工作者只是照本宣科或無端感傷,他對於人物的行動以及應對總是反覆地檢討與思考。在他的創作裡,具有現實意義的對話少之又少,取而代之的是不斷重複的聲響、猛然出口的高音、霎時留下的眼淚,或者,精心雕刻的動作與想法。

衝擊中的未來

談起最想完成的創作類型,林文尹說:「我想在劇場裡做恐怖片,最想在劇場裡噴血,如同噁心的恐怖片,噴來噴去。」他覺得自己其實有時候做的戲蠻不正常的,而最大的影響當然是來自於帶領他進入劇場的田啓元。「田啓元有一些奇怪圖案的書,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況下,就看到了這些,跑去演戲,而那時候臨界點的戲,又不是我們一般『正常』的戲,所以對我做戲的影響很大。」

而此刻正在大學戲劇科系就讀的林文尹,承認這些影響在進入學校的體制後,受到的衝擊十分強烈;「以前我在一個很小的世界裡面,以爲大家都是這個觀念,到了學校才知道不是,部分老師甚至會覺得小劇場都是亂搞,同學也很少去看這種戲,而且他們覺得,做戲要很精細的佈景,才好看。」面對如此相左的觀念,林文尹自有他的判斷與選擇,無論使用抵抗或是調和的方式來面對,他知道劇場對他有無窮的吸引力,並且會持續至永遠。

 

特約採訪|秦嘉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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