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過去多少年來的音樂敎育,無論是「普及性」的也好,「專業性」的也好,能找到的似乎只祗有「智」與「術」而已。音樂藝術中最重要的「情」似乎早已音杳全無,不知芳蹤何在了。
當我聽到原「華燈劇團」的演員邱書峰聲明從此下海爲職業演員,就如聽到某人宣稱立志要做職業作家一樣,不免爲他捏一把冷汗。「華燈」是業餘劇團,書峰這十年的戲齡也是業餘的。現在從業餘演員投身爲職業演員,眞是了不起的一種跳躍,何況是在台南這麼一個從未見職業演員的地方,又何況這職業是自給的,而非受雇的!
今天設立學校傳授,其目的是保護還是推廣成了主要的問題。要保護就應該一點一滴的傳承過去的技法與曲目,與修古建築一樣,盡量不改變古貌,要推廣就要學大陸,在傳統的基礎上,考慮民衆的胃口予以改進,這是兩條不同的路線。前者的目的是文化維護,後者的目的是大衆娛樂。
就個人成就而言,美國劇作家的確比不上易卜生、史特林堡、契訶夫等這些開路先鋒;然而,美國劇作家於現代戲劇也有不可輕忽的貢獻。
當「媽媽」不出國的期間,她幾乎每次開演前都會搖鈴,等觀衆全部注意力集中她臉上時,她只說一句話:辣媽媽是奉獻給劇作家及所有劇場相關事物的,希望大家能享受今天的演出。顧名思意,辣媽媽是以培養、發覺劇作家爲其重心,而所有相關的劇場藝術家也跟著水到渠成地成長。
聯合國大廈廣場的幾個民藝攤位與民俗舞蹈表演固然可以表現西方人喜好的東方情調,但我們很難相信它們可以凸顯主辦單位所強調的「文化台灣」?單純地把國內「民藝棚」那一套活動方式拿來作爲台灣文化的代表,並且要表現「推動台灣進入聯合國」這個嚴肅的主題,完全搞亂方向、模糊焦點。
網路本身也是媒體,不像報紙或電視會受到篇幅、時段的限制,因此更有傳播、敎育的功能,有助於表演藝術的推展。
不管是兩廳院的十年也罷,《表演藝術》的五年也罷,仍有許多重要的史料正在隨著時間消失兩廳院很幸運,它的音響效果是許多音樂界的好耳朶所共同肯定的,可是,這麼多年,幾乎沒有人提到過爲它設計音響的功臣,名列全球七大音響工程師的K. Heinrich Kuttruff。在十年的紀念喜氣裡,不該有人出來說聲謝謝嗎?Kuttruff氏,也許也還在惦記他十年前的這個精心作品呢?
從一九八六年到現在十一年來,國外的演奏家與演出團體絡繹不絕;留學歐美的音樂學生仍然有增無減地返國,而音樂的就職機會卻越來越少;雖然小型合奏、小型樂團及個人獨奏的音樂會不斷的增加;專業的演奏水準也無可諱言地越來越見提昇。然而,奇怪的卻是參加演奏會的聽衆卻似乎越來越少。
老舍的劇作,多半在尚未完成時就被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演員讀過,使老舍可以有機會邊聽邊改。《茶館》的台詞所以寫得如此之「溜」,跟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讀劇」多少有些關係。「讀劇」在台灣,已經被戲劇(甚至一般讀者)遺忘太久了!
《美國水牛》指涉的不只是三個搞不出名堂的小混混,還影射美國整個企業界及社會。在此劇的世界裏,因爲有資本主義做靠山,人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偷去搶,而不覺有任何不當之處。然而,他們長年處於相互猜忌、勾心鬥角的情況裏,導致友誼和善意都被犠牲了。
我的親戚說,聖荷西有一棟「神秘之屋」,其中有一座樓梯,上去是一堵牆。我好奇,就去觀光一番。這棟怪屋有一百六十個房間,是本世紀的一位槍械製造商的住家。男主人去世後,太太就有些瘋狂,把一切精力花在擴建住宅上。她不停的建築,不僱用建築師,完全憑一己之喜好,指揮木工,把一座維多利亞式的建築建得令人無法了解
七月以後,香港人,甚至不再確定以後還可不可以公開集會遊行。我們隔岸觀火,實在沒有資格質疑香港人作的任何選擇。香港人那麼健忘嗎?未必見得。他們只是知道有耐心一點、等的久一點,總會在這片豐饒的土地上找著機會。
《康乃馨》的舞蹈美學是反「美」的──旣反美國大衆歌舞的廚藝,亦反傳統現代舞蹈的美感經驗。結尾時,鮑許將她所帶領的舞團自嘲地比作西方遊樂場裏的畸形人物表演。如果她呈現給觀衆一道菜,那是一道不加佐料的生洋葱。
台灣古典音樂的聽衆極大多數是從聽唱片開始的,然而「唱片」這個產品,雖然普及了古典音樂,卻也往往誤導了聽衆對音樂的認知與感受。史蘭情絲卡三十多年來不肯進錄音間錄製唱片,是有她的信念與堅持的
過去二十幾年來,藝術敎育界一直對現在的大、中、小分段的學制感到無奈。藝敎附屬在分段的學制中,學生因升學而無法專心,所以在敎育效果上事倍而功半,令人灰心。藝術法通過,台南藝術學院的一貫制音樂系仍要奮鬥爭取招生,但主要的障礙已經刪除,一貫制敎育之實施指日可待了。
台灣的藝術社群向來被認爲(也自認)是弱勢的少數,不易引來媒體的鎂光燈。在大眾市場導向的傳播生態當中,報紙或電視的確都不會把藝術文化列爲版面和時段的重心,然而網際網路的興起爲藝術機構和藝術工作者帶來了新的希望:至少我們還能擁有一個沒有篇幅限制、不怕訊息扭曲的管道和社會大眾溝通。
對於處理心靈中的「魔」,大概不外兩種模式:一是壓抑,一是疏導。我國傳統上採取前者,一心擁護孟子的性善說,否認荀子的性惡說,以隱惡揚善的手段企圖把惡封殺於無形。古希臘人採取的是後者,所用的方式主要是「悲劇」,正如亞里士多德所言「悲劇可以引發起哀憐與恐懼,使觀者的情緖得到發散。」
從台灣劇場史觀點來看,台灣當代戲劇應包含傳統戲劇和現代戲劇,而劇場活動形式也應涵蓋劇院、廟會與社區不同形式的演出。換言之,傳統戲曲或民間廟會形式的演出不只是「文化資產」或「民俗活動」而已,它也是構成台灣當代戲劇的重要部分,是表演文化的一環。
靑少年原本就是戲劇化的,活在戲劇中,也要靠戲劇解決衝突,將戲劇成爲靑少年學校敎育的一環,也是最適性的敎育,符合靑少年的成長需求,當然也符合敎育的原理。
「機智」當道的時代,「嚴肅」消退,於是遂有了一種在今日世界上已愈來愈普通的藝術文化極端現象;那就是日益被邊緣化的藝術創作者們,急躁的以各種簡單、直接,甚至非藝術的方式企圖重新進入社會。
舒伯特的一生成爲歐洲十九世紀浪漫時代作曲家命運的象徵。象徵著藝術家在貧窮、不安定的生活中掙扎;生前的作品不被重視,死後才發現他作品的偉大;以及「藝術家爲後世而作曲」這種觀念的開始。
「民生劇評」才見刊不到三個月,報方已接到許多來自劇團抗議的電話,以表強烈不滿。有的甚至質疑某某人「哪有資格寫評」當一齣戲不叫座時,我們往往會自我安慰地說曲高和寡,觀衆不懂;當另一齣戲不叫好時,我們也可以反過來說劇評看不懂。其實劇評人對一齣戲的反應本來就不一定要和毎一個或大部分的觀衆一致。如果一定得一致,要劇評何用?
自中、小學到大學一貫的敎育,在國外表演藝術的學校中,幾乎視爲定例。他們在制度上也許不太相同,在精神上却是一致的。那就是:表演藝術家由於技術上必須純熟,始自幼年開始學習是必要的。在別的國家,這樣做並不必用法律的手段,只要學校要辦,有能力辦就可以了。可是我國的制度僵硬到無法轉彎的程度,凡事都要找法源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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