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繆的存在主義小說《異鄉人》裡面有一個場景總是能刺進我的心房:主人公莫梭在早晨醒來,走到陽台窗邊,點燃一根菸,凝望下方川流不息的城市生活。就這樣,當他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了,他花了一整天,安靜地抽著菸,望向這個世界。最近,我有時候也會不自覺地感受到指間香菸餘燼的溫度,彷彿我也一直站在這裡,看著經過我的世界,直到夜幕降臨。
藝術家的結合未必代表絕對的成功,有時恰巧相反。舞蹈家安-瑪莉跟我的朋友楊思分手時,傳了一首烏蒂.蘭普(Ute Lemper)唱的歌〈敏鬚蠔森〉(Mnchhausen)給他,而且是德文版的(楊思是德國人,安-瑪莉的母親是法國的猶太人),副歌唱到「Lge, Lge, Lge, Lge, Lge, Lge !」的時候,彷彿就像自己在負心人臉上大吐口水一般痛快。
工作人員提著一大包紅白塑膠袋,裡頭裝著一個個紙製或塑膠製盒子,盒子上有一雙免洗筷,裡面裝著排骨或雞腿,底下是白米飯和一些蔬菜。一塊被咬下的雞腿,隨著餐具進入口腔,舌頭將腿肉翻攪混雜著油脂脆皮,接著又送來一口白飯,每一粒白米在嘴裡散開,與之前的雞腿肉、油脂的味道搭配,產生了留白的美感,臼齒慢慢將之磨碎後,通過食道進入胃袋,一口一口地落下,填滿工作人員原本空虛的心靈與胃。
小說中提到《凡尼亞舅舅》卻全無著墨,濱口竜介在此發揮其優勢,透過《凡尼亞舅舅》的排練與隱喻,慾望的壓抑,無望的孤獨,精神的危機,人物間的各種情緒,都可看出濱口紮實的編劇功力,夾雜著英文日文中文韓文還有肢體性極強的手語來詮釋契訶夫劇本,與對現代劇場的掌握與創意,有著畫龍點睛般的神韻。
第三代網路和區塊鏈,以及虛擬╱擴增實境的技術即為構成元宇宙的三大條件。兩年來本專欄無論談到元宇宙或NFT這類議題時,重點其實都在藉由虛擬和實體之對比,來突顯藝術以傳統模式產出的特性和難以取代的價值。但這裡卻要從不同角度來為NFT說些好話:區塊鏈的加密屬性及獨立擁有權,或將為藝術創作者帶來更佳的收入保障。
做Research的關係,我十分沉迷在各種餐飲、開店行銷相關資料中。Podcast可以透過主持人的人脈訪到不同業界的人,進行業界內的對談,現在已是我一個重要的蒐集資料管道。
芝:2021年是個瘋狂的一年,整個社會擺盪在沉寂壓抑和過量消耗之間,這個失速的加速在疫情之前早已展開,然而疫情成為了它正當化的藉口。 我們用一種「不會被打敗」的心理機制「創造」回應方案,可是好像都無法觸及根本問題,陷入集體躁動。尤其是線上展演多在打造社群關係和互動模式,我們害怕沉靜更甚於害怕自動化的連鎖反應,於是在追求透明的互動中,我們寧可進行超強負荷的連結。重新組裝各式參照、進行自我編輯。
其中一便當盒的大長方形格裡放的像炒飯一般的東西,當下負責分派的朋友疑惑:「我們有點炒飯嗎?」,確認沒有之餘瞬間理解,啊,那個是石鍋拌飯! 在看到糊成一坨的放在便當盒方格裡的石鍋拌飯的當下時,我其實想到過去那些永遠無法巡演的各種現場觀演經驗,或者經過巡演之後,東扣西減變得四不像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各種國內外名作或新作
當接近年終時,人們總會開始思考整年來最重要的問題之一:聖誕節該送什麼禮物呢?每個人個性都不大一樣,有的人早早在秋天就都準備好了,放在衣櫃裡積灰塵;有的人則是每年都趕在12 月 24 日最後一刻,然後許下心願,明年一定不要再這麼趕了!
g在我手上留下了一個很小很小的疤,他應該是真的握得太用力了雖然我當時完全沒有感覺;很多時候,我會無意識地摳搓那個疤。 或許是在因利相賊的那些時候剛好跟g相遇然後覺得沒有順便做個朋友好像蠻奇怪的會不會感覺太勢利呀於是順便做個朋友,然後不小心變成了好朋友好朋友我們行個禮,握握手呀來猜拳,石頭布呀看誰贏,輸了就要跟我走。
聽見走廊上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我的心跳也隨之加速,但當門鈴響起時,我卻僵在原地,無法做出回應。也許是害怕那命中注定的詛咒,就像奧菲斯轉頭去看尤麗狄絲,如果我看見了他們,或許這一切也將戛然而止。 長廊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傳來,我的臉仍緊貼著門片,淚水卻湧上了眼眶。
如果被迫選擇,你想保留哪些能力? 手術室裡除了醫護人員交談的聲音和監測儀器低響,意外地,還傳出小提琴樂音:檯上接受開腦手術的是音樂家妲瑪.透納(Dagmar Turner),她閉著雙眼,右手拿弓,來回在小提琴弦上拉出旋律;同一時間,隔著塑膠布,外科醫師們忙著為透納的大腦動手術⋯⋯醫療片段畫面透過倫敦國王學院附屬醫院官方網站傳出,若非親眼看見,實在難以想像。
若將現代舞比作大量製造的成衣業,後者有嚴謹的分工,追求最小成本最大效益;來到所謂的後現代舞蹈,則因消費者寧願多花錢也要與眾不同,整個製程因而改變。而21世紀的當代則是快時尚當道,求新求變的週期更短,價格也要壓低,因為全球化的浪潮,無時差的接軌,讓當代舞蹈肢體的可能性不斷翻新,還來不及看清楚脈絡成形,又會被新一波的可能引領
電影《正義聯盟》裡,當面對未來的電腦生化科技,來自古希臘神話國度、純靠一身神力的女超人黛安娜說:「科技就像其他任何的力量,若缺乏理智和心靈,它會摧毀我們。」如果將這句台詞用在科技時代的藝術發展,不也相當貼切?
YC, 最近特別體會到,身為創作者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成為讀者。「怎麼說?」你問。我想起那天演出結束後,遇見一位觀眾,問他看戲的感覺,他說:「還不錯啊。」
必須強調我並不是悲觀的 騎在回家路上的摩托車上 我想著 我們需要的從來沒有那麼難那麼複雜 吧我想 不夠好的設備硬傷必定會被妥善優化 在一定的時間內也逐漸家家戶戶普及 人手人腦一台如現在的手機平板 這確實可能是一種比較好的版本的我們的未來 只要神經元傳導無礙 只要交感副交感還能協調運作 確實 可能
雖然我總是試圖向團隊中所有夥伴表達感謝,但我卻從來不曾實際進到地下樓層,親眼目睹他們在黑暗中緊湊高壓的工作。《被遺忘的》講述的是為煤炭產業冒著健康和生命危險的煤礦工人,我無意比較劇組和礦工們的工作,但我又開始思考有這麼多人在不為人知的黑暗中工作,而他們的勞動卻如此容易被忽略。
成立公司也有成立公司的困擾,如何在固定週期的補助下有固定水準以上的創作產出,以獲得補助維持基本營運?補助缺口如何靠商演彌補,來兼顧創作與生存,責任與使命?如何符合評審們的期待,逐漸變大又變強?面臨觀眾沒有成長,補助飽和,公司如何營運等等,自由自在的創作與創團初衷都留在了過往的單純美好中
一個原本始於美學的問題,轉變成了關於生活。什麼是我們認為值得為之奮戰的議題?面對它,我們又將採取什麼樣的戰鬥方式?從全球暖化、種族暴力到經濟不穩定和人權議題,人類的瘋狂與暴力似乎永無止境。或許我們應該將關注的問題從如何針對單一議題進行抗爭,轉變為致力於創造一種同理和關懷的社會風氣,一種扎根於社區參與和行動的生活方式。
這些以主創者為商標的舞團,被迫提早面對自己無法想像的未來,這讓康寧漢引以為鑑。這個世代的編舞家大多有種被逼迫不斷向前衝而激出的獨裁性格與領袖魅力,為其做事的幕後功臣也都抱持著一種榮譽與崇敬,但當編舞家過世後,就發生根本上的質變,組織結構、金流來源、舞者構成、作品遺產,一切都不可同日而語,或許康寧漢的壯士斷腕,是對自己負責的作法。
競技取勝是絕大多數體育項目存在的本質,是手段也是目標;而賽場就是職業運動員發光與謀生的不二舞台。有些運動明星可以一屆屆地回鍋參加奧運,直到年紀稍長,通常30多歲,有些項目甚至才20幾,就得蛻下光環,轉到幕後當教練或評論員,或者轉行。《魷魚遊戲》熱映不久,正好在華沙也有個被譽為古典樂壇奧運的蕭邦鋼琴大賽,看著許多表現優異的各國選手一關關地被淘汰,兩個「遊戲」之間還真能讓人發揮想像空間,產生連結!但這些青年鋼琴家為何參賽?卻和體育選手彷彿是存在於情況迥異的多重宇宙中。
郭:這次我倆是搭壞鞋子舞蹈劇場營運總監林志洋的便車,車上還有兩個小孩,3歲的禾禾和6歲的姆姆,5個人一起去看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似乎因為花東的都市範圍不大,許多精采的空間散落在山上海邊,今年從10月9號到11號3天的演出,就從石梯坪的Makotaay藝術村、產業道路旁的花蓮山七七高地,到光復高職,全程約33公里。於是,在路上開著,會覺得好像逗留在山海之間也不錯,沒有什麼非看不可的。
幾年前,我受邀在維也納的一個古典音樂論壇上發言,論壇中有來自40幾個國家將近800多名的音樂同業,包括音樂廳經理、音樂家、藝術家代理人、唱片公司和藝術經紀公司的代表與藝文記者。巧合的是,這天恰好是斯特拉溫斯基《春之祭》的巴黎首演100周年紀念日,我們都知道當年這個演出引起樂壇很大的話題。在過去的100年裡,沒有多少作品曾造成這樣大的轟動。
我很欣賞對傳統的偏執,有所憑依,再有所創新,舞台表演的訓練可以找到這種痕跡,不管是戲曲、歌仔戲、南管、默劇、小丑、太極的訓練,但回到敘事技藝上,似乎沒有太多的傳統,彷彿只要是人就會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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