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未決定我的第一篇專欄要寫什麼內容時,我原本考慮寫寫有關表演者與觀眾之間的關係,尤其是我在過去這兩個月,到大陸的一些城市巡迴表演《彈琴說愛》這齣音樂舞台劇,得到了許多難能可貴的經驗,迫切想要與大家分享。但是,我真的無法逃避這個事實:為什麼國王企鵝還在台北路上閒晃?
演員的道路,是一種迂迴上升的歷程,永遠是翻過一山又一山,跨過一場又一場,永遠是對昨日的某一種捨棄,某一種跨越,某一種翻過。而,翻過不就是一種倒轉?如果我是有反省能力的演員,應該永遠是一種:覺今是而昨非,而且不覺昨非就無法悟到今是。《推銷員之死》的當年演出,我後悔過,所以在某種意義下,我可以在「懊悔」裡成長,在下一次的演出中,我會重拾它,不怕它會喪失。
唐納倫(Declan Donnellan)在《演員與標靶》裡開宗明義就說:「表演並非人類的『第二天性』,而是『第一天性』是一種人類成長及生存的機制。」畫下「我」這甲骨文的老祖宗很幽默,看透了以這表演的道具為「我」的核心圖騰。
電影看什麼?如何看電影?兩廳院文化沙龍講座進入了電影系列,影評人聞天祥以土耳其導演努瑞.貝其.錫蘭(Nuri Bilge Ceylan)榮獲去年坎城影展最佳導演獎的作品《三隻猴子》Three Monkeys為引,講述導演以何種手法與風格來呈現其敘事和觀點。片名出自日本著名的「三不猿」,指三隻分別捂住眼睛、耳朵和嘴巴的猴子,意喻不看、不聽與不說。
這個意思對我來說,就是戲排演得怎麼樣了的意思,那麼,排得怎麼樣了呢?還真不好說,那句中國話是怎麼說的啊?如今嚐盡愁滋味,欲語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不對,好像有點扯遠了,我是真想逃避現實,可是既然要談了,又不能躲著不談,那就談吧!!
「指揮」真是讓人羨慕!從來就不用質疑自己脆弱的神經系統,不像其他器樂演奏家,特別是鋼琴家們,在每天苦練十小時後,還得戰戰兢兢生怕出錯。雖然,獨奏家們在音樂演奏這行業中算是頂尖角色,許多大牌指揮對獨奏的天王巨星都仍然畏懼三分,唯諾是從。然而,「指揮」這行業,真是太吸引人了,讓許多傑出獨奏家們紛紛拿起指揮棒來帶領世界知名的交響樂團、
在優雅精緻音樂的養成教育過程中,是絕對需要自我要求、對音樂品質也絕對不容妥協的,就算對待孩子們艱困的環境需要寬容與諒解,但對音樂本身,完美演出的標準絕沒有降低的可能性。
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原因,讓馬師傅下令停止了我們對鐵砂掌的練習,好像是他感覺到我們很難再升級了,不知道是少了鷹爪還是其他藥方?還是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原因,包括可能他自己也沒把握了。
雖然音樂家無法將感受的羽翼借給另一人,可是,可能他能夠引導你們走向自己內心的門戶。
茱莉亞的人生早已經是舞台上的戲碼的一部分。還能對她真心真情的,是母子親情。她的兒子喚醒了她。於是茱莉亞為了讓人生徹底地真實起來,她決定逆向操作。過往,舞台是一切,真實人生真假莫辨、是只為舞台服務的;但這一回,她要讓舞台為真實人生服務,她要把真實人生置放上舞台。
真功夫要長的時候,肝與腎的負擔能力,就需要加強。戴朝南一個月的薪水大約三千多新台幣,全拿去買新鮮牛肉和馬師傅自己配的補腎丸(俗稱大力丸),我是個窮光蛋學生,學費都快繳不上了,那來的錢補身子?每天看他吃一把大力丸,生嚼著,口角流出藥香味,我就只能拼命地調息,吸空氣,大氣裡有大自然的精華吧!
在這個一切都必須記錄、存檔、渲染個人才能的時代,「出版錄音」成了現代演奏家必行之路。雖然現場音樂會,比起錄音室裡的錄音,不只有著自由和自然發生的感受,而且也能散發出比較大方寬闊的氣息,可是,偶發狀況、雜音讓人無法掌控。而音樂廳自然的殘響,還是錄音的最佳選擇,雖然,當音樂家們必須為被錄下來音樂的完美度憂慮時,自然而然彈奏的藝術性投射,絕對會因此而被抑制
在相較上比較正義的社會,人們可以單單選擇音樂,音樂自會將它內涵的人道精神發揚光大。可是在不義的世代中,樂器與槍彈必得並存。因為在藝術之上,還有生為人必須有的自由、平權、尊嚴,人道主義在不義的世代,絕對有比藝術更高的價值。
當年,我正值陽光燦爛的年紀。說白了,就是年幼無知,羨慕力道山,不懂得高級功夫要有高級師父才行的道理。在我的忘年交中,有一位馬師傅,終生以練武人自居,懂一點鐵砂掌,我和另外一位同齡的陸軍中士戴朝南都想練,馬師傅也想教,那就練吧!
我說的話有一半是沒有意義的,我把它說出來,為的是也許能讓你聽到其他的一半 紀伯倫(Kahil Gibran)
音樂、藝術真的偉大到可以成為跟納粹妥協的正當理由?有沒有可能那妥協所造成的象徵意義,使音樂、藝術蒙上了陰影?誠如少校所說,希特勒自殺後,他們找福特萬格勒指揮哀樂,是因為他們認為他代表了納粹!是否一九三三那年福特萬格勒就該運用托斯卡尼尼製造出來的情勢快快離開,即或不能,也該就此退隱藏才,等不義的世代過去,再出來為藝術之美效力?
如此說來,古人「廢寢忘食」地做一些理想中的事情,都是覺知性很高的人哪!!你別看我經常跟家人、朋友聊天的時候,總是會談起禪,談到「泰然自若」,談到「從心所欲,而不踰矩」,那只是我在說,在盼望,完全不表示我能去做了,更不是已經做到了,這兩三者的境界差太遠了。
小說《紅與黑》的男主角忠於自己具企圖心之天性,只好試著假裝愚蠢來討好他的修院同學們。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許多天,練習「無知」,並試著在鏡子前模仿最困惑最頭腦簡單的眼神,然而他很快就發現,雖然自己能用拉丁文背誦整本聖經,可是卻無法模仿單純頭腦的簡單表情。
當真實生活中的她跟戲碼中的她接合,她突然徹底地失去自信。她再不知該怎樣跟這個決定離開她的前男友、合演這一場結局沒有任何希望的戲。現在舞台上頭的生活,竟如此逼真地影射著她現實的生活,她正視舞台、就得正視自己。
歷年來在台灣所看過的「莎士比亞」劇,多半會讓人睡著,或者看不下去了,或者看迷路了,看著看著,不知所云了等等,反正很慘。那麼,演了大半輩子戲,這次輪到我們來演了,如果觀眾也發生多半睡著的情形,那就難看了,那還不如鞠躬下台算了。
對西方人來說,如果聽到了亞洲音樂或是巴洛克時期以前的音樂,一定會對「音樂是世界共同語言」之理想起疑。就像我吧,當我聽到某些中古時期音樂或是平劇時,想到這些音樂應該是無國界,而且所有人都應能感受其中奧妙時,就讓我沮喪萬分或許我並非真正的「世界人」,甚至有可能連屬於此宇宙都不夠格呢!
《巴黎不打烊》儘管以浪漫戀情作結,因而使原本提問、省思都甚強的電影主題,流於膚淺的結尾,但這部電影終究就藝術與有錢階級時尚的模糊分界,提出若干很好的問題:為何藝術變成布爾喬亞時尚人物的高級消費,從演奏者到聽眾全都得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正襟危坐?為何因愛與生命力被創作出來的藝術,一不小心就會成為一種奢華名牌的類似物?
所以不管是數十載地去演電視劇,還是一代人一代人的去看電視劇,電視劇不管是多麼地屬於大眾文化,但是匆忙的歲月,觀眾的接觸有限,精神有限,空間有限,目標也變得有限,所有從事生產電視劇的人們,卻早已產生了精力極限,媽呀!!誰想看誰看,誰想說誰說吧!!電視劇就是來點綴的。
生命充滿了永遠的驚奇!誰會曉得音樂家賣命練琴、工作的結果,竟然是無所不在的疼痛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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