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七年時,作曲家布拉姆斯將巴赫的小提琴無伴奏組曲中,最著名的夏康舞曲寫成一首給左手彈的鋼琴曲,獻給據說他一輩子愛戀,但沒有與他結婚的鋼琴家克拉拉。 這首布拉姆斯編的夏康舞曲,幾乎沒有人在音樂會中演出,錄音也十分的少, 因為我們都尊重布拉姆斯,這首曲子只屬於他與克拉拉。
傳聞,在烏克蘭曾經存在過一種獨一無二的盲眼流浪民歌吟唱藝人lirniki。作曲家蕭斯塔可維奇在回憶錄中提到,當年史達林曾誘引全國吟唱藝人參加「全烏克蘭吟唱藝人大會」所有與會者全被冷血暗殺了,以致,今天烏克蘭只剩下唯一一位盲眼吟唱詩人。
前一天傍晚開車進入盧卡時,有些訝異這古城的優雅。原本以為在步行巷弄之際,四處會傳來美麗而熱情的詠歎調,以為城裡一切的氣氛將會是十分浦契尼。然而,古城裡走動的人們,純樸的穿著帶著溫暖的表情,平靜地生活在安逸的古城裡,完全沒有浦契尼筆下那些男女主角的激情。
沒學校不行,有學校卻不是全部,其餘的部分只要不被學校體制給搗壞,了解了一些專業基本然後走出去,繼續去質疑探究,用畢生的精力去實踐,也許我們還可以給所謂的藝術專門學校一些認同吧!
活在這副身軀之內,時時刻刻受到各種因素的衝擊;在每個生命的階段,感受到不同層次的身體經驗。身體就像一個實驗場,只有身體力行可以一窺究竟,你還不能隨便說不玩了。對於這種無所遁逃的功課只能束手就範,順便在一旁讚嘆:大哉身體喔!
動作的動機的確重要,因為動機,所以動作的生成跟組合會不同;因為動機,所以動作的動力和訴求會不同。身為跳舞的人,特別是打著「即興」招牌的人,我更是不斷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動?動作又來自哪裡?因為我們就是把所有其他的念頭、意識、感官都關掉,身體還是照樣無礙地舞動著。
我還真希望漸漸地有愈來愈多的人質疑為什麼需要如此多產,為什麼要不斷消費創意。當我們開始重視質勝過於量時,也許我們可以用比較多的時間做比較少的事,那時我們就有希望開始體會事情在時間上發生的滋味與價值了。
這時,心隨著眼光的轉移,時起彼落地舞動著。隱性的動作伴隨著顯性的變化,有速度、有方向、有綜觀、有微觀、有節奏、有旋律,自若地跳躍於有形和無形的空間之中。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只有在屋子裡電風扇擺頭間所流逝的時光。
在我數十年的「專業」經驗裡,蒐集各種知識是為理所當然,也以為自己已有身經百戰的能力。可是這些學習傳統舞蹈的舞者,對我就像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的跳舞人。他們讓我見識到自己的不足與自以為是,時間太短,我雖然從他們身上看到許多的既成事實,但是有太多的究竟還來不及明白。
身體語彙和語言文字是來自不同國度的,它超越了所有語言和文字互通的範圍,旨在突顯人類情感不易對焦的個性。所以當語言或文字想要精確地描述情感或情境時,身體語彙就有機會直接以其只可意會、無法言傳的方式,直搗情感的核心。
直到不久前我終於了解,自己在做的即興,其實跟林老師要求的絕對,是根植同源的。因為我們都在追求一種極致的完美與掌控;她用時間與心力去琢磨作品可以呈現的絕對,而我則把脆弱易碎的完美放在每一個當下可被易動的掌控裡。也許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完美永遠不會來;但每一個當下選擇的掌控都有機會在唯一的時間點裡達到剎那的完美,然後逝去!
就在上完那堂課之後,我快樂得不得了,體會到能感受自己的身體,跟自己的身體對話,原來是跳舞最大的樂趣。不為別的,以為會成為舞蹈明星的大夢,原來只是兒時不清楚自己的假象。自小一路走來會使自己繼續堅持跳下去的原因,就只因為「我真是喜歡跳舞這回事」啊!一種豁然開朗的愉悅,再度把我帶回到舞蹈教室裡頭。
看著系上老舊的設備,想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跳舞,因為不跳舞好像才是令人快樂的事。於是我開始翹課,打混過了將近一整年。說實在的,翹課一點都不是愉快好玩的事,因為不知所措所以才翹課。翹了課卻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常常自己躲著哭,心裡一片茫然
有了貝多芬,才有徹爾尼;有了徹爾尼,才有對後世影響很大的李斯特和萊謝蒂茨基。這兩位演奏家就像是賽馬競技場中的冠軍馬,在退休後,像種馬一般,開始努力地培育下一代音樂家。因此,到了十九世紀末期,幾乎所有歐洲的鋼琴老師,都擁有這兩位大師的血統。哪天你應該仔細研究看看,說不定貝多芬也會是你的「曾曾曾師祖公」。
Franois-Rn Duchable這位早年經由魯賓斯坦提拔成名的鋼琴家,好似無期徒刑囚犯想逃獄一樣,嘗試逃離現代古典音樂市場的體制稱自己在台上就如孔雀一樣:「美麗而愚蠢」。
在英國的皇家美術學院裡,幾乎每晚都有「徵友」晚會,他們只要有空,就會來參與,見見這些跟他們同好的朋友,有時,他們也會帶新的朋友來。當然,他們能在特別的時間參觀展覽,參與特別為他們準備的講座與晚宴,還有他們每次來到美術館,就好像到另一個家一樣。
美術館是個奇妙的地方,不用張貼「請肅靜」的標語,你自然而然就會跟著展覽的畫作一樣,優雅地站著仔細端倪,然而在欣賞的同時,你就像在照著一面無暇的鏡子一般,反射著自己平時很少對話的內心。
數字具有相對比較的參考價值,可作為追求目標量化以及客觀評量的依據,然而數字並非是藝術團隊成功經營的唯一準則,這也是藝術團隊與以營利為目標的企業最大區別。
十八年後重返東京,有如南柯夢醒。但見新的建築以原創、細緻的美聳立在六本木和青山道;每日吞吐數十萬人次的新宿地鐵地下道的地板乾淨得好像可以拿舌頭去舔。然而,給我最大震動的卻是台北、東京兩地運將的不同談話內容。 二月底,往赴中正機場的車上,運將情緒起伏地跟我談選情。 到了日本,東京的運將跟我談的是春花:新宿御所的梅花已經盛放,櫻花只開三分,而上野公園的冬牡丹已到尾聲。 我聽話地找時間去新宿御所看梅花白雪壓頂似地燦放,也到上野東照宮為大如湯碗的牡丹驚豔。是老梅,是高齡的牡丹,每株牡丹都以稻草的「屋頂」呵護。年復一年的灌溉照料造就了每年春天的繁花,正如勤奮掃地抺地板的居家紀律維護了新宿地鐵的光潔。 沒有這些生活的基本功,沒有對家園誠摯的許諾,繁花如錦的春成為鬥爭的季節也許是一個宿命吧。
藝術之昇華或宣洩,對我衝擊最大的電影,應當就是韓內克的《鋼琴教師》,起初,我無法忍受這鋼琴老師最擅長的是舒伯特。舒伯特是多麼優美、美到讓人想哭的音樂,但電影中的鋼琴教師卻無法因舒伯特被撫慰、安定,更讓我錯愕的是,她的性事,是擇取被凌虐、被屈辱的方式。直到有一天,突然醒悟,其實這鋼琴教師的性事,跟舒伯特無關,舒伯特顯然無法治癒她,她需要的是宣洩,她需要走出典雅的舒伯特,隨搖滾擺舞。
在一首變奏曲裡,通常會有快速度的變奏、慢旋律線條的變奏、大小調的變奏等,然而在樂曲的最後,還是會回到完整主題呈現。但是最難的還是「開始」,要有一個明確的主題旋律是最具挑戰性的,就像那群在卡內基廳聽柏林愛樂入門音樂會的小朋友,或是在台北某一個圖書館裡坐在第一排聽演講音樂會的小朋友,他們都不知不覺地開始了。
倫敦樂評人諾曼‧萊布列希專欄談到,柯芬園皇家歌劇院千禧年前重新開幕,英國首相托尼‧布萊爾勉強穿上正式的燕尾服出席致詞。打從上個世紀唯一的一次曝光,布萊爾伉儷從此再沒有進過柯芬園。
策展人除了靠自己努力學習、開發企畫外,同行之間的情報也不可少,這就是「Gossip」的重要!通常「Gossip」會有加分效果,讓策展人在短時間內,看到自己想看的,也挑到更切合自己需求的節目。
這兩部電影,都描述了已徹底被世界邊緣化的族群,隨著鄉園中族群人數越來越少,文化也面臨著被遺忘的危機。而民謠音樂,正是文化記憶與保存的一種形式。電影中的兩位主角,隨著深入瞭解民謠,都發現他們得要進入他們的生活,他們不能旁觀採訪採集,因為這些民謠,全是跟生活緊緊結合的,也唯有跟他們一起生活,才能真正掌握民謠內在堅而不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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