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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DANCE
走向迷思和祭儀的「後現代舞蹈」
「後現代」一詞在三○年代首度被提出,到六○年代形成理論。在文化藝術的萬花筒變幻裏,「後現代主義」風格强調觀念與實際並重,其中充斥著模仿與符號的文化精神分裂,後工業化的大衆媒體面貌,及反現代主義的跨界訓練。世界呈現著前所未有的多元;在這樣的面貌中,高級與低級、職業與業餘、藝術與生活分際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藝術家不再想望改變世界以配合自己的觀點,劇場内不再傳述著大師的故事,大我意識被重新界定,社會常規翻新,都市的中產階級與知識份子則紛紛成了政治的異議者。 已經是二十世紀的末期了,我們仍浸置在這種後現代的情境之中。限武談判、銀行存款、和公私交情,彷彿都不足信賴。三十年代景氣蕭條時電影大發利市,啓示黑暗中的影像。我們也一樣,在文化的混亂中,需要新的娛樂方式的啓示。 模斯.康寧漢(Merce Cunningham)、傑德遜舞者(Judson Dancer)、安娜.哈普林(Anna Halprin)等,在五五到六五年間舞出了最初的後現代舞蹈,雖然他們的作品很少被稱作後現代。在那個屬於「傑德遜紀元」(Judson era)的時代,編舞家們雖然風格各異,但在設計動作時都仍恪遵表演者在舞台上應守的「職務」。他們使用的方法千變萬化,自機遇到即興到圖片紀錄到規則制定,自對某持續性「單一事件」的關注到運用多媒體來興風作浪。舞蹈的語彙豐富起來了:有孩童的嬉戲,有日常作息,有社交舞的動作,有運動員、芭蕾舞、現代舞的專業技巧。 在六○和七○年代,第一代的後現代舞蹈編舞家對純舞蹈開始分析式地探索。伊凡.蕾娜(Yvonne Rainer)的不帶感情的舞蹈結構,與當時繪畫與建築的「純粹主義」互相輝映:「不要壯觀的大場面,不要精湛的行家,不要感動也不要被感動,不要魔術也不要信仰。」藉著伊凡蕾娜及崔莎.布朗(Trisha Brown)等成立的Grand Union(197076)舞團,用身體的反射使得舞蹈變得更抽象和簡約。 經過了兩次嚴重的經濟不景氣,到了八○年代以後,表演者在場地、宣傳、和財力方面的競爭越來越烈,尤以財務危急最能主導舞蹈市場的需求,而使後現代主義與消費行爲合一。編舞家和作曲家、視覺藝術家們協力將完美的技巧重現舞台。第二代的後現代編舞家、日本的舞踏、德國的舞蹈劇場、英國的新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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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THEATRE
從戲劇到行動,表演到「非表演」
在二十世紀劇場的巨變當中,波蘭導演果托夫斯基(Jerzy Grotowski 1933~ )主張的「質樸戲劇」影響深遠。六○年代他的「貧窮劇場」打破了觀眾與舞台的區隔,重建演員和觀眾的親密關係。他認為演員是演出的主體,無須借重服裝、佈置、音樂、燈光、甚至劇本的輔助。七○年代起他連「表演」的概念也抛棄了,將戲劇還原為「活動」,開啟了現代表演藝術的重要路向。本文摘自一九七九年他在波蘭電台為中學生所作的演說,淸楚地陳述了這種與傳統絕然不同的劇場概念。 當代劇場概念的修正早在一次世界大戰前已開始。新的概念將劇場視爲一塊地方,其中純觀賞和純表演的界線逐漸瓦解:一羣準備好的人以行動呈現一個情境給外來者看;他們的行動準則是,除非你真的想,否則不要跳舞或做別的什麼──不要虛情假意。這樣一來,就產生了一個情境,在其中要找的不是如何演戲,而是怎樣不去演戲。 在這些活動中,演員要抛開演戲的想法。這不僅意味著他不要立志去當個職業演員,甚至要立志比他在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還不「扮演」。 這種表演同時也可能包含非常繁複的活動,引發人與人之間的自然接觸,没有假想情境、也没有角色扮演。這些活動的「發動者」不是傳統定義的「演員」,但如果他們活躍,吸引別人跟隨,他們跟十八世紀所定義的演員也就殊無二致──「演員」(actor)的字源指的原本就是「一個活躍的人」。某個人比旁人活躍,吸引他們投身參與行動,就是演員──但新的概念中,這樣的演員卻是經由退出表演、放棄日常社交角色的方式來完成。 一般劇場的演出,如果故事背景是森林,佈景製作會在布幕上畫樹,或野蠻地砍一棵真樹立在台上。但倘若發生在真正的樹林中呢?我們也可能用燈光打出月亮或太陽的效果,而罔顧那天天出現的月亮和太陽。 但是讓我們設想一場演出,並没有佈景存在,我們置身在真正的樹林裏;我們在路上,真正的馬路;頭上有太陽,真的太陽;或是在夜晚,真的夜晚,而不是模擬的黯淡光影。也就是説,演出是在最真實不過的佈景中進行,但它並不是佈景。行動的地點就是真實的現場,簡明確實。 亞里斯多德定義三一律(地點、時間、行動的統一),規範的是悲劇,也是劇場。現在我們有地方──就在發生的現場發生;有時間──在發生的當時發生;有行動──發生什麼就照實發生。我們並不敍述另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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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Festival
中元普渡──記《宗教藝術節.中元普渡祭》
最想改變的是知識份子,最難改變的,也是知識份子。 ──《八千里路雲和月》電視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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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Festival
多元與統一──台北國際舞蹈節
傳統與前衞,東方與西方,九個國家十個舞校舞團,跳出了一九九二年台北國際舞蹈節。七月十日到十六日間,白天的舞台是國家音樂廳的演奏廳,以「亞洲舞蹈新趨勢」為題的「台北國際舞蹈會議」在各國的大師教授示範與代表的討論聲中展開;夜晚的舞台是國家劇院;台灣的國立藝術學舞蹈系與日本五條流舞踊團、香港演藝學院舞蹈系、大韓民國表演藝術學苑、峇里印尼國立藝術學院、英國拉邦中心過渡舞團、美國紐約州立大學帕契斯分校舞蹈系、德國司圖卡特芭蕾舞團附屬約翰.克朗寇舞校及鄒族、雅美族、阿美族,以肢體的語言熱烈地展現歷史與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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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Festival
亞維農戲劇節的昨日、今日、明日
在世界各地所有戲劇節裡面,亞維農戲劇節(Festival d'Avignon)無疑是其中歷史最久和最重要的之一。 亞維農(Avignon)是法國南部一個古老寧靜的小城市,距離巴黎683公里,旁邊是蜿蜒的隆河(Rhne)。大約十四世紀的時候,亞維農人的祖先在這裡建造了城堡和教堂,並且在周圍築起了城牆,一直到今天,它仍然保存著中世紀純樸的風貌。然而每年夏天戲劇節來臨的時候,整個亞維農就變成一座大型的藝術遊樂場,到處洋溢著年輕藝術工作者的熱情活力,帶給觀衆不少藝術創意和驚奇。 亞維農這個小城人口並不多,比起法國其他的一些城市,如波爾多(Bordeaux)土魯斯(Tou louse)塔兹堡(Strasbourg)都要來得少。爲什麼這個樸實寧靜的小城,現在會的藝術中心呢?尤其是這些古老的教堂演出的現代劇場究竟有什麼關聯? 尚維拉(Jean Vilar),是1951至1963年巴黎國立人民戲劇院(Thtre National Populaire,簡稱TNP)總監,亞維農戲劇節就是他在1947年所創始的。 「戲劇的未來在這裏」──尚維拉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才剛結束,從德軍佔領下獲得自由的法國人受創迷失的心靈極需要藝術的撫慰,法國的戲劇在大戰之後,也正準備重整旗鼓。不過當時尚維拉覺得戰後的巴黎已經無法找到真正純粹的劇場,巴黎雖然自由了,巴黎的劇場卻並未真正地解放,佔領時期的記憶仍是揮之不去的陰影,使得巴黎的劇院除了戲劇之外,還參雜有其他的意義。尚維拉希望找到一個愈單純愈好的環境,來演出戲劇,最後他決定在這個有陽光、風景、古老教堂和純樸居民的亞維農舉辦戲劇節。「戲劇的未來在這裡,在亞維農。」尚維拉説。這個一年一度的戲劇節從舉辦開始到今年已經是第45屆,活動的内容除了原來的戲劇之外,又陸續加人了音樂電影小説詩歌舞蹈等項目。 亞維農戲劇節剛開始只供法國國立劇團演出,1966年才開始對其他劇團開放。爲了和正式演出的劇團有所區別,正式演出的劇團就稱之爲IN,其他的演出團體就統稱爲OFF,這就像紐約的百老匯(Broadway)和外百老匯(Off Broadway)一樣。 這些外來的劇團加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