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如何讓《一一》成為《一個人的一一》
「相見不如懷念」是我2017至19年度演出的《聊齋》的主題,封箱之後,當我還在想《一一》該怎麼創作,世界迅雷不及掩耳的改變,作為千萬人中的個體,我只能「接招」,但回心一想,「招」字可圈可點,它不就是主動精神的體現?
「相見不如懷念」是我2017至19年度演出的《聊齋》的主題,封箱之後,當我還在想《一一》該怎麼創作,世界迅雷不及掩耳的改變,作為千萬人中的個體,我只能「接招」,但回心一想,「招」字可圈可點,它不就是主動精神的體現?
「口述影像」是時下很多電影、戲劇、舞蹈甚至美術館會提供給「失明人士」的服務,目的是讓失去視覺的人士,也能透過影像的描述,刺激他們的想像,達致身歷其境的感受。我將利用這種技術,建構可以藉此與楊德昌導演的視野來對話的一次戲劇經驗。這個對話包括:電影導演跟舞台劇導演有一雙怎麼樣不同的眼睛,以致他們看到的過去、現在、未來有什麼差異?又有什麼類同?
楊德昌導演的電影讓不想永遠活在「現在」的我,像是找到一個能讓我看得更深入、看得更清楚、看得更加遠的一個人,他擁有這一種洞悉力,令我很想跟著他學習這樣去看事情以及看到他所看到的。
王爾德的童話《快樂王子》本身就是映照殘酷現實的暗黑故事,在林奕華二○○三年的同名版本中,則是將男女主角的鑲嵌在王爾德的價值觀、世界觀中;同時也將王爾德對人性、人際關係的觀察,作為小鮮肉與富婆情感關係的背景。現實對照原不在於時局,更在於利慾薰心、人情冷暖。
兩人都忙,沒能處在同一個空間裡、用同一種方式對話,某種程度上跟《聊齋》的內容竟莫名地相像。盡力抽出時間,或用不習慣的語言表達,在觸不到的聲音和得以感受到溫度的文字裡,即使沒有面對面,講述著、關注的卻是相同的事。黃詠詩與張艾嘉,是演員,也同是說故事的人,他們聊著回憶、說著現況,持續將關於生活的點滴感受,轉化為一場又一場的戲、一段又一段獨特的生命。
一如林奕華改作如《三國》、《紅樓夢》、《梁山伯與祝英台》等經典文本,福爾摩斯的故事與人物,在《心之偵探》中乃是林奕華創作的原料,用以偵查如你我一般普通人的當代日常。編導林奕華將福爾摩斯與華生、莫瑞亞提與福爾摩斯的兩人關係放大,轉換為「普通人」與似乎「不那麼普通的人」之間的人際關係,藉以呈現人無法面對自己及自己的孤獨之「真相」。
在這十五年裡,國家戲劇院就是撮合我和台灣觀眾(幾乎)一年一度相會的鵲橋,沒有這個舞台,有些作品不能由孕育到出生,有另一些,則不能繼續成長。對於這個我把它視為另一個家的「福地」,言之不盡都是情感與感激。
翻轉過四大名著的林奕華,這次將中國的經典愛情故事、以戲曲形式傳唱人心的《梁祝》重新塑造,轉化為音樂劇現身,把背景從原本的尼山書院改為藝術學院,在藝術學院的課堂練習裡,梁與祝、觀眾與演員們藉由許多課題反求諸己,於是「繼承者們」從創作中「學習看東西的新角度、認識自己的新方法。」
香港唯一藝術評論刊物─《打開》 「進念.二十面體」是香港最熱心文化政策的民間藝術團體,爲民間爭取到最多空間,但也被批評爲壟斷了最多政府釋放的資源。像香港唯一一份藝術評論刊物《打開》Xpressions,就因其主要出版者IATC係由榮念曾主催而成,而往往被視爲榮念曾施展個人影響力的地盤。問題在於藝術發展局同一門類只支持一份刊物的立場,《打開》無疑擋了其他人的路。萬目所視,任何偏瑕都成爲衆矢之的,攻擊《打開》的明槍暗箭從未或歇。 二十頁的報紙型刊物,《打開》半月刊在我眼中雖薄但份量不弱。中英俱備而不對照,又要兼顧電影、美術、表演、甚至文化評論,體質先天駁雜,但對於香港重要文化事件都發出聲音,寫手且多年輕一輩的菁英。香港人還好羨慕台灣有《表演藝術》如何如何,我們卻說「是啊,不過」反而欣賞《打開》觀點的果敢犀利。 榮念曾效應 榮念曾近年積極推展交流活動,創作卻並未減少,同時「進念」美學對香港實驗劇場的影響已淪肌浹髓,無法割決。從直接繼承進念血緣的劇團「非常林奕華」、舞團「三分顏色」,到初綻頭角的一干「次世代劇場」,都難逃正負面影響。本屆香港藝術節中「香港製造」的幾齣重頭戲,便都嗅得出「進念」氣息:林奕華《行雷閃電》是將進念近年致力的音樂舞蹈總體劇場實驗路線拉到流行音樂的領域;「多媒體歌劇」《地圖集》則在數十人樂隊包圍的狹小舞台上,讓孤單的旅人形象一次次相當「進念」式地緩慢行過或爬過錄影影像投射的地面;類似的景觀也出現在《打樂十八層之身體福音》這類音樂/動作劇場。後兩個演出的視覺主導都是「三分顏色」的成員。進念的演出勝在將概念視覺化的本領,有些演出(如《地圖集》)則空有繁複概念卻執行得非常簡陋,難免尶尬。 文字|鴻鴻 編導、詩人
去年以圖書館為場景,三個小時半以「讀本」方式詮釋張愛玲小說《半生緣》,香港劇場奇才林奕華再出怪招,這番他將以卡拉OK形式,唱演法國哲人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林奕華說,戀愛是卡拉OK,戀愛是古典音樂,歌和音樂都是一種愛情的呼喊,然而詠嘆吟唱的背後究竟是一攤死水,還是無限汪洋?他企圖延續羅蘭‧巴特解構愛情的手法,拆解情歌文本背後的符號。 《戀人絮語》情境設定一名情傷男子〈陳立華飾〉為愛自殺前,去卡拉OK他會點哪些歌?是香港資深音樂創作人黃耀明如張國榮般,自憐自戀的迷離呢喃?台灣歌手許茹芸渾然天成的純淨嗓音,演唱越劇《紅樓夢》中的葬花詞?還是被比喻為「會唱歌的周星馳」,另類歌手陳浩峰無厘頭吶喊的後設戲謔?亦或是曾演出《地下鐵》的媒體人黃俊銘,悠揚渾厚的古典樂音?這些不同領域的歌者,各自表述情歌底下的愛情風景,同時傳達「愛情是一種消費活動,卻要它地久天長」的矛盾。(廖俊逞)
林奕華挑了中國文學史上的鉅著加以解構,卻選擇了以大做大的方式將其呈顯,無疑地是走了一步險棋,甚至在落幕前的〈救贖〉底,林奕華都只想透過尤三姐與柳湘蓮不斷的獨白來讓觀眾理解「他們」的告解,同時也就是「所有人」的告解!然而,最終他並沒能「化險為夷」。
從二○○六年的《水滸傳》,一路走過《西遊記》、《三國》,導演林奕華終於來到了「四大名著」最終章《紅樓夢》,整整花了八年,才完成他對文學經典的閱讀與解讀。林奕華說:「我做四大名著,不在還原歷史,而是通過戲劇思考:除了文學的價值外,這些作品對現代人來說還有什麼新的意義?」於是透過提問,林奕華將經典解構,換上時裝,成了摩登的都會男女,他說:「我的戲是照見現世的一面鏡子,照見現代人的慾望與欠缺。我的生活怎樣,我的作品就怎樣。」
《紅樓夢》中的角色各擁其個性和命運,充滿戲劇性的情節,歷來引起傳統戲曲改編版本較多。現代劇場改編則有雲門《紅樓夢》、非常林奕華的《賈寶玉》,和王世偉的《林黛玉》。在他們的作品中,可見到不同的創作策略,也突顯了當代劇場與小說經典之間許多可比較性的問題。這些改編,構成了原作的來世,引領觀眾一次次回到經典之中。
薛寶釵,一個冷靜理性、沉穩端莊的大家閨秀,與林黛玉相較之下顯得平凡。但是,現代女性要成為薛寶釵何等容易?女演員要讓薛寶釵的形象立體並讓人同情更是難上加難。她是一朵牡丹,「豔冠群芳,任是無情也動人」,這樣的氣度和圓融又怎是輕易能成就的呢?因為如此,薛寶釵的形象其實並不容易呈現,卻非常值得玩味,這也是我想挑戰的。
功課不特別好、長得不特別出色、成長過程沒有太多人關注這是黃詠詩對自己的評語,但其實她有很多對這個世界的想法,「沒人問我感想,沒關係,我就自己說出來吧。」被視為香港當紅劇作家,黃詠詩以黑色幽默打造獨樹一格的劇本特色,讓人笑一笑甩掉面具,下個伸手就探進傷口,從喜鬧裡挖出深層的悲哀。選擇這樣的創作方式跟她的性格有關,「遇到嚴肅的時候就想逃,說個爛笑話就像丟下炸彈,說完就跑。」
首辦於二○○二年的「新視野藝術節」,今年剛好跨入第十年,回顧十年來的企畫,「亞洲」和「跨文化」可說是該藝術節的關鍵字,但「新視野」的「新」是什麼?而它為何、如何、為誰展示?在「跨文化」的大潮和多媒體的廣泛運用甚至是氾濫之下,一個立足亞洲,在號稱國際都市的城市中舉辦的藝術節,如何越過這些迷思,找回自己在亞洲以至在世界的定位,以能提升競爭力去面對其他鄰近城市的演藝市場,成為「新視野藝術節」保有創意和持續發展所要思考的問題。
劇場編導鴻鴻說,林奕華一向絕頂聰明,他擅於批判、作品論點犀利;所謂的「變化」,不過是他使用不同的媒介,來傳達他想說的東西。香港藝術中心總幹事茹國烈則表示,他認識的林奕華一直如此,總是不斷改變,不斷變換作品形式,而且很有意識地選擇與傳達自己要談的東西。
香港民政事務署去年中推出了「藝能發展資助計畫」,以藝術創作、拓展觀眾、藝術教育及提升團隊整體能力為目標;當中又以表演藝術、視覺藝術或跨媒體項目為主要資助對象。二月初時公布首批入選計畫名單,有十八個團隊共獲得三千九百萬港幣資助。
提起林奕華,國內劇場界對他應該旣熟悉又陌生。他是香港有名的文藝靑年,電影、劇場、舞蹈、小說這些所有文藝靑年逃不掉的「宿命」,在他身上都一一發揚光大。還有一項文藝靑年「充分非必要條件」的宿命恰巧也充分在他身上:同性戀。
林奕華的作品從來都有一種「語不驚人誓不休」的暴烈姿態,這裡說的是它探討的內容和表現的方法,迫著觀眾無法不直視;然它內裡潛藏著相當爛漫的溫柔和感性,卻也是觀眾不可能視若無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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