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保加利亞畫友皮耶熱愛古典音樂,熱愛到什麼程度呢?舉個例子來說吧,他剛認識他日本女友時兩個人曾關在一起3天,像狂吞愛情靈藥一般,把華格納的《崔斯坦與伊索迪》從頭到尾聽了9遍。
電影進行的中間,我時不時會對身處的豪華觀眾席產生好奇並付諸行動地體驗。椅背與腳靠能多水平,調整的過程中機件運作完全不發出一點聲音,呈現出高級感的合成皮質椅面大概坐多久會重新感受到體熱然後調整坐姿體位,座椅調整的號誌按鈕亮度適切外旁邊還有能呼叫服務人員的服務鈴一邊探索/感受新大陸的同時,不知為何又再度膝反應地思索起劇場的真義
「然後呢?」這個問題在我的藝術創作上幫了很多忙,在我靈感枯竭、或不確定該如何繼續下去時都指引著我。試想,如果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問自己同樣的問題,揣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那個畫面可以有多奇怪。
納哈林今年70歲,2018年卸任當了28年的舞團總監,他發展出來的Gaga技巧是一套訓練方式,透過充滿豐富的意象來激發想像力,培養靈活性、耐力、敏捷性與協調性等能力。在《跟著Mr. Gaga來跳舞》中看不到太多對Gaga的描述,反而在劇情電影《跨越大西洋的戀人》中的大量舞蹈,讓我們看見了什麼是Gaga
這類原本出身漫威小粉絲的網紅,並無傳統新聞媒體專業訓練及素養,只因經過一段時間的熱情投入,在IG、FB、Youtube等平台上累積了數萬至數十萬的點閱率,一旦受邀參加首映活動,備感榮寵,事後在網上盡說產品好話,已遠遠超越傳統媒體業配文的尺度。對一般觀眾或產品使用者而言,傳統新聞媒體的公正性尚且不時為人詬病,當毫無新聞操守概念的網紅搖身成為品牌的外場公關時,網路虛擬世界的意境已達到另一種層次。
在居家儼然成為多數事件/展演的新現場的現下,所有的現場與空間,所有原屬於不同事件的場所,像是內用火鍋的餐後冰淇淋每種口味都裝一點總是在吃完之前就都,融化在一起了,百香果的黃或芒果的黃,抹茶的綠或薄荷巧克力的綠,咖啡的棕或巧克力薄荷的棕,香草的白或牛奶的白儀式感也像被滲透浸溼的紙杯碗邊緣或因而稍微變色的小木匙,是還能用/吃啦但比較想就放著。
如果無時無刻都有一面大螢幕飄浮在我們頭上,我們會做些什麼?如果我們在等捷運,或是排隊買珍珠奶茶時,被鏡頭捕捉到了,又會做些什麼?我們會就地起舞?親吻旁邊的人?乾了手中的珍珠奶茶?或只是像我們一天裡大多數時候一樣,淡漠地回望攝影機
人們在臉書上的貼文,初期網友只能上去點讚,後來增加了愛心、加油、驚、怒、哀、樂等其他6種表情符號選項,但和YouTube的正、反標記相比,只是五十步與百步之差。將意見或情緒簡化為符號表達,彷彿非黑即白,在文明的發展上實屬一種導向弱智的行為,也可能反映出網路社群型態造成人類自我意識衰退的一項潛在危機!
最近閱讀了《當代藝術市場瘋狂史》,回頭補看了新世紀關於當代藝術的種種回顧,發現了重金下的藝術市場如此蓬勃,各種投機各種算計,充滿了創意與獨特性,畫商間彼此以架空的高價來交換畫作,用房地產的炒作模式,抽不到稅又憑空抬高作品的實價登錄;或是畫商代理藝術家,就如同職業球隊之間可以交易球員一般
也許放在藝術文化領域,亦可作如是說?我們習慣把「探索未知」、「開創可能性」掛在嘴邊,尤其是跨領域被文創化的今天。等到未知真正來臨,例如疫情,我們又渴望以報復性消費、你說的「虛擬暴食」等等,回到那個我們其實早已非常倦怠的日常。我覺得台灣錯失的良機,正是在相對不嚴重的疫情下,可以更沉得住氣地「自行參照廣義的傳統」,反思你提到的、藝文節慶過剩的績效至上主義,整理出貢獻全世界的無為模式。
大多音樂家小時候都會夢想登上偉大的音樂舞台,這些夢想不外乎:登上卡內基音樂廳、英國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或澳洲雪梨歌劇院。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真的幸運踏上這些表演舞台,每個人內心都充滿對自己無限的驕傲和對這些莊嚴的場館無上的敬畏。
30歲之後大量同輩劇場從業同伴的厭世,「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一直演戲。」「不曉得為什麼要一直為了創作而創作。」「今年等明年,明年等不知道在哪。」「大學時我以為未來我演的是像伊沃.凡.霍夫《彗星美人》這樣的戲,但沒有。」我嘗試在大慕影藝開始的「找樣造劇」,目的就是以劇場作品為核心的IP轉換。
古文述及,音律制定本根據人的聲音,聲調的生理結構,因此可深究出語音其實是人內心聲音的外顯,抑揚頓挫是心情的跌宕起伏,快樂時高亢忘情,悲傷時低沉暗啞,如果筆順、心順,情思就能在吟詠間自在流露。
劇場的觀眾席應該是由劇組設計過的:會讓觀眾入場時,感受到空氣是在最舒適的28度;開演前,聽到入場樂、開演須知;正式開演時,上方光線漸漸變暗,身邊人們漸漸因為黑暗而消失,燈光再起時,只剩台上的世界。
大腦科學家還真的做了研究,發現入了戲的演員大腦簡直是充滿驚奇的小宇宙。加拿大麥克馬斯特大學(McMaster University)團隊近年發現,當戲劇演員站上舞台,自我是被壓抑的,整個人會被所詮釋的角色取代。
梅拉伯最喜歡的歌之中有一首叫〈Shemodgoma〉的民歌,Shemodgoma,也就是喬治亞文的「秋天」,不曉得哪個粉絲把它「潑」上YouTube。
或許是它的撤展來得太突然,使這件雕塑的消失在媒體上引起了騷動。也或許是,撤展時間正好落在我們的日常生活已被徹底顛覆的疫情期間;又或者,在這麼多年後,我們已經習慣了成長中有鳥頭朋友的陪伴,我們期待在拐過轉角時看見她,而她卻在我們無法說再見的情況下消失了。
距今整整三百年前,1721年時巴赫正在整理他的第一冊《十二平均律》曲集,初識並結褵第二任老婆Anna Magdalena Wilcke,兩年後他獲聘為萊比錫聖.湯瑪斯大教堂的合唱長,邁向事業巔峰。若有機會和巴赫討論21世紀音樂的未來發展,我最想請教的並非作品風格,而是後疫情時代傳統表演藝術舞台的存在空間
巴塞隆納的開幕,不再只是場面調度的大會操排列。而開創了全新的創意,低科技卻有著超強的視覺效果,鮮豔的色彩與動態造型,巨獸與戰船的寓意不但揭開全球化的航海時代,以及展示孕育超現實奇幻創意的原鄉,同時還找來坂本龍一擔任音樂指揮和配曲,彰顯演出的恢弘氣勢。這場演出從此成為奧運開幕的高標在展出國家歷史與文化特色的主軸與預算控制下,展現視覺上的創意與特色。
在這個全國三級警戒至今已兩月餘,生活大小事務已進入了新的日常模式的現在,以為會或許對某些食物的滋味無法不想念,意外地自炊自煮至今還算自得,反倒是內用的經驗與其串接起來的空間時間歷程,時不時讓我神往不能自己,穿梭大街小巷的身體印象與某些演出的演前演後連接起來,突然愛上或沒那麼愛了的一些食物滋味其實竟與某些作品與劇場經驗相刻烙印。
再也沒有什麼簡單的動作了,每一個選擇都需要注意力。 這麼有意識地穿梭在這個世界,覺察到每個細節,是令人不安的。我們的頭腦並不習慣這麼高強度的關注細節。就好像我們正在觀看一場劇場表演,劇中所有人事物都被聚光燈打亮。沒有小角色、事件或細節,每個事物都是最重要的。一切都至關緊要。
線上的劇院現場會不會打擊電影院的劇院現場?還是會衝擊真正的演出現場?,在家看還是在電影院看,這是個問題。「劇院在你家」會不會是潘朵拉的盒子,在原本服務偏遠觀眾的平衡下,透過線上縮短全球化差異,讓觀看容易,盜版更容易,更快速有效以文化輸出來宣示英國戲劇王國實力的同時,會有哪些損失與質變
回到Netflix影集結尾,暮年失意並經常受到媒體負評的郝斯登,在葛蘭姆舞團首演《冥后》(Persphone)的隔天,仍耐不住翻閱紐約各大報的舞評,看到自己設計的舞服也獲佳評如湧時,影星麥奎格表情壓抑卻又激動的神態看了令人不禁唏噓!但他嘴裡卻仍叨叨著:「評論並不重要!」
這回是和瓦旦、以新的「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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