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觀眾發出的笑聲,演員愈來愈被鼓勵著,也,愈來愈以為自己演對了,沒有笑的觀眾,在思考和失望的觀眾,禮貌地坐在觀眾席,演員是看不到的,戲被笑聲、簡單的歡樂聲,強迫地再次包裝著,戲歪了,還是薄了,還是幼稚了,還是俗不可耐了,甚至還是根本演錯了!台上的人,都很難察覺了。
動作的動機的確重要,因為動機,所以動作的生成跟組合會不同;因為動機,所以動作的動力和訴求會不同。身為跳舞的人,特別是打著「即興」招牌的人,我更是不斷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動?動作又來自哪裡?因為我們就是把所有其他的念頭、意識、感官都關掉,身體還是照樣無礙地舞動著。
看著牠因為過度奮戰後無力地攤平了四肢,我開始有點擔心,思索著是否要幫牠翻面時,牠突然用力伸直了四條短腿,啪的一聲,成功讓自己翻面了。經過了一陣子的休息,牠又再次嘗試去攀爬那塊木板,當然,牠又再次摔個四腳朝天。在我看來已經七葷八素的牠,居然立刻又挑戰了牠的第三爬
「國」成了政治人物的工具,「或」才是我們這些死老百姓的真正感受;前者努力地定義邊界、煽動對立;後者雖然常被迷惑,但也具備跨越邊界尋求「或」許有更多元自由天空的飛翔能力。
我還要再仔細地看一次劇本,看著看著我會愈來愈像他,他會愈來愈像我,我不也是曾經一個人地走過許多人潮,無垠的海洋包圍過我,一時看不到過,一時想不通過,唯一想通的是,時代不可能會回頭的,希望他們找我演是找對了。一個波濤滾湧、方興未艾的年代,當我們一起走過的時候,勇敢地走過,不過孤獨或其實不孤獨地,我都更了解了一番中國
當我在充滿了碎石子的砂地上跳舞,頭頂著的是被特選出沒有高照的太陽,我一邊舞動旋轉,腳底數十塊骨頭正努力地在充滿變數的地面上辛苦運作以保持平衡,上身與肩頸表情也盡力和下半身的掙扎分家,用一點僅存的浪漫,去享受這個難得的環境所帶給我的刺激與感動。就在這時,我真的、真的很懷念那一片被打理妥當、卻哪兒也帶不去的舞蹈地板。
正當我在享受悠閒的暑假尾聲,我忽然有個念頭,我是不是應該學學柴可夫斯基,把今年剩下幾個月的專欄文章一口氣拼完?如果能把待完成事項的清單上所有項目做完並打勾,那一定會很有成就感!可是,那可能會讓我失去寫專欄時最有意義的那份感覺,那種每個月尋找題材的過程、那種仔細觀察周遭事物的樂趣、以及那種靈感突然來敲門的興奮
與其把語言看成將世界割裂開來製造對立,這麼理所當然的批判,不如將語言的割裂看作是為了創造出對話可能性的情話空間,還比較可愛,也更有積極建設的可能性。這是「聖」的提醒,也是劇場這可愛又神聖的空間吸引我的地方。
多想無用,只有拿起劇本看看今天的工作,要如何如何地去面對,邊看邊思考著,似乎,又找回了一些自我,也就像找到了沉思過後的我,自我開放,自我對話之後的我,我好像又可以對世界說:「你們來吧!」隨後又出現一個想法:今天的表演要真,要往自然走,千萬不要掉進劇本所賦予的「使命感」
第二天一早我看著當空熾熱的豔陽急忙衝去現場,在車子靠近之前就看到那群大一的同學已經如火如荼地在捲地板。他們小心翼翼地試圖把受熱過軟的地板捲得平順完整,因為身為舞蹈人的他們了解,沒捲好的塑膠地板是鋪不出平整的舞蹈地面,而不平整的舞蹈地面對舞者將是痛苦的折磨。我滿心的感動,真不知這些互助、負責的美德是怎樣被培養出來的?也許這就是舞蹈的價值與功能之一吧。
隨著年紀的增加,我愈來愈可以釋懷一些事。現在,當我發現講座中有人正在「休息他的眼睛」,那也一點都不會干擾我。有時,我還會降低音量,盡量不要去吵到那些人,讓他們可以睡熟、睡飽一點。我得到了一些結論,不管是因為前一晚沒睡好,還是午餐吃得太豐盛,我們都會需要一些休息。只要記得一件事就好,要睡可以,但千萬別打呼!!
「我們必須擺脫道德,以便能夠道德地生活。」這句充滿矛盾的話是尼采說的,雖然他不是每一句話都對,但這句還不賴,因為看起來又簡單又矛盾。或許可以舉一個劇場例子:「遲到,算不算是一個沒有道德的行為?」
我不能說電視劇的狹隘把我困住了,最近的舞台劇也不夠好啊!我也不能用「養家餬口」來當成調和這一切的藉口,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一種平衡點,屬於人性裡面的,大概是折衷?大概是反省?大概是加強執行力?反正都得先從認錯開始。
我們從日常舞蹈練習裡學習基本態度、在做舞蹈製作發表的過程中擴大我們的領悟,然後運用到日常生活上。每一個圈子會有那個圈子認同的共識,然後也許就形成了所謂的風格吧這時新的挑戰如何在同質裡開發出自己的特性與風格,成了這些長年培養自己成為合群的舞蹈人的進階考驗。所以後來有的人成了藝術家,有的人成了訓練小舞者紀律的好老師。
這突然讓我發現,我就像是史卡拉第的翻版!雖然他跟我相差了三百年,並且戴著白色假髮,但我和他一樣,跟隨著「公主」來到了另一個國家,然後定居下來,並且在當地工作。而且,不同的文化也影響了我在藝術方面的發展,這是我如果留在美國就不會發生的事。
情緒「因」何而來?例如:生活中對父母的不爽「因」何而來?因為他們「聽不懂!」「固執!」「代溝!」「不了解我們!」所以,不爽!英國哲學家休謨曾說:「原因和結果之間並無必然關聯。」意思是「不了解!」、「代溝!」和情緒「不爽!」不一定有必然關聯。
有一天,我在教室裡無心上課,因為隔著窗戶看到他,光著上身,胸上、背上似乎都長滿了痘痘。他一個人,坐在操場上,手撐著後面,仰望著天空,在取太陽、曬太陽,渴望陽光能再進到他的身體,曬進他的心,曬回他的健康,他已經無人可靠,無家可歸,無心可依了
以我教舞廿多載的經驗,會當舞者的人不見得是條件最好的,或是身為學生時跳得最好的,甚至不是當年最有潛力的人。能夠在可以自由選擇時仍然決定當舞者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選擇不得已的,只有聽說過迫於沒有選擇不得已只好放棄當舞者的。當舞者必須要有決心,不論能不能養活自己,不論是不是很累,也不管能跳多久,反正就是非跳不可。
我媽媽說,收到一項親手製作的禮物,那種感覺勝過於收到十克拉的鑽石。那,我第二年怎麼辦?我只好繼續創作下去,十一年下來,製作媽媽的生日歌,已經變成我一年一度的盛事。
遊戲的重點反而是規則的建立,就像語言,像是甲骨文中的場地限制,或是金文裡的那張板凳,有了規則後才可享受遊戲的自由;遊戲也是一種張力的前提,像大輸和大贏、人性和獸性、已知和未知、生和死、說出的與沉默的。
我選擇的舞者都有點怪咖,科班出身的舞者不多。換句話說,他們大多不符合既定的舞者形象。古舞團十多年來從不甄試舞者,因為沒有把握在兩個鐘頭的競爭之下選出確定可以共事的舞者。所以我選擇用觀察來搜尋,在平時的各種舞蹈場合,在工作坊裡,一些肢體能力和性格都有潛力的舞者漸漸被定位出來,時機到時我就發出邀請。事實證明,這麼做的結果運氣都不錯。
兩萬噸的鐵船,在這種海面上,比一葉扁舟還要扁,所有的航海技術是死的,老天爺的安排才是活的,海到底是在考驗我們的謙卑?還是在發洩它的憤怒?它意氣飛揚或咆哮叱吒,我們也只能心存忍耐地全神貫注,不如說是全神地在欣賞大海的「花姿舞態」
正當我不好意思地彎下腰撿球時,天使降臨,有個觀眾席中的小女孩對我喊著「加油」。就算是個小娃兒,都知道此刻我最需要的就是鼓勵。「加油、加油」,她那純真無邪的聲音,化解了我的尷尬。當我結束整場音樂會,我用最誠摯的笑容對著觀眾鞠躬下台。本來以為搶了丟球當頭香會很得意的我,心中有些納悶:我的演出如此失敗,為何心中仍有股暖意?
龍,不愧是中華民族的一個圖騰,龍偷偷透過想像的神祕管道,鑽入食衣住行的生活起居各個細節裡:生要生龍子、死要埋龍穴、廟有盤龍柱、山有蟠龍臥、端午划龍舟、佳節舞龍慶,黑幫電影裡有龍頭老大,災難片裡還有會追著人跑的龍捲風,廚房浴室裡有關不緊的水龍頭,還有很多很多跟力量、豐收、變化有關的象徵和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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