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過去的人和事,從來沒有停止過。端詳熟睡的妻子和小孩,也一直是我愛做的事。明明是很辛苦的路途,我卻沒有氣餒過;看到贏的時候,卻有莫名的躁進。
今年的冬天,台灣北部格外的濕冷,尤其是基隆,不禁想到作曲家馬水龍先生的音樂,什麼時候,他的音樂,能夠再被巧妙地運用在其他領域的藝術裡?
師父常說:「拳不要急著想打好,那是一輩子的事,內功要先練好才是重點師父的功夫是黃金,是要讓你們練到天上去的。」
卡拉絲她可以在家裡跟著以前的錄音對嘴唱,但是她不要騙這個世界,因為藝術對她來說是真,是善,是美,是對世界的誠摯宣言,她無法違背這個真理。就是這點,卡拉絲讓後來的歌唱家望塵莫及。
伊朗的娜菲喜教授,出了一本全美暢銷書《在特朗閱讀〈羅麗塔〉的日子》,作者描述在每個星期四的早晨,她在家中客廳裡的讀書會聚集了一群她特別挑選的女學生,一起來討論西方的名著,這個特別的時刻對她們來說就像是遠離現實的天堂時光,因為她們可以不用披著黑布,不用掩飾她們女性的美。
我們那次的目標不是聖母峰,而是「遙望」一下聖母峰,目標是喜馬拉雅山脈中一個叫GOKIO的湖,海拔是四千七百米,旁邊有個獨立的山堆,海拔五千四百米,爬到這裡算結束。
咖啡廳嫵媚地邀約我們停留於一種維也納式的溫馨中。然而,惡毒的咖啡豆可不允許如此。它們將靈魂引誘至一個幻想世界,並且沉浸在一個來自咖啡廳文化,充滿魅力、情感繃緊的虛幻能量中。
關於浮士德之死,舒曼花了很多力氣來創作,長達卅四分鐘的曲子,完全是宗教式的,聽來簡直就像是一曲安魂彌撒,充滿對死者的安慰、面對死亡的寧靜與安詳、對拯救的頌讚,對已逝生命的喜悅與滿足。
至今,當我回想那時的情景時,仍如惡夢般地難過至極,我坐在第59排,就在開始DO音,要回到再現部之前,愛麗絲腦海裡的旋律突然終止了,就像電影斷片似地,鋼琴家的頭腦斷電了,無法繼續彈奏。她坐在台上,凝固在鋼琴前不能動彈,如一尊石像似地寂靜。
聖Spytilitos如木乃伊似的乾枯地黏立在柱頂上。飢渴的群眾無比怨憤,剝下身上的衣裳,用涼鞋、陶盤、石頭扔向木乃伊,直至它化為塵土為止。這時沙漠上狂雷怒吼,比修士的男低音還更兇猛。一陣狂風掃過天空,混雜著柱頂修士之灰燼與沙塵吹向戰慄畏懼的群眾。過了一會兒,一陣傾盆大雨落下。
好花就像一個好作品,是創作者的心靈在創作的過程中,彷彿接觸了永恆;尤其是當他們在老人院裡最後綻放時,充滿了我這樣欣賞者的心靈,成為一種對我這種人的救贖。那花開得多艷、多乾脆啊!
小孩的屁股不說謊,當它與椅子黏得牢,表示戲好看,不然便有坐立不安的騷動。小四的兒子看《歌劇魅影》,前半場靜悄悄,後半場便有點跟椅子處不來。散場時問他好看嗎?前面很好聽,後面都在重複,有點煩。
紐約是個不會被討厭或被喜歡的城市,因為她的速度太快了,當你要感覺任何痛苦或歡樂時,下一刻的感覺又擠進你的身體要來挑戰。她也不會要你將她當成一位超級巨星或是高雅的貴婦來對待,她只是擁有一大群充滿生命力的人急著要在老天爺給的框框裡過最充實的生活。
台北的鋼琴家熱潮絕對是滾燙的,早在數年前,佛萊雪這位當今世界上最具傳奇性的鋼琴老師,當他以最哲學式的教學法開始大師研習班時,他凝視著坐在台北國家音樂廳裡的一片鋼琴家人海時,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全是鋼琴家嗎?」然後,他說:「可能,我該退休了!!」
站在一個經常容易表演出錯、年產量和年消耗量都很大的「電視劇」市場裡,作為一個演員,對「塔利班」,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之一,是如何面對全世界,在電視上責難他們的人。
我的兒子、女兒,尤其上國中二年級的女兒,從小就喜歡聽奶奶說事情,經常說完一個事,已經可以哈哈大笑好幾個回合了。因為我媽媽說個事,經常像是在說「相聲」,生動、準確,哪怕是用錯了字,都錯得無與倫比,我的「相聲」段子裡,從內容到表演,有太多無形的她在裡面,影響著我的思想、感情和語言,而以上這三個元素的組合,不就是任何一種作品的輪廓嗎?
他記得上一次在太湖邊的水滸村裡拍戲,是住在拍攝《水滸傳》裡的「阮小二」住的茅草房裡,緊挨著太湖邉,枯掉的蘆草,再密都擋不住零下兩度從太湖上吹過來的風,那風,那年吹了他整整十幾個晚上,不感個冒都不好意思了,所以他嚴重感冒了兩個多禮拜。他長年累月地在外拍戲,心中對家的思念、掛記,漸漸地變成一塊沒有東西可以來彌補的心境。
強勁的狗族連絡網讓我想起了一○一忠狗;有些吠吼就像來自我們的臥房,真是巨大無比的聊天室。那些狗兒們可不在聊天,牠們在狂吠、呻吟、喘息、咳叫!
邁入第六十屆的亞維儂藝術節今年由南斯拉夫籍的旅法編舞家喬瑟夫.納許主力策展。從一九九二年迄今,納許已在亞維儂藝術節發表過七支重要作品,每次都會選擇命題做跨界嘗試。新作《嬉戲》Asobu運用俄國作曲家塔拉索夫的音樂與他自己的編舞對話,以音樂為色彩,舞蹈為畫筆,在想像的畫布上編織了一幅北方大地的人文風景。
「規矩」對我來說,來得不早不晚。廿一歲開始學習,接觸戲劇「表演」,一頭就扎進去了,無比用功。可是戲演得就是不好看,最好的讚美,也不過就是「嗯!你演得很認真」,或者是「你演得很小心,看得出來」我就不能演得不小心一點嗎?我就不能把那個「要好心切」的東西丟掉一下嗎?
演員訓練改變了我的人生節奏,增強我的戲劇閱歷,在後來的人生中,我寫了許多東西,也導了許多戲劇作品,而學過表演這件事一直是我的風格,人生便是一場表演,生活便是看不見的劇場。
文化藝術工作者可否開始認真思考,藝術撫慰人類心靈,提升生活品質之餘,是否也有娛樂效果。因為多數人在休閒的時候希望釋放工作的壓力,能放鬆,但並不表示整體表演藝術要走向娛樂化,朝輕薄短小發展。
我現在全身,除了右手大拇指下方有一點點火燒留下的疤之外,其他沒有一個地方留有灼痕。那時我四歲,至今回想起來,有如在感官上做了一次重大的練習,一個對驚與痛的體驗。
就完整鋪陳浮士德精神而言,李斯特比起舒伯特、白遼士、古諾,是完備太多了。浮士德的性格在李斯特的音樂中,至少呈現了四種,包括以增三度和弦為主的,懷疑、絕望、煩悶的年老浮士德;快速遊走短促音符呈現出來的渴望經歷生命、積極躁動的浮士德;還有旋律溫柔充滿愛意、所表現出來的在愛情中的浮士德;最後是輝煌以銅管樂器為主樂器的、完成大我理想的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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