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瑞特貝格 在劇場中實驗共同的出路
應邀與台灣的身聲劇場合作,向來自編自導的德國導演凱文.瑞特貝格這次也要打造一個新劇本,於是多次訪台,透過緊密的田野調查,以《目連救母》故事為底,打造貼近當代的問題意識。他反對宿命,相信人類自身可以創造世界,於是透過「劇場」這個群體工作的所在,與一群人一同實驗共同的出路。
應邀與台灣的身聲劇場合作,向來自編自導的德國導演凱文.瑞特貝格這次也要打造一個新劇本,於是多次訪台,透過緊密的田野調查,以《目連救母》故事為底,打造貼近當代的問題意識。他反對宿命,相信人類自身可以創造世界,於是透過「劇場」這個群體工作的所在,與一群人一同實驗共同的出路。
指揮大師馬捷爾(1930-2014)以神童出道,八歲登台、十一歲巡迴全美國,十五歲以小提琴家之姿演出,卅歲就登上拜魯特音樂節,甚至一度接掌維也納歌劇院。在指揮台上七十多年間,指揮過將近兩百個管絃樂團、近七千場表演。錄製超過三百片CD,包含貝多芬、布拉姆斯、德布西、馬勒、舒伯特、柴科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及史特勞斯等等經典名曲。在音樂上的造詣不用多說,在數學、哲學、美術方面也相當擅長。而最引人爭議的,是在二○○八年,馬捷爾因率領紐約愛樂前往北韓首都平壤,舉行一場史無前例的音樂會而躍居媒體頭條。 他曾應台北市立交響樂團之邀帶領匹茲堡交響樂團演出,也曾受邀客席指揮國家交響樂團(NSO),最後一次來台則是和紐約愛樂來訪。近年來他身體狀況不佳,曾在今年四月臨時請俄國指揮家葛濟夫飛到美國代打。六月才因醫師建議辭去慕尼黑愛樂音樂總監,七月不幸卻因肺炎併發症病逝,享壽八十四歲。為紀念大師風範,本刊邀請二○○六年曾受邀參加馬捷爾大師班的指揮鄭立彬,以及NSO首席李宜錦,回憶當年與大師的接觸,將當時的故事,娓娓道來。
一位是有濃豔風格的台灣當代「台客藝術家」吳天章,一位是作品充滿紅塵味帶著中年男人浪漫詩意的流行音樂大師陳昇。兩人看似相似,其實又有很大的不同。他們一樣「台」,一個來自專出台客的基隆,一個是專出流氓的雲林人。他們對愛情有相似的看法,陳昇看似放浪隨性不輕易把愛說出口,卻堅持不離婚;有過一次離婚經驗的吳天章,愈來愈不相信真愛,卻還是認為離婚是相信「下一個對象會更好」。他們口裡說不相信「純情」,卻以自身的愛情實踐詮釋關於中年男子的「純情」世界。
廿多年前,無意間被導演蔡明亮相中而演戲的李康生,以緩慢與沉默的表演風格獨樹一格。今年五月《玄奘》在比利時布魯塞爾首演,李康生才下飛機就因為血栓病倒,但仍抱病完成演出。走過生與死的幽谷,李康生領悟到,人生苦短,隨時會走掉,要把握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除了蔡明亮的戲,動作片、功夫片都想嘗試,「我想玩不一樣的東西,在奇怪的挑戰中找到新的表演方法。」
曾在二○一二年首次來台演出的管風琴家黑爾,被譽為「本世紀最有才華的管風琴家之一」,從小就立志要成為一個管風琴演奏家,接受德國及美國的音樂教育洗禮。在眾多著名的老師教導下,不但建立自己的音樂觀點,也累積了大量曲目。這次來台演出,黑爾安排四首曲目,呈現出管風琴音樂可雄偉、可細膩、可獨奏、可協奏的無限可能與多樣面貌,帶給台灣觀眾全新的管風琴音樂會聆賞經驗!
擊樂家楊怡萍亞洲女性的身分,在男性居多的法國擊樂界,使她受到不公平的歧視。「我的性別以及膚色一直是我在樂團的阻力,後來我開始穿燕尾服上台,成為法國擊樂界唯一穿燕尾服的女擊樂家,我要證明我的能力是超越性別與膚色,慢慢地他們看到我的實力,也認同我。」楊怡萍註定是一位活在舞台上的獨奏家,而不是站在樂團最後一排、觀眾看不到的團員。
辻井伸行出生即全盲,感官經驗中並無顏色的認知概念,但聆賞者莫不由他的音樂中感受到色彩,這是緣於小時候母親用食物教他認識顏色。母親從不認為他該屈於全盲,而放棄接觸本以視覺才能體驗的事物。她經常帶伸行去看煙火或參觀美術館,邊欣賞邊替他解釋顏色以及形狀,這使伸行逐漸能夠在腦海中將外界不同的事物,以形形色色、多采多姿的方式想像呈現。
受懷爾德原著《小鎮》啟發,果陀劇場藝術總監梁志民慢慢打造他心目中的《淡水小鎮》,前後共七個版本。梁志民說:「《淡水小鎮》對我而言已不只是一齣戲,而是果陀以及我的一部分。一部美國經典劇作,能和我生長的這塊土地如此緊密地融合,內化成為台灣的戲劇作品,這是無常人生裡最珍貴的因緣。」
每當談起魏樂富、葉綠娜這對鋼琴夫妻檔,總讓人想起海涅的詩《北國之松》,和詩人筆下那在白雪皚皚的北國孤挺的一棵松,愛戀想望著熱帶南島上的一株棕櫚!魏樂富來自德國,一個與台灣風格迥異的國度,嚴謹、守時、一板一眼、條理分明,是甚麼樣的吸引力讓他遠渡重洋而來,與他口中那位隨性、不拘小節、想到什麼做什麼的妻子葉綠娜攜手走過了卅多個寒暑?! 音樂以外,魏樂富還有很多興趣:文學、繪畫、珍玩收藏,這些興趣也自然而然成為葉綠娜樂此不疲的愛好。比起談論自己時的言簡意賅,葉綠娜對夫婿魏樂富的一切更顯滔滔不絕。訪談的前一晚,兩夫妻才心血來潮,錄製舒曼的《敘事詩》作品122到深夜兩點,由魏樂富以德文朗誦敘事詩《荒野的男孩》(詩/黑伯爾 Friedrich Hebbel),葉綠娜鋼琴伴奏(音樂/舒曼),一個美麗的夫唱婦隨畫面,於焉在眼前開展。
「只要拋開規則,每個人都可以跳舞。」編舞家林宜瑾一直抱持如此信念。法國駐村時的震撼洗禮,讓她體悟到,有生命力的創作者,必須知道自己在哪裡,有根,才能長出茂盛的枝葉。因此回到台灣後,她走遍全台偏鄉廟埕,汲取創作元素。舞蹈、生活、創作都是一起的,我們只能不斷學習,只能一直做下去。
從第一次看到聾人表演就深受吸引且感動,到成立台灣第一個聾劇團,劇場編導汪其楣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她認為聾人是天生的表演家,也對表演充滿熱情,只要找適合的方法相互溝通,一樣可以在表演藝術發光發熱。常有人問她:為聾人導戲有什麼困難?汪其楣總說,忘掉專有名詞,把自己「歸零」,就能創造無限。「導演最重要的工作,不就是想辦法和所有人溝通,找出每個人的特質,讓他有所發揮。」
來自北京的黃盈,是二○○三年SARS風暴之後、北京劇場創新風潮中崛起的新一代導演,繼前年的《黃粱一夢》,這個月將帶著演超過百場的《未完待續》再度訪台。不同於其他導演呈現艱澀哲學思維與尖銳社會批判,他的作品平易近人,讓觀眾可以「輕鬆」看,他說:「藝術家這種頭銜只是自封的,每個人都吃喝拉撒,只是藝術家的工作比較具創造力而已,所以也別「端著」,要讓觀眾看懂、感動,這是做人起碼的道理。」
三月底的某日上午,陳武康和周書毅,兩人穿著「打歌服」,在兩廳院記者會前,在太陽花盛開的季節裡,在南海路的星巴克見面。初聞「1+1」演出訊息,看到這兩張臉擺在一起,直覺根本就是「票房保證」,這可是當今台灣舞蹈界兩大金童啊! 我們算是舊識,四年前和武康合作驫舞劇場的《我》,正式踏入舞星行列(咦),和舞蹈結下不解之緣;雖未和書毅正式合作過,但總和他有種契合,多方涉略的他,常與我彼此交換領域的見解和心得。這場訪談,與其說是工作,倒不如說是逮到一個好機會,讓我們三人在百忙之中,得以偷閒來敘舊閒聊。
身為李國修的得意弟子,黃致凱在李國修病逝、屏風表演班宣告無限期暫停演出後,與資深團員另組劇團「故事工廠」,繼續李國修未完成的戲劇夢。卅歲以前的他,人生一直在獲得;卅歲以後的他,面對的是失去。現在,每天睜開眼睛,都強烈感覺到更接近死亡一步,所以,他要擁抱當下,更用力地生活。
第一個勇奪布達佩斯國際長笛比賽首獎的台灣青年陳廷威,國外求學經歷一波三折,冥冥之中注定落腳維也納。而當地的緩慢節奏,讓他放緩自己腳步,用心體會當地人文風情。因為放慢,所以多了時間給自己慢慢地思考,慢慢地體驗維也納稱為音樂之都的美妙。在教授的指導下,他在長笛的基本功上重新打基礎,「就像打掉重練一樣,雖是挫折,卻是重新對自己將馬步紮得更穩的訓練!」
資賦優異的林佳靜從小學四年級就出國唸音樂學鋼琴,認真努力的態度讓她擁有優異的技巧與內涵,歐美頂級古典音樂品牌競相邀請她錄音。面對不同的場地、不同的鍵盤,即使艱難,依舊奏出漂亮的樂章。雖然不知道接下來她會旅行到那個地方,但只要哪裡可以和觀眾對話,哪裡就會是她的舞台。
香港表演場地嚴重不足,填海造地而成的「西九龍文化區」擔負重任,文化區內包含各種文化表演場所。行政總監茹國烈規畫先蓋中小型劇場,讓本土藝文團隊有演出的空間,進而發展出特色,他說:「表演藝術的推廣一定是要先有硬體,再有軟體;先有歌劇院,當地才有歌劇院的文化。」當世界搶蓋大型劇院、博物館作為提升城市形象的手段,香港完全走了不同的路。
在法國待了九年,吸飽一肚子歐陸表演藝術養分,回台後身兼導演、劇評人、策展人的謝東寧,在去年自組了「資深新團」:盜火劇團。他說:「劇場跟火一樣,是我們的需要。就像煮菜、做飯,都必須開火我把劇場看作展現生活和真實面貌的地方。劇場裡有表演,有觀看,大家都知道演員在演,但是,當你相信那是真的,就產生思考。拉開一段距離,才能讓思辨的空間出現。」
歌仔戲音樂及編腔設計劉文亮一開始從越劇起步,廣泛接觸學習,從套腔開始學習編腔技巧,後來轉入歌仔戲後場學習文場伴奏,從電視到舞台,從外台到劇場,無役不與。而後甚至腳踏創作及演奏兩條路,累積的大型歌仔戲音樂作品超過五十齣。為戲服務終不悔的他,因為心肌梗塞突然病逝。他,是用生命在寫音樂。
剛閉幕的2014冬季奧運,以「未來夢境」為主題的開幕演出,跟著風箏上的小女孩,觀眾飛越瀏覽北國地景人文,然後色彩繽紛的魔幻城堡從天而降,舞者、雜技演員、小丑演員圍繞,彷彿一場大型馬戲團表演這場如詩如夢的演出,幕後操盤者正是瑞士劇場導演丹尼爾.芬茲.帕斯卡,他發展出一套結合小丑、舞蹈和演戲的藝術概念,稱之為「輕撫的劇場」,他說:「在這個概念中,演員把自己沉浸在一種準備當中,這種準備是一種方式,主要是讓演員探求如何透過故事來進行治療。」
佛朗明哥天后伊娃.葉爾芭波娜早年習舞經歷不順遂,但她將眼力與耳力放大數十倍去吸收、學習,十七歲時的演出,就已經讓大師哈維爾.拉托瑞嘆為觀止。她不只學舞,還學習劇場表演藝術,並遠到古巴哈瓦那學習現代編舞技巧。所有這些,都為她往後的藝術之路鋪下了基礎,也為整個佛朗明哥劇場演出形式帶出一條新的道路。
香港媒體形容胡恩威是一位左手做劇場、右手寫評論的憤怒文化人。但在知識分子、文化菁英等多重角色底下,他做得最久也自認最出色的,還是一介劇場人。這次帶來以《金剛經》中「空」的概念發展出來的《如夢幻泡影》,跳脫一般編舞邏輯。從天主教到佛教,一實一虛的處世態度,讓胡恩威學會踏實而不被現實所困地創作。
吳念真,台灣最會說故事的男人,卻始終擺脫不了焦慮和憂鬱的影子。吳定謙,一般人對他最大的印象仍是「吳念真的兒子」,他在劇場多年,也參與各種演出、編導,但始終仍像是一道父親的影子。 吳念真歷經多次家人死亡事件,這些悲苦的經驗成了他創作的養分,而在這些家族重大事件裡,吳定謙一直扮演默默的旁觀角色,這種旁觀親人的苦痛,在他的生命裡生了根,產生微妙的影響。 父子兩人的創作題材常常圍繞著家庭,吳念真老練捉準觀眾悲喜的神經,吳定謙則是學院派出身,講求的是演員創作的空間,排練場上,老吳有效率,小吳則是勤寫筆記。 既然是父子,又關心家庭題材,兒子卻說老爸的日子很無聊,沒什麼值得好奇;老爸說,尊重兒子做為獨立的個體,會告訴你的事就會告訴你,不想說的秘密你也別問。他們倒是徹底把對方當成影子了。
人稱「音樂活百科」的黃大旺以「黑狼那卡西」吸引一批忠實粉絲。自認有天生表演慾的他,除了創作音樂之外,也導戲演戲。個性奇特、單純又熱情,不以世俗標準看待事情,忠於自我,自然呈現。因為自身關係無法快速進入環境,也因此讓他在這些破綻、分神中,更透徹地看見世界的是非對錯其實從來不存在。於是,他把緩慢當成一種激烈的抗爭,以對照環境的快速轉動。
張義奎導演,六歲進上海「囍臨堂」班(又稱張家班)學習京劇,終其一生,將全副心力都投入京劇中。雖然不識幾個大字,卻在擔任主排期間,將戲導得生動靈活,令人折服。一生懸命在京劇的張義奎導演,於二○一四年一月國光劇團歲末公演第一日突發心臟病去世。他教導我們的何止是戲,也開啟了我們對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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