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致遠 淡泊中的不凡藝業
俄國鋼琴第一夫人─蕾昂絲卡雅的音樂人生將於三月初來台的知名鋼琴家、有「俄國鋼琴第一夫人」美稱的蕾昂絲卡雅,以紮實的鋼琴功力與細膩的風格詮釋,遊刃於德奧與俄國曲目之間,曾是鋼琴大師李希特最推崇的雙鋼琴搭檔,不凡的室內樂功力,更是連鮑羅定四重奏與阿班.貝爾格四重奏都點名盛讚。曾訪問多位國際知名鋼琴家的樂評人焦元溥,也從他訪問蕾昂絲卡雅的經驗出發,專文介紹這位鋼琴夫人的不凡藝業與音樂人生。
將於三月初來台的知名鋼琴家、有「俄國鋼琴第一夫人」美稱的蕾昂絲卡雅,以紮實的鋼琴功力與細膩的風格詮釋,遊刃於德奧與俄國曲目之間,曾是鋼琴大師李希特最推崇的雙鋼琴搭檔,不凡的室內樂功力,更是連鮑羅定四重奏與阿班.貝爾格四重奏都點名盛讚。曾訪問多位國際知名鋼琴家的樂評人焦元溥,也從他訪問蕾昂絲卡雅的經驗出發,專文介紹這位鋼琴夫人的不凡藝業與音樂人生。
一個是長在戲棚下的歌仔戲說戲人,一個是學院派出身的京劇編劇,陳勝國和趙雪君第一次見面,兩個不習慣站在幕前的戲曲編劇,彼此都有些生澀靦腆。陳勝國是明華園當家編劇,歷經歌仔戲內台的風光鼎盛以及外台的浮沉滄桑,從早期的成名作《濟公活佛》、《紅塵菩提》,到去年底在國家劇院上演的《王子復仇記》,他的筆總能迎合時代的趨勢,以推陳出新的劇情和令人嘆為觀止的視覺效果,抓住觀眾的脾胃。成就明華園這個歷久不衰的歌仔戲王國,能編善導的他堪稱是幕後重要的推手之一。趙雪君則是六年級的新新人類,長得像漫畫少女的她自小酷愛歷史、章回小說,在詩詞軼典裡流連忘返,台大戲研所課堂上寫的劇本《三個人兒兩盞燈》,竟讓在戲曲現代化扮演重要推手的教授王安祈「淚濕青衫袖」,看到京劇年輕化的無限可能。陳勝國沒看過趙雪君的作品,初聽她口述剛完成的亂倫版《白蛇傳》,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趙雪君被陳勝國的《韓湘子》深深打動,好奇天命之年的他竟能如此超脫。於是,在南台灣冬日艷陽曝曬的廟口戲棚上,嘈嘈切切的鑼鼓樂聲震天價響裡,我們瞥見了兩個年紀相差二十歲以上的跨世代創作者,對彼此的相知相惜。
鋼琴家波哥雷里奇給人的印象常是驚世駭俗,離經叛道。與波哥雷里奇相處七天,樂評人焦元溥認為,他忠於音樂,忠於自己,他的叛逆正來自於他的忠實於音樂,他的駭俗則來自於他的忠實於自己。「他關懷的核心仍然是音樂,而且只有音樂。他對樂曲的深入研究,更讓人嘆為觀止。」
當代傳奇劇場的小客廳,一雙吳興國練功的厚底靴站在樓梯間下。 青少年時的吳興國,穿過一雙雙李國修父親手工縫製、並謹慎地在鞋底內親手蓋上店章的戲靴;青少年時的李國修一次次隨父親走進荷花池畔的國立藝術館,看吳興國的師兄、姐們演《打漁殺家》、《釣金龜》,有時睡著了,有時把戲學著回家逗鄰居玩。 這雙靴子好像聯繫了兩個人命運中似有若無的緣分。 說也奇怪,這兩「國」,在台灣這許多年,就沒這樣開天闢地地談過。這一天,搬到金門街的當代傳奇劇場,吳興國泡好老人茶等這個二十年來第一次的兩「國」論。 吳興國與李國修,七○年代的一開始,一個從嚴格坐科的京劇團裡被拉去跳現代舞;一個打小在京劇裡吸收語言趣味,而在蘭陵劇坊的《荷珠新配》成為一炮而紅的喜劇演員;吳興國以當代傳劇場打開台灣京劇與西方經典接軌的里程碑,屏風表演班則以充滿城市寫實風格的作品首創台北商業劇場品牌,但在台北,兩人從沒有這樣談過喜劇、戲劇、京劇。 兩人都在彼此的劇場裡當過觀眾,擅喜劇的李國修在《慾望城國》的觀眾席裡,「戲沒開演就掉淚」,擅演英雄將相的吳興國則在屏風的《半里長城》裡捧腹大笑。過去三個月裡,戒煙戒酒的李國修一下子胖了十二公斤,於是兩個人一見面從養生、防老開始談起,「如果三十歲我們兩人就見面,當時就會談:『嘿!那邊那個女生長得真漂亮!』」 十月份,兩人的新戲將同一天開演,當代傳奇劇場挑戰《等待果陀》,屏風表演班則演繹兩代間的變調婚姻《昨夜星辰》。戲劇的道路上,一個人都演西方經典,一個人堅持原創,但卻在相反的路上,都與傳統相遇。 從京劇到戲劇的成長之路 李國修(以下簡稱李)你有沒有穿過我爸做的鞋子? 吳興國(以下簡稱吳)有!我經常去你家訂鞋子,不過從來沒有看過你。在復興劇校時我是練武生的,光是一齣《戰馬超》,練三個月靴子就磨得差不多了。但穿了那麼多靴子,後來證實你父親做的鞋子比大陸的師傅都好。後來畢了業,和周正榮老師磕頭學老生,只穿厚底靴,不穿薄底,成立當代傳奇之後,就更把厚底靴的功放進去。一九九八年《慾望城國》要去法國亞維儂之前,又跑去跟你哥訂
「對不起,Mr. Bregovic,你可不可以替我們拚唸一下你的大名,到底該怎麼唸才標準?」六月四日下午二點四十分,我在巴爾幹半島音樂家Goran Bregovic的訪華音樂會上,問了他第一個問題。 Goran Bregovic在南斯拉夫的塞拉耶佛出生,父親是克羅埃西亞人,母親是塞爾維亞人,當地人對於govic的唸法是唸做高維「契」,並不是叫做高維「克」,會唸錯,是台灣唱片公司當年的失誤,他的電影原聲帶從《流浪者之歌》開始就暢銷全世界,在台灣賣得也極好,只是,台灣的唱片公司就用英語拼音法翻譯他的名字,於是Goran Bregovic的中文譯名從一九九○年開始就叫做布雷高維克。 聽完我的問題,Goran Bregovic眉毛一挑,很簡單地回答我:「我的名字要唸布列高維契哦。」也解開了十多年的譯名迷思。 布雷高維契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態度也很隨和,雖然不喜歡人家以電影配樂家稱呼他,也不願意多提他和老友庫斯杜力卡的分合恩怨,但是也坦承他所有的音樂作品中,就屬電影音樂唱片賣得最好,所以總是不厭其煩地請大家多聆聽他的其他類型音樂創作,「你一定要來聽我的音樂會,」訪談結束前,他總是不忘叮嚀說:「那會是一場不一樣的音樂會。」 面對這位追求不一樣生活與音樂情境的音樂家,我選擇了另外一個不一樣的問題作為訪談的開場:
與她同住的那些夜晚,我沒聽到驚叫,也沒看到哭泣。說起前塵往事,不論是大悲或大恨,她的語氣總是溫婉柔和,而神色一逕優雅寬容。舞過大浪,堅定勇敢,那樣的氣度讓我感動莫名,幾次上前擁抱而默不能語。也許,歲月已經稀釋了她的恐懼吧。也許,她已自我釋放,與歷史握手和解了吧。
從歐式風格的咖啡雅座裡拔起來,兩個歐吉桑一溜煙地跑出去,就蹲在落地玻璃窗外,窄窄的景觀廊裡,兩個人聯手掩著風,點著了煙。 在國片最低潮的時候 ,兩人就認識了。一是台灣最真情的電影廣告導演,一個是台灣說話速度最快的演員,兩個人都從村子裡出身,一個是九份山上的礦村,一個是台北都會裡的眷村。 礦村與眷村,都是台灣社會發展史上漸漸消失的兩種聚落,但霧裡山城的貧困歲月,竹籬笆裡的南腔北調,讓這兩個人在上一代的困頓裡立志要讓村子更好,在下一代的幸福裡自勉盡己力讓安身立命繼續延續。 兩個人都是說故事的好手,當然,來自不同村子的兩個人,帶來了不同的故事。
享譽合唱界,海慕特.瑞霖是世界樂壇公認的巴赫權威,四月應台北愛樂合唱團之邀首度來台指揮全本布拉姆斯《安魂曲》音樂會。 身為德國斯圖加特巴赫學院創辦人暨藝術總監、美國俄勒岡巴赫音樂節藝術總監,海慕特.瑞霖曾以十四年的時間完成全套巴赫清唱劇錄音,是史上第一套完整巴赫清唱劇錄音;二○○○年,由他指導國際巴赫學院所完成的巴赫作品全集一百七十二張錄音計畫,奠定其在古典音樂界的威望。 在海慕特.瑞霖下禢的台北西華飯店,本刊特邀樂評人陳國修進行了一場如沐春風的訪談,表情豐富的海慕特也提出一般人如何循序漸進地聽巴赫聖樂作品的建議。訪談前他正研讀孟德爾頌小提琴協奏曲總譜,因為七月份他將赴委內瑞拉卡拉卡斯演出,由女兒擔任小提琴獨奏。
她是第一位獲得教育部資賦優異獎學金赴德學琴的鋼琴家,十歲出國,二十出頭便陸續贏得幾個國際大獎。 她是很多人從小心目中的偶像,有多少人因為小時後聽到她彈琴、讀到她的故事,因此也讓自己的小孩學鋼琴的?看看音樂會之後等著與她握手的長龍裡,多少牽著小孩的大人就知道了。 每年春天她回台灣客席,希望多多發掘可造之材,她在長年德國嚴謹的訓練下,仍保有東方的韌性,這尤其讓她在現代音樂界之中,奠定下一片天地。 她,就是那永遠讓人矚目的身影,陳必先。
舞台上,吳珮菁那靈動慧黠的雙手,揮舞著六根如魔杖般的琴棒,脩地飛躍於木琴上,一連串飛快且愉悅的旋律流瀉而出。只要看過她的擊樂演出,很難不對她指掌間,六根棒子齊舞的神奇功力,感到折服。
公共電視幾齣精緻的本土劇作,例如《曾經》、《寒夜》,主題曲裡那帶著滄桑卻又清新的嗓音,就是客家歌手陳永淘的歌聲。 陳永淘,新竹縣關西人,童年浸淫在農村的田野生活,十三歲舉家北上求學工作,後來祖父也北上,聽到祖父經常提起「頭擺」(客家話,從前的意思)的事情,讓他懷念起童年在客家農庄的生活,最著名的〈老頭擺的故事〉這首歌,就是這麼來的。音樂是他工作之餘,拿著吉他自彈自唱的興趣。 一九九七年夏天,他隻身到新竹縣北埔落腳,阿淘在客家庄,真真實實地生活、創作。把所寫的客家歌,在北埔廟口廟埕前活生生的唱給客家庄的大人小孩聽。這幾年落腳峨眉,聽到鄉人說原來清清河水的峨眉湖,混了、淆了,因而以湖水不清不再唱歌立誓,投入淨湖工作。
在舞台上是耀眼的歌者、舞台下是諄諄教誨的老師、同時也是呵護家庭的母親,朱苔麗認為這些不同的身分代表著不同的責任;歌者必須呈現最完美的片刻給觀眾、老師必須小心謹慎地照顧每個學生獨一無二的聲帶、母親則必須給予溫暖與依靠,這些責任不但互不衝突更是相依相長的。
本刊一月號的封面主題是日本舞踏團體「山海塾」,圖中展現凝鍊肢體的舞者,正是山海塾的藝術總監天兒牛大。這位大師級的藝術家,在未塗上舞踏演出的白粉時,是怎樣的面貌?本刊編輯特地在國家劇院後台訪問他,簡短的問答,讓人見識到這位連三宅一生都為其藝術折服的大師,胸有成竹卻謙沖為懷的一面
阿才,本名陳明才,一九六一年生,二○○三年八月疑似在台東都蘭灣投海失蹤。認識他的劇場人,莫不認為阿才是台灣劇場界少見的奇才,不受羈限,創作力豐沛,除了劇場表演與導演,也參與視覺藝術、電影、社會運動種種,用生命實踐藝術的創作。身後留下十幾萬字手稿,經摯友電影導演林靖傑整理後,出版了《奇怪的溫度》一書(聯合文學出版社三月八日出版),讓曾經像彗星一樣耀眼的阿才,重新被世人認識。
情商在羅曼菲的北投家中進行這場對話,因為她是侯文詠的好友,許芳宜的老師,在這個圈中好友熟悉的空間裡,其實更像是一場聚會。 醫生的專業是盡量減少身體的損壞,舞者的專業則在盡量增加身體的極限,醫生透過死亡認識生命,舞者卻可能以生命詮釋死亡。這一場對話,醫生對舞者的好奇,似乎多於舞者對醫生的好奇,醫生作家侯文詠侃侃而談的時候多,芳宜則一邊在思考中反覆挑戰原本的答案。侯文詠曾經說過,人生最重要的是問問題,答案反而是其次;侯文詠對許芳宜提出的身體問題是:究竟是什麼讓你支撐下去?「我覺得芳宜是個很『不守分』的舞者,那種決心不是表現在她的動作或表情上,但是就是可以感覺到,她要超越那個『分』的企圖。」 距離上次芳宜回台灣約有八個月,目前是葛蘭姆舞團首席舞者的她,才在今年一月成為美國舞蹈雜誌「2005年二十五位最受矚目的舞蹈工作者」之一,同時成為當期雜誌的封面,在紐約成為舞評人指定要看的舞者,但芳宜說:「我真的很喜歡跳舞,但我也真的很想回家。」 這其實是侯文詠與舞者對談的第二次經驗,上一次是和羅曼菲,在不斷和癌症對抗的過程中,越來越充滿生命熱力的她,在這場對話進行時,舒適地靜坐一隅,她在上次和侯文詠的談話中說:「我想要當一棵樹,因為樹的根是很深地扎入地面,可是在樹枝的部分卻又是很自由的。」一棵大樹才有安靜自在的潛能,同時協助新的枝枒繼續開展。
都是中文系出身的劇場導演,都是金牛座,都早早就在小劇場裡吶喊與翻滾,抱著「前衛」與「先鋒」的刺冠,他們曾經是兩岸衝撞體制的小犀牛。小犀牛邁入中年,如今是兩岸話劇界最紅的青年導演,搞一齣戲,既妄想著要撒野(創意),又斟酌著如何撒嬌(票房),站在創作與市場的天平上,黎煥雄與孟京輝惺惺相惜。 黎煥雄,成立「河左岸劇團」(1985年),為台灣八○年代小劇場運動中的標竿團體之一。擅長於處理音樂及視覺元素的舞臺張力,劇場呈現詩意風格,早期作品如《闖入者》、《兀自照耀的太陽》、《迷走地圖》系列等,呈現強烈的社會關懷。三十歲至四十歲任職跨國唱片公司EMI,四十歲成為專業劇場人,知名導演作品包括創作社《夜夜夜麻》(1997) 、《幾米地下鐵--一個音樂的旅程》(2003)、NSO歌劇系列《諾瑪》(2005)及河左岸劇團的《燃燒的地圖》(2004)等。今年秋天將導幾米作品《幸運兒》。 孟京輝,在北京成立《穿幫劇團》(1992),創團作《思凡、雙下山》便因形式上過於前衛而險遭禁演,作品「不是將傳統作品隨意翻轉,就是將經典大解八塊,然後在嬉鬧諷謔的滑稽模仿中將其解構。」(大陸著名劇評人林克歡語),追求形式感和風格化,其獨特的劇場魅力,使他成爲當今中國實驗先鋒戲劇的金字招牌。二○○○年孟京輝主編出版《先鋒戲劇檔案》一書,半年內再版三次,使中國的先鋒藝術成爲當代時尚。知名作品包括《我愛XXX》、《阿Q同志》,《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的意外死亡》、《戀愛的犀牛》、《盜版浮士德》、《臭蟲》,及三月即將在香港藝術節首演的《琥珀》。 美國當代詩人佛洛斯特在知名的詩作《未曾選擇的那條路》The road not taken有中一段:「黃樹林裡分叉兩條路,我選擇了較少人走的那一條,而它使得一切因此而不同。」從憤怒的劇場青年,成為迎往、穿梭在消費時代裡的青年導演,曾經他們都選了一條人少的路,是路改變了?還是人改變了?這場私密對話呈現了兩位導演前中年期的浪漫與焦慮。(盧健英)
以電影《藍宇》摘下金馬影帝頭銜的劉燁,其實本就是表演科班出身的硬裡子演員,只是近幾年來投注在電影工作上,讓人忘記了他也是「上得了舞台」的。三月,他將在北京前衛劇場導演孟京輝的新作《琥珀》中擔綱男主角,不僅要演出如一人兩角的分裂性格,還要在台上放聲高歌
感覺上這是一場「老千」的對談。 「大師」南方朔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有備而來。在一個談音響多於談音樂,談假象多於談本質的時代,面對八十一歲的「亞洲音樂教父」周文中,南方朔─台灣文化界最受歡迎的專欄作家,最具影響力的導讀權威,「只問小問題,不問大問題。」 八十一歲的周文中,與建築師貝聿銘、畫家趙無極三人同列為華人世界三大藝術家,一九七七年,美國太空人登陸月球並埋下一筒「地球文化音像微縮文件」,其中包括一首最能代表東方文化的古琴名曲《流水》,即是周文中應美國國務院之諮詢所挑選出的曲目。周文中影響中國現代音樂的教育與發展至鉅,特別是在強調文化本源的音樂思考上,更成為東方音樂後進者的精神導師,知名的華人作曲家譚盾、瞿小松、盛宗亮及台灣作曲家潘世姬都是其弟子,也在西方樂壇上燃起一股東方熱。 看起來,舉重若輕,是南方大師今天的策略。 他批判社會現象,剖析西方思潮,筆下擲地有聲。但今天他的釣竿拋出長線,這一條長線繞著嚴肅音樂/娛樂音樂,商業包裝/人文本質,「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固執?」、「不能有一點點妥協嗎?」長線另一端的周文中一頭華髮,精神奕奕,他堅守純粹,「我們的文化從哪裡來?」,「我們的文化將來到哪裡去?」一個採攻勢,一個採守勢,談商業操控裡的音樂假象,全球化錢潮下的藝術思維,大師與大師,一拉一拖,在悲觀中有解嘲,還有無限的期許與呼籲。 台北的深秋,談話空間的大牆面上,嵌印著王羲之遒勁瀟灑的「蘭亭敘」全文,雖無「絲竹管絃」,「茂林修竹」,大師對談,在茶盞之間,蘭亭當日的流觴曲水似乎漸浮眼前,「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南方朔的「為什麼不?」周文中的「回到原點看自己」,極速時代裡的變化,什麼是堅持?什麼是平衡?「雖世殊事異 , 所以興懷 , 其致一也。」
他的演奏會全年滿檔、有自己的教學中心、替名琴代言,未來還可能有自己品牌的樂器。除了少數藉由國際唱片強勢拉抬的年輕音樂家之外,呂思清塑造了一種自力更生、主要靠華人樂壇支持的音樂家新典型。
兩廳院「法國系列」打頭陣的卡洛塔舞團,其演出的《嘜嘜族》及《嘜嘜族的小孩》,藉著簡單的燈光服裝、生活化的舞蹈動作,讓人看見現代舞蹈充滿幽默創意的面向。編舞家黎美光特為本刊專訪了該團藝術總監及編舞家卡洛塔,讓讀者看見,這位卡洛塔先生「簡單」之下的「複雜」。
來自法國的知名鋼琴家提鮑德,以精湛的技巧與詮釋揚名世界樂壇,十月初時應國家交響樂團之邀,在「馬勒系列」第二場「愛在雲端中」音樂會中,與樂團演出李斯特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除了琴藝過人,提鮑德的時尚品味與優雅舉止,也為人津津樂道,屬於偶像級的鋼琴家。樂評人焦元溥早在提鮑德訪台之前,特地到法國波爾多進行專訪,為本刊讀者挖掘出許多提鮑德琴鍵下的秘密。
廿七歲回國,奮鬥廿三年,卸下兩廳院藝術總監之職後,跨入五十歲的人生門檻之前,朱宗慶將實踐自己的人生第三場音樂會之約,這場晚了二十年的獨奏會,如久釀未開的陳酒,主角的心境由拚勇鬥勁轉為圓融寬廣,「不再想證明什麼,也不再想求什麼。音樂,就讓它好玩吧!」他說。
身為e世代小提琴家的他,興趣廣泛,打網球、高爾夫、電腦、電玩通通都玩,尤其是最新的電視遊樂器,不管是PS2還是XBOX他通通都有。此外,他也協助MIT的電腦工程師,研發適合小朋友學習作曲的電玩軟體。這位新世代小提琴界的偶像明星上月三度訪台演出,臨行前並接受了《PAR表演藝術》的專訪。得獎無數平步青雲,縱橫樂壇二十年,且相繼獲得奧斯卡與葛萊美獎的榮耀加冕,可謂正處於個人音樂生涯的巔峰狀態,而今年他才三十六歲,人生非凡的黃金時期。獎
人生的悲歡離合,永遠準時開演;但思想的自由,決定了舞姿和命運。
酷夏的上午,颱風來臨前的天空,藍得刺眼。一身粗布白衣的林谷芳與高俊挺拔的濮存昕從白艷艷的陽光裡,同時走進攀藤濃蔭的紫藤廬茶藝館,熱鎖在兩人身後,談笑風生裡開始了長達六個小時的對談。 他們因為弘一法師而結緣。 因為電影「弘一法師」的宣傳,及主演電視劇「天下第一樓」的效應,七月初隨北京人藝來台演出《茶館》的濮存昕成了媒體追逐的明星之一。「師奶殺手」之稱從對岸飄到台灣。 但濮存昕一來台北,倒急著找從未謀面的文化學者林谷芳,因為拍「弘一法師」期間,濮存昕閱讀到最重要的一篇關於弘一法師的文章,正是出自林谷芳之筆。「林先生的文章開示了我從藝術家的角度去認識弘一,即便他進入佛門、當了和尚,仍然是個藝術家,回到人,而非聖人的本位,於是,這個角色便親切了。」 林谷芳,一位城市禪者,他可以談音樂、可以談文化、談社會科學、甚至參與藍綠陣營的文化白皮書建構,在跨領域的許多場合裡,總見他一派悠然參與,立論中見強悍的熱情,但身段裡又見隱士之清淡;受邀演講的內容從中國音樂、政治到喝茶,很難定義他的專業,多年來他最接受定義自己的方式就是「禪人」。 禪人這回卻對濮存昕有著高度好奇,前一晚在電視上看濮存昕上綜藝節目,在浮鬧的訪問中,「見到他在應答間的不動如山」,林谷芳說。 師奶殺手與鶴髮禪人,會有什麼樣的交鋒! 一今一古,但兩人都在入世中修「人生」之道,一位是「六歲有感於死生」,一位在逆境中永遠以「好人」自許;禪人曾有當官的機會,他如何看待權力的誘惑?好人面對演藝事業的名與利,他又如何在金錢的誘惑裡理出自己的座標?六○年代裡,分別在北大荒成長的濮存昕與台北牯嶺街歲月的林谷芳,如何看自己的成長?又如何給下一代發展成長座標的價值空間? 紫藤廬的角落,彷彿又見知識份子清談闊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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