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疆界困境猶存
評優人神鼓&台北市立國樂團《破曉》這個兩團合作的作品,優人顯然成為北市國的良性衝擊與養分,激發了北市國另一種才華與面貌,反之在優人之中卻看不到同樣的效能。處處流露刻意營造的氛圍及畫蛇添足的「禪意」姿態,令人對一部藝術製作所消耗的龐鉅資源感到可惜。
這個兩團合作的作品,優人顯然成為北市國的良性衝擊與養分,激發了北市國另一種才華與面貌,反之在優人之中卻看不到同樣的效能。處處流露刻意營造的氛圍及畫蛇添足的「禪意」姿態,令人對一部藝術製作所消耗的龐鉅資源感到可惜。
在這一齣超過三小時半的戲裡,導演掌握著精準的控制能力,既能讓觀眾笑,又能讓演員哭,導演真是徹底把他的劇場當做一個「作秀場」,讓他的觀眾在這裡想要得到的,就像看一場電視綜藝節目那樣消費他者、娛樂自已罷了!
身世曲折空白的《蘭陵王》,為什麼偏要形塑成大格局的國族史詩?即使鋪陳了失去母愛的潛意識之欲,編劇仍要費力補白,同時觀眾如我,也早能預期結果。面具的想像很多,或許蘭陵王的悲劇,是源自他對自己的厭惡與不喜;本來一樁家庭悲劇,硬要框在國族格局,一方面加重了製作成本的負擔,一方面也可惜了表演。
李泰祥老師的特長,應該是他能以一種毫無分別的視野去照見不同表達元素的本質,完全拋掉既有的形式與理論框架,直接把中樂與西樂各自的語法,東西方樂器與聲樂的演奏方式與技巧當作他自己的語言與素材,這種氣勢與態度是值得我們去探究的。
《糖果屋》的製作十分用心,在傳統的詮釋裡包含了許多創新的思維,試圖在市場和理想兩者之間尋找平衡點。雖在某些樂段時,歌手和樂團的默契度不足,略為可惜,但整體而言仍是瑕不掩瑜,成功地引領全場的大小朋友們進行一場充滿童趣的冒險之旅。
我們在創作者跟「台灣同志家庭權益促進會」的朋友們,進行訪談之後所轉換出來的劇場世界裡,看到一些困難,看到一些疑問。但是,我們看到最多的,卻是一種願意面對困境的溫柔。這種溫柔,讓我們對於未來可以更美好,懷抱著簡單的想像。
可惜的是,在台北的演出,且不論因巡迴而減少的場景,上述極美而撩亂的視覺眼見帶來的卻是表面、制式且空洞的表演,缺乏最重要的心靈感動。台灣觀眾付出了一流的高票價,欣賞到的卻是打折的演出。
在剝去特定的角色、佈景與隱約的情節框架後,漢唐樂府的舞台演出,於樂曲風格與舞蹈設計的核心內容上,其實並無太大差異。新加入的肢體語彙,如《洛神賦》的六龍拳舞、《韓熙載夜宴圖》的僧人棒舞,往往與原先的梨園身段在肢體調性與表演的完成度上有明顯的差距。這或許是漢唐樂府在征服國際舞台後,下一階段的發展中必須思考的課題。
我在這兩個不相干的節目中,看到了共通點,就是那一眼可以辨識的「單純」。是種在國內這個環境幾乎「不怕笑」的率真與堅持,且對人生的理想性。不是「白癡」,而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追求的是什麼?
與傳統有些不同的第三幕換景,由寶藍色的酒店透光布幕,瞬間幻化為人去樓空彷彿同時呼應著剛剛劇中「劇」的結束、還有正在上演的三角戀情如夢般「戲」般既浪漫又脆弱、寂寞的交替,更同時揭露出現今時空的「舞台」導演托比亞.李希特在此漂亮地寫下充滿人性矛盾與人生哲理的新經典。
西班牙的音樂向來擁有南歐的獨特熱情,有時其中還摻入東方國度的神秘感。弗爾思特穩健且流利地刻劃出富吸引力、貼合曲目應有的味道,國台交今夜擺脫了傳統典雅端莊的形象,傳達出細膩熱情,不只是曲目的應有美感,更是指揮與團體互動的魅力,息息相關。
《人物語》可以看成是「人」的「物語」(故事),也可以是「人」與「物」(海綿墊)的「語」(對話)。沒有情節,只有情境;似有故事,卻又迷離;像朱銘大刀闊斧、簡潔有力的雕塑線條是編舞者頑童般天真隨興的幻想,也是反璞歸真的赤子之心。
《人體書頁》裡,音樂、燈光、空間、時間均以一種物質般的存在,與舞者的身體進行對話。在他獨舞的尾聲,勅使川原自書牆中抽出一張張泛黃的紙頁,丟入空中。四處翻飛的書頁攪亂原本安靜的氣流,他迴轉其中,然後以手輕撥胸前,彷彿抖落一身空氣的碎片。
此刻出現的《踏》、《三》與《約會》等戲,不僅讓人欣喜地看見徐堰鈴定期而密集的創作發表之外,也將女同志情感文化的藝術表現,帶向了更怡然自得的遊戲境界,這是開心?娛樂?還是歡喜?也許還是回到了一個簡單的訴求:女同志們早就悶壞了,有戲看就很好了!
簡文斌指揮後期浪漫樂派德奧標題音樂與歌劇向有心得,在其彈指之間,結構龐大,語彙複雜的史特勞斯,皆能迎刃而解,交代清楚;且更能不拘小節,醞釀音樂應有之走勢,邁向全曲真正之頂峰。這點相信在場聆聽之觀眾,無不感受到其「英雄」之氣魄,此時簡文彬也為自己畫上美好的休止符。
怎樣在有限的音樂廳裡伴隨著音樂帶領觀眾穿梭時空?NCO所開闢的「情境式音樂會」從曲目的安排、舞台的設計、演員的服裝到戲劇的設計等,不僅充滿了用心,更顯現著令人欣喜的野心!
《看不見的城市》從文字的平面敘述轉化為在舞台上的場面敘述,卻讓我們在敘事中看到文脈鬆垮的詩意,使得一個虛構化了的歷史情境,顯得過於形而上化。通過八位編導差異極大的文脈建構,又讓戲劇漸漸走進了與文本愈來愈脫離的另一個虛構世界。
這不是一部能以西方戲劇成規評價的作品;從過去「野戰之月」到台灣海筆子等一系列帳篷劇場的呈現至今,櫻井為台灣劇場開拓了一個視野相當清晰的戰鬥位置。他們不是靠西方文明體質的劇場藝術來說服人,而是學著用在地的情感和身體,吶喊出渴望什麼的心聲。
除了指揮,曲目的安排與演出還真令人乏力!首先曲目顯得凌亂沒章法,也沒有準確抓到時代風格;而兩場以大合奏為主體的「采風民族管絃樂團」,更找不到代表的正當性(采風民族管絃樂團是為這次音樂會臨時組成的樂團),這樣的安排,真太讓人意外了!
位於仁愛圓環的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為敦南生活圈的居民開闢新的場域,在這個自由的空間中、自在呼吸;除了閱讀外,培養民眾新的週末活動,可以到這兒免費賞建築、聽音樂、看展覽,帶回滿滿的創意與感動,藝術讓生活成為一場盛宴。 在這個商業與藝術的跨界交會之處,用變的創意、不變的經典,邀請跨界達人從各自專業領域出發、對談主題不設限,激起不同質地的創意火花,挑戰雙方對於「跨領域」範疇的極限。
廿五年後已成「經典」的《酒神》,無論尤里庇底斯的文本,或鈴木忠志的美學風格,都是安放在博物館或展覽廳裡的收藏品。它的重要在於縫合歐、亞文化之間,從生命真相的不同、所產生出審美的裂隙,倒襯托出一片無遮蔽領域的世界;戲劇在這個敞開的世界,真正成為對文化的深切體驗。
不過,在叨絮不斷的交叉質問間,即使我看了幾齣林奕華的作品,我突然有種「看不見林奕華」的被遺棄感;創作者聰明地隱匿在眾多的問題之後,強勢地逼問著觀眾,更嚴重地是,若我不問或我答錯了的話,我就會是他們眼中的「白癡」。
卡許卡湘所演奏的古典作品雖然無懈可擊,但她個人的熱情卻在於當代作品,看了台灣這場演出,對照卡許卡湘在歐洲各個現代音樂節的演出,實在令人嘆息。雖然貝多芬、布拉姆斯仍是一場饗宴,但若計算邀請國際級音樂家前來台灣演出的成本,卡許卡湘的這套曲目,不得不說是一場奢侈、幾近浪費的饗宴。
春給人一種初始而清新的感覺,這一季有兩個編舞家從老故事裡找到新感覺,張曉雄的《浮士德之咒》重新詮釋浮士德與魔鬼的交易,探討人性慾望,林向秀的《傾斜-Tilt》則從杜麗娘的不同面向出發,呈現女人的愛情觀,兩檔演出分別在舞蹈視覺中展現出極陽力度和純陰的柔美。
近年來「跨領域」的趨勢似乎讓「身體論」成為上世紀的論點,以「跨領域」作為護身符,舞蹈似乎不必再去琢磨身體,而更去強調所謂戲劇化的暗示或影像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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