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傳統京劇增添現代和本土色彩
評國光劇團與NSO—京劇《快雪時晴》音樂上能見出新意的是在紫禁城三希堂的一幕,演乾隆皇帝的男中音巫白玉璽與演張容的老生唐文華的「對手戲」,前者渾厚而帶有鮮明美聲歌劇唱腔的歌聲,與後者沉厚蒼勁的老生腔韻,相互輝映,而無絲毫齟齬。
音樂上能見出新意的是在紫禁城三希堂的一幕,演乾隆皇帝的男中音巫白玉璽與演張容的老生唐文華的「對手戲」,前者渾厚而帶有鮮明美聲歌劇唱腔的歌聲,與後者沉厚蒼勁的老生腔韻,相互輝映,而無絲毫齟齬。
《吶喊竇娥》,以劇場表演的各項元素,全力鋪現女主角竇娥內在獨白;整體創作的努力、用心和編導形式的自由,甚至以聲音創造畫面的創意,堪稱近年罕見。
導演在舞台空間運用上,稍嫌保守,但對於節奏的處理,相當有效,結束之前,兩個演員分別在橋上和池中緩緩旋轉直到暗場的畫面,暗喻歷史情境的無止無盡,人性的安睡其中,既是無奈傷感,也有沉重批判,令人動容,是十分難得的劇場經驗。
由牯嶺街小劇場策畫的台北藝術節「亞洲藝術共同體」系列,策展主題清晰:「身處當今『全球化』,表演藝術在西方強勢文化下,亞洲文化保有『在地性』就是保有主體性。」使我忍不住檢視今晚的演出,顯現了什麼「亞洲性」或「在地性」?
如果我告訴您,兄弟象隊打敗紐約洋基隊,您會做何感想?雖然不是完全沒有機率,但總是難以置信吧?這種令人掉下巴的驚奇,在表演舞台上並不多見,但是夏漢/水藍/新加坡交響樂團的《梁祝》,確實讓我掉了下巴。這是十幾年來絕無僅有的經驗。
除了開場及串場使用的《明皇幸蜀圖》與劇情時空搭配,有其訴求外,其他的佈景、服裝、道具甚至走位,均不見整體的戲劇理念,反不時有畫蛇添足之舉,加上換景的問題,致使原本不算長的演出,觀來頗有遙遙無期之感。
他們往往不是用寫實的表現手法,而是曲折,可以超現實、可以幽微抽象,或是出自現實卻抽離現實。不論呈現的過程憤怒、哀傷、還是冷眼旁觀,最終都是屬於年輕人的憂傷,有時甚且浮現一種奇異的不屬世的詩意與脆弱,令人看後心疼痛。
即使《錯魂記》的劇本在故事情節的營造與推動上,稍嫌貧乏,但唐美雲在創團十年之際,大膽以南管唱曲表演作為呈現主軸,又以劇終執行困難的大雨技術──這是我進劇場看戲以來,看過下得最徹底的一場人工雨──收束,她的企圖和魄力,真的教人羨慕又忌妒。
《水滸108》安排以純傳統的京劇唱腔與文武場演出,立刻銜接電音搖滾樂和搖滾舞蹈,再配上搖滾節奏的彩色燈光。這中間沒有漸進式的流轉脈動;沒有從傳統到現代的進階過度,讓觀眾的情緒快速跨越時空,經過跳躍式的轉換,而產生勁「暴」的效果。
在聽了許多完全忽略東西方樂器物理構造不同、乃至忽略改變音色的要求與美感呈現的作品後,《梁祝》是一首令人「安心」的作品,但是聽到瞿春泉編給國家國樂團的國樂版《梁祝》,才真正體驗到「安心」之後、東方音樂之美的欣賞。
指揮本就是以身體傳達一切意念的職業,樂手們會感受到指揮身體的狀態,進而影響到演出品質,甚至音色。此次再看人稱「樂壇的台灣之光」呂紹嘉,相較於過往,發現他的肢體動作自由開放許多,無論是面對宏偉或是細瑣的樂段,游刃有餘。
《零度複數》藉二人、二偶間的隱喻關係,辯證主體與客體、身分與認同的多重跨越。簡潔的舞台意象裡,述說著不斷變動的人、我界線,以及個人的身分(identity)與認同(identification)在政治、文化、血緣等不同層次間複雜的轉換與流動。身上流著異質文化血統的阿喀郎與西迪拉比,以他們擅舞的身體穿梭其間,交織出近來在世界劇場舞台上少見的身體論述厚度。
這個兩團合作的作品,優人顯然成為北市國的良性衝擊與養分,激發了北市國另一種才華與面貌,反之在優人之中卻看不到同樣的效能。處處流露刻意營造的氛圍及畫蛇添足的「禪意」姿態,令人對一部藝術製作所消耗的龐鉅資源感到可惜。
在這一齣超過三小時半的戲裡,導演掌握著精準的控制能力,既能讓觀眾笑,又能讓演員哭,導演真是徹底把他的劇場當做一個「作秀場」,讓他的觀眾在這裡想要得到的,就像看一場電視綜藝節目那樣消費他者、娛樂自已罷了!
身世曲折空白的《蘭陵王》,為什麼偏要形塑成大格局的國族史詩?即使鋪陳了失去母愛的潛意識之欲,編劇仍要費力補白,同時觀眾如我,也早能預期結果。面具的想像很多,或許蘭陵王的悲劇,是源自他對自己的厭惡與不喜;本來一樁家庭悲劇,硬要框在國族格局,一方面加重了製作成本的負擔,一方面也可惜了表演。
李泰祥老師的特長,應該是他能以一種毫無分別的視野去照見不同表達元素的本質,完全拋掉既有的形式與理論框架,直接把中樂與西樂各自的語法,東西方樂器與聲樂的演奏方式與技巧當作他自己的語言與素材,這種氣勢與態度是值得我們去探究的。
《糖果屋》的製作十分用心,在傳統的詮釋裡包含了許多創新的思維,試圖在市場和理想兩者之間尋找平衡點。雖在某些樂段時,歌手和樂團的默契度不足,略為可惜,但整體而言仍是瑕不掩瑜,成功地引領全場的大小朋友們進行一場充滿童趣的冒險之旅。
我們在創作者跟「台灣同志家庭權益促進會」的朋友們,進行訪談之後所轉換出來的劇場世界裡,看到一些困難,看到一些疑問。但是,我們看到最多的,卻是一種願意面對困境的溫柔。這種溫柔,讓我們對於未來可以更美好,懷抱著簡單的想像。
可惜的是,在台北的演出,且不論因巡迴而減少的場景,上述極美而撩亂的視覺眼見帶來的卻是表面、制式且空洞的表演,缺乏最重要的心靈感動。台灣觀眾付出了一流的高票價,欣賞到的卻是打折的演出。
在剝去特定的角色、佈景與隱約的情節框架後,漢唐樂府的舞台演出,於樂曲風格與舞蹈設計的核心內容上,其實並無太大差異。新加入的肢體語彙,如《洛神賦》的六龍拳舞、《韓熙載夜宴圖》的僧人棒舞,往往與原先的梨園身段在肢體調性與表演的完成度上有明顯的差距。這或許是漢唐樂府在征服國際舞台後,下一階段的發展中必須思考的課題。
我在這兩個不相干的節目中,看到了共通點,就是那一眼可以辨識的「單純」。是種在國內這個環境幾乎「不怕笑」的率真與堅持,且對人生的理想性。不是「白癡」,而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追求的是什麼?
與傳統有些不同的第三幕換景,由寶藍色的酒店透光布幕,瞬間幻化為人去樓空彷彿同時呼應著剛剛劇中「劇」的結束、還有正在上演的三角戀情如夢般「戲」般既浪漫又脆弱、寂寞的交替,更同時揭露出現今時空的「舞台」導演托比亞.李希特在此漂亮地寫下充滿人性矛盾與人生哲理的新經典。
西班牙的音樂向來擁有南歐的獨特熱情,有時其中還摻入東方國度的神秘感。弗爾思特穩健且流利地刻劃出富吸引力、貼合曲目應有的味道,國台交今夜擺脫了傳統典雅端莊的形象,傳達出細膩熱情,不只是曲目的應有美感,更是指揮與團體互動的魅力,息息相關。
《人物語》可以看成是「人」的「物語」(故事),也可以是「人」與「物」(海綿墊)的「語」(對話)。沒有情節,只有情境;似有故事,卻又迷離;像朱銘大刀闊斧、簡潔有力的雕塑線條是編舞者頑童般天真隨興的幻想,也是反璞歸真的赤子之心。
《人體書頁》裡,音樂、燈光、空間、時間均以一種物質般的存在,與舞者的身體進行對話。在他獨舞的尾聲,勅使川原自書牆中抽出一張張泛黃的紙頁,丟入空中。四處翻飛的書頁攪亂原本安靜的氣流,他迴轉其中,然後以手輕撥胸前,彷彿抖落一身空氣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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