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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谈现场。(林韶安 摄)
两厅院橱窗 Hot at NTCH NTCH Salon 剧院沙龙:剧场.议场—「思辨机构」系列讲座摘要

制作及策展思维与实践

策展人蓝贝芝、音乐策展人林芳宜与身在机构内的演出企划部门主管林亭均与会,就策展的定义、不同领域的策展差异与经验、独立策展人与机构合作的磨合,与机构内对策展的关注重点等,进行经验分享与思考。

策展人蓝贝芝、音乐策展人林芳宜与身在机构内的演出企划部门主管林亭均与会,就策展的定义、不同领域的策展差异与经验、独立策展人与机构合作的磨合,与机构内对策展的关注重点等,进行经验分享与思考。

时间:324日晚间

地点:台北 国家两厅院表演艺术图书馆

策划暨主持人:林人中

与谈人:王柏伟(数位艺术基金会艺术总监)

蓝贝芝(独立制作人、树德科技大学表演艺术系助理教授)

林芳宜(捌号会所艺术总监、卫武营当代音乐平台策展人)

林亭均(国家两厅院节目企划部经理)

林人中(以下简称中):2015年左右,由表演艺术联盟代表台湾,和韩国、澳洲、日本共同发起了Asia Producer’s Platform(APP,亚洲制作人平台),在表演艺术圈中标志出「创意制作人」的身分与讨论。此「创意」是否指涉「策展」?什么定义了策展人,什么又是表演策展?这些问题似乎在表演艺术圈至今未有明确定义。但,「策展」不论作为动词或名词,在视觉艺术圈已有诸多讨论,可否请柏伟先从这个角度来分享?

王柏伟(以下简称王)相对于表演艺术,策展这个概念在台湾视觉艺术圈的传统的确比较久。过去像故宫这类古典美术馆、艺术馆,「研究员」在组织架构中是相当重要的,他们研究艺术史,也藉艺术史来决定每个作品的内涵,判断哪些展品可以搭配展出。但在当代美术馆中,一方面因社会变化快速,也还未进入艺术史的书写,所以为了应对社会与国际在议题上的变化,美术机构发现需要有新的人来整理或爬梳展品,抑或借由现代艺术家的作品去呼应原有展品,才能与快速变化的国际脉络、女性主义乃至于后殖民等讨论进行对话。

90年代开始,独立策展人变成国际上的重要现象,台湾在这波浪潮上也跟得很紧,北美馆在当时就开始举办台北双年展,也以国家馆的规格参与威尼斯双年展;但独立策展人受邀与现代/当代美术馆合作的现象还没有那么普遍,多半都是由馆内承办人员负责组织不同展览。

演变至今,当独立策展人与机构合作时,除了要身兼推广、组织展览、邀请艺术家,或为新作品的制作负上一定责任外,还要担任馆方与艺术家间的沟通桥梁;独立策展人往往没有机构内的工作经验,所以大部分都会需要行政作业的磨合期,这对独立策展人与机构而言都是很大的挑战。但这也有衍生的好处,可以协助机构内部人员重新检视现有体制是否符合时宜。

中:回到表演艺术圈,机构中的确比较没有研究员或策展人的角色,亭均能否聊聊两厅院节目部门怎么看待制作和策展?

林亭均(以下简称均):从视觉艺术到表演艺术,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直接套用的,所以还是得先定义:「什么是策展?」

我同意策展就是种建构,策展人要清楚自己在当前的社会脉络中,要在创作过程里扮演的角色是什么?过去只是将展品摆在一起,现在需要思考将展品摆在一起后,想传达什么样的观点或理论?要和观者所沟通的连结是什么?这应该包含在策展人的工作内容当中。

以机构的角度来说,关注的还是机构的中心价值或是要推广的任务。两厅院的行销或节目面向,都有著「与观众多元连结」的精神;虽然底下有各个平台,但策展人的工作内容或平台的任务,不论是音乐、舞蹈还是表演,到最后都要去连结作品与观众间的关联性。

中:从外部策展人的角度,芳宜与贝芝怎么看待有关策展的讨论?

林芳宜(以下简称宜):以我所从事的音乐策展来说,与表演艺术中的戏剧、舞蹈截然不同,因为不管是音乐节或是音乐会演出,我都得思考:「要呈现的是人?还是作品?」

在视觉艺术或表演艺术里,策展人手上都有现成菜色可以端出来;但音乐没有。所以如果我想呈现的是音乐家,我还需要考虑他上场的作品是什么?身为音乐策展人,我在与机构合作之前,平时就要花很多时间搜集相关资讯。例如平常就要了解「哪位音乐家擅长什么作品?」、「最近推出的作品是什么?」、「不同音乐家的演出成本又是多少?」当代音乐家演出的成本差距非常大,如果没有掌控好而策出超预算的展,我认为是很不专业的表现,策展人除了了解作品也要了解制作,才能对委托者或机构负责。

从2013年两厅院请我策划新点子乐展,到现在担任卫武营当代音乐平台策展人,我给自己的功课一直都是:「改变观众与演出者间的关系。」当代音乐的演出方式有许多种,如果只是维持过去的观演关系,有许多音乐的美好很难被观众体会。除了要从节目里找出诠释脉络,让合作的机构可以与民众沟通,音乐舞台上的技术要求比戏剧和舞蹈高上许多,这部分也需要不断与场馆沟通。

但因为机构有资源,所以机构委托民间策展人时,很难令人拒绝。不可否认的,与机构合作时的确有许多困难,也有许多妥协,策展人在工作过程中需要燃烧心中的热情,而很大的成就感是来自于观众,像这一两年我就从卫武营的观众上得到非常大的反馈,他们对当代音乐没有任何预设观点,也因此没有预期到当代音乐是这么有趣、好听。透过不同观赏方式让民众接触当代音乐,多少有改变大家对当代音乐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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