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的肢體在一種時間性的安排下劃過空間,或在空間中暫時駐足,旋即又動,然後以時間的累積成為一串印象,我們稱它為動作。動作用來過日子,也用來跳舞。過日子講求的是功能,跳舞講求的是表現,用的是同一付軀體,要求卻是天壤之別。
正當我在享受悠閒的暑假尾聲,我忽然有個念頭,我是不是應該學學柴可夫斯基,把今年剩下幾個月的專欄文章一口氣拼完?如果能把待完成事項的清單上所有項目做完並打勾,那一定會很有成就感!可是,那可能會讓我失去寫專欄時最有意義的那份感覺,那種每個月尋找題材的過程、那種仔細觀察周遭事物的樂趣、以及那種靈感突然來敲門的興奮
卡迪耶‧布列松大師回憶他到印度去為甘地拍照時的情景,那是在一九四八年, 他與甘地相談甚歡,會面結束,離去不到十五分鐘,他聽到槍聲,趕緊拿著相機衝回甘地遇刺的地方,按下了一個讓全世界都難忘的快門。真的很難想像他按下快門的那一剎那,還好他可以含著眼淚按下快門,但是他內心的悲痛,卻要以冷靜的判斷去決定按下快門的那一個時刻。
羅曼.羅蘭說過:不要問天才能夠為這個世界做什麼,只要他們願意付出,就是人類的福氣啊!他也這樣描述莫札特音樂中總是傳達著一個特別的訊息:我是愛你們的,請你們也愛我。
在馬勒第五交響曲裡的樂章結尾常常有絃樂聲部的撥絃(pizzicato),很像是緊跟著馬勒的那隻烏鴉抓到一個機會,將馬勒的心用它的爪子狠狠摳了一下, 而緊接下來的樂章竟然是華爾滋,因為馬勒決定,不與那隻烏鴉妥協。
他們演奏的都是魁北克的民謠,在場的每個人都對這些曲子耳熟能詳,除了我以外。他們輕鬆地對我說:「隨興地跟上吧!」這些曲子的和弦還算容易找,但是,節奏可就不輕鬆。我實在搞不定到底在哪要少一拍,還是多半句,每當曲子回到副歌時,我總是會搶拍而出糗。最後終於有人忍不住,半開玩笑地說:「你確定你讀的是『音樂』博士嗎?」
音樂比賽,與其說是賽馬,其實更像是一座橋。像是在倫敦的科芬園巷子裡的皇家芭蕾舞學院與歌劇院的那段小心翼翼搭的天橋,它讓努力不懈的藝術家有一個管道通到他夢中的舞台上,盡情地表演。而要搭上這座橋之前,當然需要有心人來培育這群明日之星,才能讓這座橋穿流不息。
與其把語言看成將世界割裂開來製造對立,這麼理所當然的批判,不如將語言的割裂看作是為了創造出對話可能性的情話空間,還比較可愛,也更有積極建設的可能性。這是「聖」的提醒,也是劇場這可愛又神聖的空間吸引我的地方。
打著批判、實驗、人性旗幟的製作,為何常常看起來像是粗糙的團康晚會活動?雖然還是會得到很多溫暖的鼓勵。讓人盯著旗子,會不會讓自己和觀眾忘了風景?既然是看風景,有這麼害怕迷路需要做旗子嗎?我面向的就是事物面向我的,所以會不會實際上我呈現的是:我需要這些溫暖的鼓勵和讚賞?
于特福斯的《三姊妹》電視版本在片頭之後穿插日本書法家良寬的墨寶:「青山前與後,白雲西又東,縱有經過客,消息應難通」,這詩放在契訶夫劇前,真是畫龍點睛的偈語,道盡原作的含蓄與無奈。
我們都似旅人般的游走在自己與別人的生命的過程中。休息抑或放出,吸收,消化,沉澱,聚聚這也是我這幾年旅行的其一心情與希望。旅行並不浪漫旅行其實是藉由離開的行徑對生命的一種反芻行為習慣在旅程中留有一些空白。好去消化、沉澱一下。 有時藉由寫明信片或塗塗寫寫來反觀自己認識自己。旅人,旅人如果你來,歡迎你。如果你走,也祝福你 摘自萬芳的旅人網站
assemble team最講求的便是「專業」及「和諧」。一個頂尖的assemble team,要能在短時間內,各司其職發揮極致,知道該做什麼?該給什麼?要了解各自的強項弱項,精確卡位補位,擁有良好的默契和信任度,進而創造出一種超越兩人力量的新格局,是一種一加一大於二的做法及挑戰。 《戀人絮語》無疑展現了assemble team的最大魅力,是一場淋漓盡致卻非爭奇鬥艷的演出。
在我所接觸過的演奏大師中,攜備專用鋼琴巡迴世界的唯有霍洛維茲,其他則是「入境隨琴」,等於是每到一個新場地,就要習慣不一樣的品牌鋼琴,重新調整音色、適應觸鍵,用自己的手指力道及彈奏技巧,創造出理想的詮釋。有時當我坐在台下聆聽,都不禁為驚嘆著:「這是我剛剛調的琴嗎?」演奏家神乎奇技的手指,不但掩蓋了鋼琴本身音色的不足,甚至賦予更豐富巧妙的變化。
傳統燈節的消失與其說是社會變遷的自然淘汰,倒不如說是因爲官方大力提倡的新型活動而燈火黯淡,官方在爲自己的「魄力」沾沾自喜的同時,實際上也摧殘具傳統特色的民間燈節,對元宵節令「除舊佈新」做最大的扭曲。
延續新劇傳統並非單純恢復五、六〇年代新劇的表演型式與劇本風格,作復古或懷舊式的演出,而是掌握新劇的民間性與表現力,融入現代劇場之中,使台灣新劇的演出傳統與現代劇場活動銜接,成為台灣當代劇場的一部分。
舞台上說的愈多,被敎導的愈淸楚──一點一點地,我將失去作為台下觀衆最寶貴的那一片無遠弗屆的想像空間。
英國對韓德爾及其他歐洲大陸作曲家及演奏家的百般優寵,卻祇是為英國增加了許許多多以能欣賞德、奧音樂為榮的英國聽衆。而英國的音樂創作歷史,卻因此陷入了衰弱的時期。充其量,英國祗不過是「租用」了一些外國的「明星藝術家」而已,雖然風光一時,就長遠看來,卻無助於英國音樂文化的發展。
當我們進入一部偉大的藝術作品之中,不管是繪畫、雕刻、小說、音樂、舞蹈,塵世上的一切都已不在其中;等我們再次回到現實時,靈魂則已經過了一次洗滌。這或許就是藝術最大的「功用」。
三齣來自不同國家的舞團作品,創作靈感不約而同源自音樂、繪本、文學等經典作品,分別從音樂之父巴赫的十二平均律、好萊塢名導提姆.波頓(Tim Burton)的《牡蠣男孩憂鬱之死》The Melancholy Death of Oyster Boy繪本,以及二十世紀的匈牙利作家Geza Csath傳奇生平中,發掘獨特的精神元素轉化為舞作題材,頗有「向大師致敬」的惺惺相惜意味。
舒伯特的一生成爲歐洲十九世紀浪漫時代作曲家命運的象徵。象徵著藝術家在貧窮、不安定的生活中掙扎;生前的作品不被重視,死後才發現他作品的偉大;以及「藝術家爲後世而作曲」這種觀念的開始。
大陸傷痕文學以後的劇作,雖仍帶有與台灣不同的意識形態,但其中批判的矛頭已不再單單指向落水狗的舊社會。
「民生劇評」才見刊不到三個月,報方已接到許多來自劇團抗議的電話,以表強烈不滿。有的甚至質疑某某人「哪有資格寫評」當一齣戲不叫座時,我們往往會自我安慰地說曲高和寡,觀衆不懂;當另一齣戲不叫好時,我們也可以反過來說劇評看不懂。其實劇評人對一齣戲的反應本來就不一定要和毎一個或大部分的觀衆一致。如果一定得一致,要劇評何用?
「藝術治療」這個字眼已經很熟悉了,可是在國內至今尙沒有成爲一門被重視的學問,它是醫學院的附屬課程,還是藝術學院的任務,國人也不甚了然。這方面的人才可說是一片空白。最近有幾位朋友自國外選課回來,談到心理復健,對藝術界可以幫忙之處,也是茫然無知。大家只有一顆熾熱的心,在政府的號召之下,就大力投入了。
《康乃馨》的舞蹈美學是反「美」的──旣反美國大衆歌舞的廚藝,亦反傳統現代舞蹈的美感經驗。結尾時,鮑許將她所帶領的舞團自嘲地比作西方遊樂場裏的畸形人物表演。如果她呈現給觀衆一道菜,那是一道不加佐料的生洋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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