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客體的藝術,本來就具有即興而發的本質,如舞蹈侵入戲劇,或者戲劇侵入電影,正可視爲藝術領域的擴大和豐富我們擔憂的只是跨越藝術疆界的任意性和蔓延性,是否眞能夠促進藝術的精緻化和深刻化。
文學(更精確地說,文字)是劇場最大的敵人和靠山。戲曲的韻白是一種提煉變造過的舞台語言,而我們眼前的現代戲劇則大量使用瑣碎的日常語言。如何在這兩種語言模式之間(或之外),琢磨出一種生動有力的語言表演方式,是今日劇場的未竟之功。
應是互相尊重異己的時候反而急躁不安,甚而產生誤解與成見;更應要互相欣賞以增加創作素材、共同開拓資源的時候,反而無法設身處地。這樣的危機也許只是民主社會中的一個過程,但我們到了必須進入另一個境界的時候了,那就是我們需要容忍,我們需要建立藝術生命共同體。
實在的社會、文化的認同、共同的感情,這三者之間並無等號關係,硬將三者劃上等號關係,其實乃是以往「國家──民族──文化」一條鞭式的思想殘餘,只有破解了這種等號關係,多元文化始有可能落實。
就文化環境來說,有藝術家走上街頭爲「中華舞蹈社」的保存而請命,有「表演藝術聯盟」成立以形成建言力量;在演出領域的拓展來說,戲劇界連番「輸出」,國內小劇場和舞蹈形式的演出日趨多元整體來說,我們在這一年看到表演藝術界高度自發性的活力,比票房統計上所能歸納出的「未必不景氣」還敎人振奮。
亞洲國家劇團在台北集會雖然新鮮,但似乎沒有給台灣帶來舉行「國際性」盛會的喜悅與「重返國際舞台」的徵象,他們的表演似乎也不易與台灣的社會文化產生明顯的互動。
近年台灣「第四台」的發展軌跡不難令人發現「劣幣驅逐良幣」的實證,現在有線電視科技的發達也只強化了這種推論的正確性。有線電視的功能包括新聞、資訊、娛樂、購物、文化、敎育和公共服務,台灣這方面的發展卻多所偏廢。
從以上四個劇目看來,翻譯/改編和模仿/創作各半,如專以劇作而論,並不算豐收,台灣的劇作家尙待努力;但從導演、表演而論,一九九四年的成績頗爲突出,足以與揚眉國際的國產電影媲美了。
一位仍在初一音樂班學小提琴的學生,因爲「琴藝」似乎久久不能突破,家長不知從那裡來的「靈感」,認爲必定與琴有關,於是一個大手筆花了三十五萬美金買了一把「名琴」給這位「神童」練習之用。沒多久,這位同學的「琴藝」似乎已不是問題了,因爲每次演出或與友人談起這位同學時,家長逢人就說:「小犬手中的琴,可是三十五萬美金的名琴哩!」
近來看戲又體會到中場休息的另一妙用,那就是可以提前開溜。有一天晚上,有一個難看到令我過度驚訝而無法入睡的演出現場,我沒有提前離開。那是一齣頗有野心的新作,藉著多線敍事、拼貼的舞台區位等堪稱「現代」的手法,針砭當前的社會亂象。
今天的大陸,滿街都是KTV了。消閒的方式逐漸歌廳化。對於表演藝術的未來,從事教育工作的人都沒有信心。在市場取向的自由社會裡,有甚麼辦法使大眾仍然支持純正的藝術呢?
每次一有牽涉到同性戀族群的案件,就很沒格調的用什麼「血濺玻璃圈」、「顚鸞倒鳳大奇譚」這類老土得要命的爛標題。我怎麼沒看過男女之間的情殺案、騙婚案被稱作是「血濺玻璃圈外圍」、或者「正鸞正鳳大奇譚」的?!
三家電視台所以走到今天這樣拚命「娛樂」,看不出理想也欠缺精緻度,便是因爲它們在本質上是爲了「票房」而經營,爲票房而經營的表演事業,幾乎是宿命地會走上娛樂取向和感官取向的不歸路。
台北主要報紙的文化藝術組都接到吿急電話,內容大概是「我們眞的很緊張,到現在還賣不到X成,觀衆一定還不知道有這好檔節目。幫幫忙,上一下消息。要不要做訪問?資料夠嗎?我們還有很好的照片,是不是我們找快遞馬上送過去?」可是,觀衆的確這樣依賴報紙,而媒體對藝術行銷眞的那麼具有決定性嗎?
將「社區」與「社會」對比,賦予「社區」獨特的品質,它所顯示的其實只不過是對現狀「社會」的不滿。又因爲我們對未來事實上經常無法知悉,而只能藉著美化過去而尋找未來,也正因此,在近代談論以及實踐「社區」這個概念時,也就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悲喜劇。「社區」的概念裡是有矛盾的。
決定一位演出或創造者命運的是群衆,而不是一兩位樂評家。一位好的樂評家,是一位能引領讀者對音樂演奏批判思索方向的人。群衆的音樂能力與音樂知識的豐富與否,才是決定音樂演奏水準高低的基礎。
戲劇演出的票價比電影貴至少一半,所以,如果一場演出開始,你沒有發現電影、電視中看不到的表演或敍事或生活中聽不到的語言,請你毫不猶豫地起身離去,強烈表示你的不滿,並在還沒有錯過太多之前,趕回家看《阿信》。
如果佛堂是應部分居民之需要而設,念經的活動是一種社區活動,其意義就十分令人感到鼓舞了。
每一個社區都該成立一個老人劇團,使年長的人也有繼續扮家家酒的福份。
大陸傷痕文學以後的劇作,雖仍帶有與台灣不同的意識形態,但其中批判的矛頭已不再單單指向落水狗的舊社會。
學校的源頭是一棵樹,樹下有一個年紀大的人對幾個小朋友述說有趣的故事。孩子們出神的聽,就是接受了影響其一生的敎育。
美術及舞蹈界探索中、西以外之非主流文化早已蔚爲風氣,音樂界則正在踉蹌而行。
〈禮運大同篇〉描述的社會,是中國古人的夢想,推行社區文化多少要抱著同樣的胸懷才成。
早期音樂的演出有許多特點,樂曲不長,音色變化大,配器自由,容許一些即興,奏唱時不用或少用顫音
本網站使用 cookies
為提供您更多優質的內容,本網站使用 cookies 分析技術。 若繼續閱覽本網站內容,即表示您同意我們使用 cookies,關於更多 cookies 以及相關政策更新資訊,請閱讀我們的隱私權政策與使用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