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Spytilitos如木乃伊似的乾枯地黏立在柱頂上。飢渴的群眾無比怨憤,剝下身上的衣裳,用涼鞋、陶盤、石頭扔向木乃伊,直至它化為塵土為止。這時沙漠上狂雷怒吼,比修士的男低音還更兇猛。一陣狂風掃過天空,混雜著柱頂修士之灰燼與沙塵吹向戰慄畏懼的群眾。過了一會兒,一陣傾盆大雨落下。
藝術之昇華或宣洩,對我衝擊最大的電影,應當就是韓內克的《鋼琴教師》,起初,我無法忍受這鋼琴老師最擅長的是舒伯特。舒伯特是多麼優美、美到讓人想哭的音樂,但電影中的鋼琴教師卻無法因舒伯特被撫慰、安定,更讓我錯愕的是,她的性事,是擇取被凌虐、被屈辱的方式。直到有一天,突然醒悟,其實這鋼琴教師的性事,跟舒伯特無關,舒伯特顯然無法治癒她,她需要的是宣洩,她需要走出典雅的舒伯特,隨搖滾擺舞。
《一口箱子》的排練和演出,把我過去一百多場的舞台表演,重新地整理過一遍,是我個人表演生涯中的里程碑。心中至為感懷姚老,姚一葦老師,也許他並不知道,是他的劇本,使我多年來,可以用我的表演,在我的表演環境中堅持下去,雖然,我走得他可能很不滿意。
傳聞,在烏克蘭曾經存在過一種獨一無二的盲眼流浪民歌吟唱藝人lirniki。作曲家蕭斯塔可維奇在回憶錄中提到,當年史達林曾誘引全國吟唱藝人參加「全烏克蘭吟唱藝人大會」所有與會者全被冷血暗殺了,以致,今天烏克蘭只剩下唯一一位盲眼吟唱詩人。
我不滿阿信被刻畫得這麼悲情,但是,我也不喜歡復仇的阿信。所以在某一次聆聽《狄爾的惡作劇》與《皮爾金組曲》時,突然突發奇想:如果將刻畫索維格的溫柔深情聖潔感,轉變成詼諧幽默的惡搞風,像狄爾惡搞一般地惡搞皮爾金,那最後的搖籃曲,應當會變成如何?
四九年,父母隨國民政府撤退來台,錢還沒有被騙光前,大姊經常被媽媽抱著,散步到附近的水果店,買上兩顆進口的蘋果,一手一個,再逛回家,黑白照片都還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北方女人,抱著呲牙笑著的小女娃,小手舉著
強勁的狗族連絡網讓我想起了一○一忠狗;有些吠吼就像來自我們的臥房,真是巨大無比的聊天室。那些狗兒們可不在聊天,牠們在狂吠、呻吟、喘息、咳叫!
在笑話中譏諷,是《唐吉訶德》最獨特之處。至於理想主義、戰鬥精神,或以瘋與愚來對比一個價值觀失落的時代,倒是有不少文學家、劇作家、思想家繼續比照辦理。如今,《唐吉訶德》已經成為一種精神象徵,失了笑話的味,變成正經、正義、滔滔雄辯、慷慨激昂。
天下的老師太多了,古代的、今天的,學校的、工作的,生活中的、思想上的、感情世界的、心靈事業的老師太多了。 會讓你回憶中充滿感謝的就不一定多了,但一定有,當然都是出自主觀。
這美妙的故事是草原上永遠詩意的蘆葦悄悄述說的,它教我們用敏銳、張大的耳朵聆聽。我們必須仔細聆聽抒情之聲,幾近無法辨認的蝶翼鼓動聲,就如著名的「蝴蝶效應」,這些微量振盪有可能膨脹成為巨大的地震,甚至颱風。
關於浮士德之死,舒曼花了很多力氣來創作,長達卅四分鐘的曲子,完全是宗教式的,聽來簡直就像是一曲安魂彌撒,充滿對死者的安慰、面對死亡的寧靜與安詳、對拯救的頌讚,對已逝生命的喜悅與滿足。
「第二個生活」吸引很多原本缺乏社交生活的人,許多人開始過起第二種生活,樂此不疲;常常,在現實生活感覺不滿的人,卻在第二個生活得很愉快,有些人化身為與自己南轅北轍的人物,過起精采至極的生活。
對沒有經歷過、卻又都是中國人的台灣而言,很自然地會把「文革」看成是一段深沉哀痛的歲月;可是在《上海一九七六》的北京記者會上,胡導演稱那年代為「撼天動地」。
人生該如何「狂想曲」或「練習曲」?前者是過度亢奮的生活方式,而後者則是無聊、毫不存在、無頭無腦反覆著永無發展可能性的無謂事務。難道在我們人生曲目中,無法找到一種比較富有詩意的形式?
歌德《浮士德》中的梅菲斯特,到底指的是什麼?該怎樣用音樂表達? 在歌德《浮士德》原著當中,梅菲斯特的含意是「永遠否定的精靈」。
易卜生曾經說過,一個作家的基本職責是去看,而不是去反映。這個想法影響著年輕的孟克,他也說過類似的話:我並不畫我所看到的東西。他為易卜生畫了五百多張畫,有的是素描,有的是舞台的背景或草稿,那五百張畫奠定了孟克的繪畫精神。
我們全體士官兵禮貌地站在右舷邊,抬頭敬禮看著這艘舉世聞名的航母,他們的士官兵也要禮貌地還禮,但好像更認真地低頭行禮,看著我們這一艘曾是他們家的「古董」;當時的心情不是「啼笑皆非」,是「啼笑皆是」!科學啊科學,你怎麼能讓人有這麼大的差別?
就完整鋪陳浮士德精神而言,李斯特比起舒伯特、白遼士、古諾,是完備太多了。浮士德的性格在李斯特的音樂中,至少呈現了四種,包括以增三度和弦為主的,懷疑、絕望、煩悶的年老浮士德;快速遊走短促音符呈現出來的渴望經歷生命、積極躁動的浮士德;還有旋律溫柔充滿愛意、所表現出來的在愛情中的浮士德;最後是輝煌以銅管樂器為主樂器的、完成大我理想的浮士德。
他們捉風捕影。林懷民一直對光影有很深的感觸和運用,而從九一一後,蔡國強意識到宇宙的悲愴感。他們一起說說,一切又不算數。捕風捉影,回到宇宙。雲門是一個宇宙。
在海圖上算著我們的船位,應該已經接近峴港外海領域了,就在這時候,前方不遠的海面上,漆黑夜色中出現了一盞小黃燈,應該是漁船。公海上的規矩,兩船相遇,小船一定要讓大船,可是它沒讓。
當時代交錯,中古靈肉二分觀點、與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人本人性觀,勢必會生發思想撞擊的混亂。整個《鐘樓怪人》悲劇的發生,便奠基於這混亂時期。雨果為了對襯思想對衝時期的混亂局勢,他描述堆砌了時間歷史的巴黎聖母院,兼具美,卻也隱藏了許多陰暗角落的神秘、顫慄、陳舊與冰冷。
這個城市以柔情呼喚我。我從來不曾像現在如此感受到那樣的情感。城市依然如故,像一個醜陋的情人,不知如何裝扮自己,總是被人蜚短流長,但是這個城市以溫柔的眼神看我。我並非異鄉人,我也不會在這城裡感覺自己被遺棄,不會,不會了
橋的兩邊,靜了十幾分鐘,日軍又從夜幕中嘶嚎著衝過來,這一次是零散開來,衝得更快,衝到一定距離,中國軍依舊機槍點放,日軍又死了一片,迅速地退回對岸。那一個晚上,就沒有再攻了。其實,日軍聽到中國軍隊只有機槍,而且都是點放,心裡大概已經知道,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葛茲與許多偉大的作家一樣,都是無可救藥的偷窺狂,《點歌時間》的誕生也是出於偷窺欲及幻想。他關懷女性和中下階級人物是出自真心,而非他的社會屬性,幾乎有布萊希特的高度,只不過他沒有布氏那麼有名,他也有海明威的氣質,男性、陽剛、永不妥協,只不過他沒法把自己一槍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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