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跟我們最不一樣的地方,不在於他的情感特別地豐富,其實相當有可能,我們的情感比某些個藝術家還要更豐富,只是,藝術家能找到以藝術形式規範出來的表達方式,表達出這些情感,讓情感不是封閉在自身,能爆發出一種創作能量,並取得觀眾或聽眾的共鳴。
馬丁.庫賽的《伍采克》版本是在一垃圾場展開,整個舞台化成一片塑膠垃圾場,頗有世紀末預言的味道。但這不讓人驚奇,他肯定不是第一個有這個構想的導演,但能讓垃圾場和《伍采克》戲劇精神結合在一起,靠的是他嫻熟的舞台佈局技巧,演員稱職的演出,而庫賽成功了。
站在一個經常容易表演出錯、年產量和年消耗量都很大的「電視劇」市場裡,作為一個演員,對「塔利班」,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之一,是如何面對全世界,在電視上責難他們的人。
Franois-Rn Duchable這位早年經由魯賓斯坦提拔成名的鋼琴家,好似無期徒刑囚犯想逃獄一樣,嘗試逃離現代古典音樂市場的體制稱自己在台上就如孔雀一樣:「美麗而愚蠢」。
當父親帶比利去芭蕾學院考試,父親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穿著芭蕾舞衣翩翩輕巧走路的少女、那全然陌生的古典音樂、節制優雅的肢體動作,當然,還有樓梯扶手上的精緻雕飾,這全然不是他們的世界,為了跨過這世界的門檻,父親與哥哥奉獻了他們的一生。
我幹嘛要提鬆不鬆的問題,因為看到太多我喜歡的好演員甚至好導演,不是為了鬆而鬆,就是過ㄍㄧㄥ,過ㄍㄧㄥ的演員,就算你的表演很鬆但是浮,就算你演得深,但是單,就算你演得「酷」,但是你過於期待觀眾掌聲;就算你收放自如,能深能淺,亦莊亦諧,但是外功的依戀,多過內功。
咖啡廳嫵媚地邀約我們停留於一種維也納式的溫馨中。然而,惡毒的咖啡豆可不允許如此。它們將靈魂引誘至一個幻想世界,並且沉浸在一個來自咖啡廳文化,充滿魅力、情感繃緊的虛幻能量中。
電影《紅色小提琴》,透過一把小提琴的流浪史,企圖探討:藝術真的是自由的嗎?怎樣能得到自由呢?電影觸碰到了藝術三百年斷代史,從巴洛克到現代。導演不曾讓小提琴留在修道院或土裡,卻讓小提琴不斷流浪,以入世受苦得到真理,也意味導演評斷藝術之有價值有意義,是在於它真正懂得人間之愛。但正因著入世,唯有掙脫媚俗,方能取得自由。
有人問余是之先生最喜歡《茶館》裡的「王掌櫃」,還是《龍鬚溝》裡的「程瘋子」?余先生微笑,淡淡地說:「程瘋子這角色很有意思,他是個知識分子,發瘋了,算是個『文』瘋子,在他眼裡,他不覺得自己瘋了,他覺得是全世界瘋了。」就講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全可以體會了,體會到他在表演詮釋上的聰明。
聖Spytilitos如木乃伊似的乾枯地黏立在柱頂上。飢渴的群眾無比怨憤,剝下身上的衣裳,用涼鞋、陶盤、石頭扔向木乃伊,直至它化為塵土為止。這時沙漠上狂雷怒吼,比修士的男低音還更兇猛。一陣狂風掃過天空,混雜著柱頂修士之灰燼與沙塵吹向戰慄畏懼的群眾。過了一會兒,一陣傾盆大雨落下。
藝術之昇華或宣洩,對我衝擊最大的電影,應當就是韓內克的《鋼琴教師》,起初,我無法忍受這鋼琴老師最擅長的是舒伯特。舒伯特是多麼優美、美到讓人想哭的音樂,但電影中的鋼琴教師卻無法因舒伯特被撫慰、安定,更讓我錯愕的是,她的性事,是擇取被凌虐、被屈辱的方式。直到有一天,突然醒悟,其實這鋼琴教師的性事,跟舒伯特無關,舒伯特顯然無法治癒她,她需要的是宣洩,她需要走出典雅的舒伯特,隨搖滾擺舞。
《一口箱子》的排練和演出,把我過去一百多場的舞台表演,重新地整理過一遍,是我個人表演生涯中的里程碑。心中至為感懷姚老,姚一葦老師,也許他並不知道,是他的劇本,使我多年來,可以用我的表演,在我的表演環境中堅持下去,雖然,我走得他可能很不滿意。
傳聞,在烏克蘭曾經存在過一種獨一無二的盲眼流浪民歌吟唱藝人lirniki。作曲家蕭斯塔可維奇在回憶錄中提到,當年史達林曾誘引全國吟唱藝人參加「全烏克蘭吟唱藝人大會」所有與會者全被冷血暗殺了,以致,今天烏克蘭只剩下唯一一位盲眼吟唱詩人。
我不滿阿信被刻畫得這麼悲情,但是,我也不喜歡復仇的阿信。所以在某一次聆聽《狄爾的惡作劇》與《皮爾金組曲》時,突然突發奇想:如果將刻畫索維格的溫柔深情聖潔感,轉變成詼諧幽默的惡搞風,像狄爾惡搞一般地惡搞皮爾金,那最後的搖籃曲,應當會變成如何?
四九年,父母隨國民政府撤退來台,錢還沒有被騙光前,大姊經常被媽媽抱著,散步到附近的水果店,買上兩顆進口的蘋果,一手一個,再逛回家,黑白照片都還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北方女人,抱著呲牙笑著的小女娃,小手舉著
強勁的狗族連絡網讓我想起了一○一忠狗;有些吠吼就像來自我們的臥房,真是巨大無比的聊天室。那些狗兒們可不在聊天,牠們在狂吠、呻吟、喘息、咳叫!
在笑話中譏諷,是《唐吉訶德》最獨特之處。至於理想主義、戰鬥精神,或以瘋與愚來對比一個價值觀失落的時代,倒是有不少文學家、劇作家、思想家繼續比照辦理。如今,《唐吉訶德》已經成為一種精神象徵,失了笑話的味,變成正經、正義、滔滔雄辯、慷慨激昂。
天下的老師太多了,古代的、今天的,學校的、工作的,生活中的、思想上的、感情世界的、心靈事業的老師太多了。 會讓你回憶中充滿感謝的就不一定多了,但一定有,當然都是出自主觀。
這美妙的故事是草原上永遠詩意的蘆葦悄悄述說的,它教我們用敏銳、張大的耳朵聆聽。我們必須仔細聆聽抒情之聲,幾近無法辨認的蝶翼鼓動聲,就如著名的「蝴蝶效應」,這些微量振盪有可能膨脹成為巨大的地震,甚至颱風。
關於浮士德之死,舒曼花了很多力氣來創作,長達卅四分鐘的曲子,完全是宗教式的,聽來簡直就像是一曲安魂彌撒,充滿對死者的安慰、面對死亡的寧靜與安詳、對拯救的頌讚,對已逝生命的喜悅與滿足。
「第二個生活」吸引很多原本缺乏社交生活的人,許多人開始過起第二種生活,樂此不疲;常常,在現實生活感覺不滿的人,卻在第二個生活得很愉快,有些人化身為與自己南轅北轍的人物,過起精采至極的生活。
對沒有經歷過、卻又都是中國人的台灣而言,很自然地會把「文革」看成是一段深沉哀痛的歲月;可是在《上海一九七六》的北京記者會上,胡導演稱那年代為「撼天動地」。
人生該如何「狂想曲」或「練習曲」?前者是過度亢奮的生活方式,而後者則是無聊、毫不存在、無頭無腦反覆著永無發展可能性的無謂事務。難道在我們人生曲目中,無法找到一種比較富有詩意的形式?
歌德《浮士德》中的梅菲斯特,到底指的是什麼?該怎樣用音樂表達? 在歌德《浮士德》原著當中,梅菲斯特的含意是「永遠否定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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