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專欄 那些女子那些戲女子5——網紅小艾的放棄哲學
我生命裡有多少個網紅小艾呢? 多少時候明明應該去健身,卻因為想要打扮漂亮,最後嫌麻煩就不去了?明明是應該好好理財,卻因為看什麼都覺得需要,就不管根本入不敷出,先刷卡再說?多少時候明明是在電腦上工作著,卻因為想要消除一直跳出的各種通訊軟體的通知,回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簡訊,而讓進度嚴重耽誤? 不想毀掉你的主戲,就放棄這些內心小劇場吧。
-
人物 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編劇、導演葉志偉 無家者的探索與存在
今年的傳藝金曲獎典禮,頒發「最佳編劇獎」時,從頒獎人口中說出「葉志偉」這個名字。少有時刻穿著西裝、白襯衫的他走上台,先是感謝,但接下來的一句話是:「老實說,我從今天一入場,一直覺得自己走錯棚。」以布袋戲作品《豆花公劇場版拍斷手骨顛倒勇》拿下獎項的他,從事現代劇場工作超過20年,而獲獎作品是他第2部台語布袋戲劇本。 「最後我想要說,我是一個北港人,我從小在媽祖廟前、菜市場長大」這是葉志偉致詞的最後一段,接下來要說的,則是關於他的成長、關於台語,更關於這個做現代劇場、編導傳統戲曲、寫影視劇本的葉志偉,此時此刻身在何處。

用音樂生成圖像、牽動記憶、打開世界

從馬勒到蕭斯塔可維奇,黃金組合的必聽現場

跨界較勁、樂壇交響,聽見音樂的多重風景

挑戰「大禮包」製作極限,聆聽台灣破格新聲

強敵環伺,更要聽見台灣樂團的聲音
-
人物 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毫無保留地去完成這件事:我們在金枝演社的日子(上)
李允中X施冬麟X曾鏵萱1993年,由「二哥」王榮裕創立的劇團金枝演社,汲取「胡撇仔戲」的養分,發展出風格化的表演美學、台灣在地的語言能量與文化內容;同時,更是極少數培養專職演員的現代劇團。團內的資深演員李允中自2000年入團、施冬麟隔(2001)年入團,再加上稍晚入團的曾鏵萱,至今都仍維持團員身分,甚至是人生迄今只加入過金枝演社。因此,我們將從他們開始接觸現代劇場的那個時間點開始,細數李允中、施冬麟與曾鏵萱3位資深團員在金枝演社的這些日子。
-
人物 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毫無保留地去完成這件事:我們在金枝演社的日子(下)
李允中X施冬麟X曾鏵萱Q:3位的母語都是台語嗎?在金枝學習台語、演出台語劇,對你們而言的意義又是什麼? 施:我們家以前會有3種語言,國語、四川話跟台語,但台語比例很低。在金枝發展到後來,我對台語的認同開始出現。 李:金枝一直很注重台灣本土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們的核心是都是從那些東西去發展的。因為在這個團,才發現原來台灣有這件事情,因為這齣戲要做功課,才開始對台灣這塊土地有愈來愈多認識。 現在二哥也開始鼓勵我做一些自己的創作,我就會很明確表達自己的創作一定是全台語的沒有為什麼,這就是我的堅持。 我們這年紀的小孩都一樣。家裡父母都講台語,但對我們都會說國語,因為他們認為台語就是沒水準,希望小孩不要因為語言被歧視。像我以前真的被我同學傷到過,但他其實是無意的。因為本來會講台語的人,講國語的捲舌音就會發不好,然後有次我就有個音沒有捲舌,同學就說我頭髮都自然捲,但講話卻不會捲,其實我是蠻受傷的,但我們是好朋友,那時候就笑一笑。 施:我自己後來到了近10年,開始意識到台語的意義。 以前在演戲的時候,我會把自己放在藝術本位,是為了藝術服務,但後來我發現戲劇不應該是純藝術,因為戲劇要發聲、要講話,怎麼去設定故事內容、背景,怎麼去設定角色,其實都是一種「政治」。 後來覺得自己開始想要去認真著墨台語,有兩個原因。 一、我覺得台語是個很「戲劇性」的語言,比我們現行的國語,有更多層次變化。 二、從國語裡面找不到的那種力量跟活力,我在台語裡面找到。後來會覺得,如果我把台語當成是個可以去深入的目標,我好像找到了一個「落點」以前是純藝術,是懸掛在空中的,可是學習台語、認識台語,透過台語去認識台灣的事情的時候,我就可以穩穩地踩下來。 曾:我阿公、阿婆是客家人,媽媽是台語,可是他們不會跟小朋友講台語。我現在仔細想想,其實我從小跟阿公、阿婆住一起,所以我小時候聽到的客語比較多。可是他們在我國小時都過世了,所
-
演出 音樂 維也納金色大廳合唱團、洛杉磯大師合唱團相伴杜達美領軍洛杉磯愛樂 10月獻演斯特拉溫斯基與馬勒經典
在樂迷翹首期盼下,指揮巨星古斯塔沃.杜達美(Gustavo Dudamel)在今年秋天將率領暌違31年的洛杉磯愛樂(Los Angeles Philharmonic),攜手歐美兩大殿堂級合唱團維也納金色大廳合唱團、洛杉磯大師合唱團來台,重返國家音樂廳。規模超過250人的龐大陣容,將以兩套曲目展開旅程,一晚屬於斯特拉溫斯基的火焰與節奏,一晚則是馬勒的生命與永恆。這樣的組合,世界僅此一場,而且是「台灣限定」。 斯特拉溫斯基與洛杉磯愛樂的不解之緣 1935年,斯特拉溫斯基首次與洛杉磯愛樂合作,演出後送給各聲部首席一個吻與一朵紅玫瑰。這份浪漫而深刻的舉動,開啟了他與樂團超過30年的情誼,後來更讓他選擇定居洛杉磯。 《春之祭》在洛杉磯愛樂的歷史上占有特殊地位,樂團105年歷史中演出已逾150次,既是樂團的傳統,更是每任音樂總監的試金石。2003年,這首作品更成為華特.迪士尼音樂廳啟用後的首張錄音,象徵著樂團與作曲家的深厚淵源。 《洛杉磯時報》評論杜達美對《春之祭》的詮釋:「既能釋放潛藏於我們體內不可抑制的毀滅能量,又能以精湛的音樂掌控力駕馭這股近乎超人的張力。」此次來台,他將以《春之祭》搭配色彩繽紛的《火鳥》組曲,帶來火焰般的節奏與詩意。 曾於洛杉磯求學的鋼琴家嚴俊傑直言:「第一場《火鳥》、《春之祭》很節奏型,樂曲等於洛杉磯愛樂的代表,為他們自己的慶典都是演這些曲子。此外第一場的第一首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的作品《狂熱》短篇交響曲(Frenzy: a short symphony)也是非常重要,因為那是他為了洛杉磯愛樂去年才寫的。」
-
話題 話題追蹤 Follow-ups 小粒訪RAY—關於百老匯的五四三(4)
在觀眾眼底滾動式調整 全員戒備「試演」一個月
讓百老匯成功的試演制度現況「小粒」是台灣編劇簡莉穎,「RAY」是旅美影像設計孫瑞鴻,兩人透過一場老友間的專業閒聊,有問有答心得滿滿地解密百老匯除了有RAY今年「初登場」就榮獲東尼獎、戲劇桌獎入圍肯定的驚奇過程,還有這個劇場之都商業經營與運作的幕後種種藉著文字,也讓讀者沉浸感受「劇場產業」是怎麼一回事。
-
話題 話題追蹤 Follow-ups 小粒訪RAY—關於百老匯的五四三(3)
商業票房決定作品存續 好萊塢明星也齊聚百老匯
百老匯營運模式與趨勢觀察「小粒」是台灣編劇簡莉穎,「RAY」是旅美影像設計孫瑞鴻,兩人透過一場老友間的專業閒聊,有問有答心得滿滿地解密百老匯除了有RAY今年「初登場」就榮獲東尼獎、戲劇桌獎入圍肯定的驚奇過程,還有這個劇場之都商業經營與運作的幕後種種藉著文字,也讓讀者沉浸感受「劇場產業」是怎麼一回事。
-
國際 北京港製音樂劇《大狀王》受肯定 映照出中國音樂劇發展困境
由香港西九文化區委託,香港話劇團創作、製作及演出的原創粵語音樂劇《大狀王》7月11日至20日在北京天橋藝術中心演出11場,座無虛席,讚美之聲漫天而來,甚至眾口同聲地認為這是華語音樂劇的天花板之作。《大狀王》藉清朝判官的原型,講述著現代人對人生的夢想與挑戰,以及對於善惡的價值觀。自2015年開始構思,2019年試演,經過多方修改,2022年正式公演之後又做了不少調整,2023年的版本演出之後,大獲成功,短短數年間不但拿了超過20個舞台劇的獎項,也獲得絕大多數觀眾的喜愛,甚至被譽為香港有史以來最好的音樂劇。 然而,一部由話劇演員演唱的音樂劇竟然會被認為是中國音樂劇發展了數十年之後的極致之作?這對目前繁榮的中國音樂劇市場與當紅的音樂劇明星來說,情何以堪? 在對《大狀王》的一片讚揚聲中,劇評人北小京倒是看到了一部分的真相:「香港話劇團所做的鐵杵磨針般的努力,不過是嚴謹的專業精神,也是藝術工作者本應該具有的品質,被這樣拿出來大加讚賞,只能更加說明我們的戲劇行業裡有多少急功近利、被粗糙炮製的作品在占據舞台。」「急功近利」、「粗糙炮製」確實是目前中國音樂劇發展困境的癥結所在。 如果問DeepSeek目前中國音樂劇發展的困境,它會從劇本、音樂、人才、產業生態與市場機制等方面系統性地展示中國目前的情況,然而,如果DeepSeek所根據的是目前中國音樂劇發展至今所有論述與批評文獻的大數據,這種結論只能說明中國內地音樂劇圈的自省與自覺完全不著邊際,因為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繁榮卻並不健康的音樂劇市場的現象描述,問題的源頭還是得回溯到根本的思維。 音樂劇是唯一一種能夠完全由市場機制生存下來的表演藝術品類,所憑藉的是它特殊的產出機制與商業模式,這在倫敦西區和百老匯被證明是有效的。然而在中國,中國特色的「國情不同」這個藉口的背後紮實地站著做生意─投資,只關注短期收益的思維,當劇本缺乏戲劇邏輯、音樂與表演不匹配、導演調度不合理、演員忘詞這些情況一再發生,日復一日,只能以明星效應和商業手段(如同時扮演著被操弄與反噬角色的粉絲經濟)凌駕於專業,最終讓人懷疑幾度浪淘沙之後到底能留下多少值得再看的作品,當觀眾由期待轉向失望甚至絕望後,市場的泡沫化也就可以預期了。 人才、資源(資金與設備完善的劇院)與市場規模都是中國發展音樂
-
話題 話題追蹤 Follow-ups 小粒訪RAY—關於百老匯的五四三(2)
登上戲劇桌獎與東尼獎典禮舞台 近身體驗紐約劇場盛事
「小粒」是台灣編劇簡莉穎,「RAY」是旅美影像設計孫瑞鴻,兩人透過一場老友間的專業閒聊,有問有答心得滿滿地解密百老匯除了有RAY今年「初登場」就榮獲東尼獎、戲劇桌獎入圍肯定的驚奇過程,還有這個劇場之都商業經營與運作的幕後種種藉著文字,也讓讀者沉浸感受「劇場產業」是怎麼一回事。
-
演出 音樂 迎向團隊40周年慶擊樂劇場《泥巴》大幅改版上演 朱團為自己說聲生日快樂!
為迎接明年朱宗慶打擊樂團40周年的到來,樂團將於9月起推出擊樂劇場《泥巴》全新版本。本作原為2019年、2021年推出的第2號擊樂劇場,描述「瓷林」創辦人林光清從苗栗蘆竹湳鄉間走向國際品牌的故事,在樂團40周年前夕的2025年,朱團再度重演《泥巴》,並以樂團4個世代的人脈,重新打造一個「徹底歸零、再出發」的版本。 藝術總監朱宗慶表示:「2022年底的倉庫火災,把前一版所有布景、道具和部分樂器都燒光了,讓我們這次一定得重新製作。再次檢視的同時,發現《泥巴》其實不只是林光清先生的故事,也很像是樂團即將邁入40周年『再燃鬥志』的心境。」
-
話題 話題追蹤 Follow-ups 小粒訪RAY—關於百老匯的五四三(1)東尼獎、戲劇桌獎雙入圍 孫瑞鴻的百老匯驚奇之旅
「小粒」是台灣編劇簡莉穎,「RAY」是旅美影像設計孫瑞鴻,兩人透過一場老友間的專業閒聊,有問有答心得滿滿地解密百老匯除了有RAY今年「初登場」就榮獲東尼獎、戲劇桌獎入圍肯定的驚奇過程,還有這個劇場之都商業經營與運作的幕後種種藉著文字,也讓讀者沉浸感受「劇場產業」是怎麼一回事。

謝筱瑋、謝筱婷《The Awake》 從女性視角重塑身體敘事

何曉玫《林投姐,妳叫什麼名字?》 在科技裡呈現人生情狀

蘇文琪《暗宇之感》 在暗物質中凝聚身體感知
-
專欄 人間父子餐桌上的事
謙:說真的,我們家的餐桌還蠻無聊的吧?因為只有我們3個人,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情調,尤其我們兩個人都是屬於「任務導向」,覺得對這餐飯最大的尊敬,就是把它好好吃完。所以,我們在餐桌上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吃慢一點。」 真:「吃慢一點。」沒有錯(笑)。 還有一件事情,我已經跟你媽媽說好幾次了,我在寫劇本的時候沒辦法停下來,不要叫我去吃飯,我不用吃,可是她不會理會的啦,她也有她的規則。說是這樣說,如果沒有她,我大概連怎麼好好生活都會忘記吧? 謙:因為我們家就是真的這麼不浪漫,我好像也很難想像,在歐洲那種晚上7、8點開吃,大家一路聊到深夜,還伴著紅酒繼續聊的感覺是什麼。 真:這種經驗我倒是有!某次去國外一位文化局長的家裡住一晚,那個局長的專業是電影方面,兒子是攝影師,家中是一個大穀倉、外面全是麥田,看出去非常寬闊。晚上他的太太張羅菜色,一整桌料理,光是起司就有10多種選擇,現場連蠟燭都點上了,非常講究氣氛。那天因為有翻譯隨同的關係,一來一往的對話進行得比較慢,也因此讓晚餐吃得更久。 我一直覺得那頓晚餐好像是電影畫面走進真實場景一樣,很不現實,非常夢幻。 維繫情感,又或者是衝突現場? 謙:在我們家好像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齁? 我們家的媽媽就會因為太過在乎餐桌上所有人的舒適程度,反而常常不在位置上。一下去熱菜、一下又要去張羅小菜。所有人都快吃完以後,她還趕著要去切水果。若真的無菜可熱,她也會忙著先去洗鍋子、清理廚房。 倒是,話又說回來,從餐桌上的關係好像就可以看出每個家庭的相處方式,而且不可否認,餐桌就是家庭的社交所,如果氣氛好的話情感就愈好,但反之,餐桌也有可能變成一個衝突現場。 真:所以,我很早就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要帶著太多負面情緒上桌。 謙:可是真的好難喔。以我兒子來說,他的嘴巴是拿來講話的,不是用來吃飯的。我以前還會擔心他
-
國際 澳門
嬰幼兒藝術節「Cute Fest」將登場 澳門兒童劇場更趨近以兒童為中心
緊接官方主辦的「第二屆澳門國際兒童節」之後,由「大老鼠兒童戲劇團」舉辦、澳門嬰幼兒藝術創新網絡協會協辦的「Cute Fest」嬰幼兒藝術節,將於9月4日至14日舉行,來自澳門、新加坡、澳洲、波蘭等地的嬰幼兒劇場團體、導師將在澳門密集舉行演出、講座及工作坊。該藝術節延伸自「大老鼠」自2020年底開展之「推廣及發展嬰幼兒劇場計畫」,原預計於2023年舉行,由於疫情及政府資助條例的限制,延至今年發生。主辦單位除推出本地創作的《親親.媽咪.大Tummy》外,也邀請了波蘭亞杜飛劇團的幼兒音樂劇場《紙先生Satie》及新加坡The Artground的嬰幼兒舞蹈劇場《跳進繽紛畫室》到澳門演出。此外亦將舉辦多場分別為家長、幼教工作者和劇場工作者而設的分享講座及工作坊,雖然首次舉辦但已具相當規模及國際化,也是澳門各個民辦藝術節、戲劇節中,唯一以兒童、嬰幼兒為對象的。
-
專欄 腦海裡的旋律敬畏經驗與生命的奇妙恩典
這個暑假,我帶著兩個外甥在歐洲到處旅行:先沿著法國羅亞爾河沿岸騎了100多公里的單車,接受大自然洗禮。回到義大利之後,我們在豔陽高照的托斯卡尼居遊,除了拜訪文藝復興發源地佛羅倫斯,也參加一年一度的浦契尼音樂節(Festival Puccini):在大師生前最愛的塔湖別墅(Villa Puccini, Torre del Lago)附近舉辦;歌劇演出舞台面向著幽靜的湖,四周環繞翠綠的山,沁涼如水的夜色裡,我們聆聽浦契尼生前最後一部作品《杜蘭朵》。 和3千多個觀眾一起聆聽浦契尼的作品,真的是一生難得的經驗:「怎麼這麼好聽?」大外甥聽完最經典的詠歎調〈今夜無人能睡 Nessun dorma〉(編按:或譯為「公主徹夜未眠」),忍不住讚嘆;小外甥則是聽到《杜蘭朵》中的〈茉莉花〉旋律,感到十分親切。音樂會結束後已是深夜,隔天我們說起外甥們第一次聽全本歌劇的經驗,而且是在浦契尼最喜歡的別墅旁,依著山光水色和靛藍夜幕觀賞大師的作品,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點,絕對是演出進行到第3幕 卡拉富王子抱著一顆勇敢的心和滿腔熱情,知道自己絕對能融化杜蘭朵公主冰冷的心 美國男高音Gregory Kunde飆嗓唱到 all'alba vincer(黎明到來時,我將得勝),餘音未止,全場掌聲響起,那種集體的感動經驗讓人久久難忘。 「女高音和男高音都好會唱啊!」外甥衷心讚嘆,演出過程中,我看著高掛的上弦月,不禁想到在羅亞爾河河岸騎車時,我們穿過一片古老森林,涼風習習,林中有清新的芬多精,我們大喊好舒服、好舒服藝術和大自然果然是人一生最好的朋友,在與美和天地親近的過程中,孩子們深刻得到所謂的「敬畏經驗」(awe experience)。 大腦科學家透過實驗發現,擁有敬畏經驗可以緩解負面情緒,減低生活和工作壓力,進而提升日常幸福感:參加一場大型音樂會而得到心靈感動;在森林或曠野建行身心得到舒展;見是巨大的美麗卻找不到言語來形容;抬頭看銀河忽然覺得自己宛若浩瀚時空中的一粒小灰塵;看到剛出生的小嬰兒嚎啕大哭展現生命力,又或在告別式上領悟到肉身雖遠去精神卻長存這些都是敬
-
國際 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一場從失敗出發的家族哀歌與告別旅程
小川彩《鼻血》從紐約到東京:《鼻血》的追尋旅程 「你認識你父親嗎?」這是《鼻血》(The Nosebleed)的核心提問,也是活躍於紐約劇場的日裔美籍創作者小川彩(Aya Ogawa)在此自傳式作品中,拋向觀眾也拋向自己的困惑。這部作品,近年來在紐約劇場界激起廣泛共鳴,以直率的手法、幽默的基調且深具實驗性的文本書寫,引導觀眾直視由家庭記憶、自我認同與跨國族文化所共織而成的複雜課題。今年11月,《鼻血》將於日本東京新國立劇場上演(註),不僅對這部作品來說,是種國際巡演的里程碑,對這位日裔美籍的創作者而言,無疑也是某種文化意義上的回返與對話。 語言與文化之間:小川彩的劇場世界 小川彩是一位橫跨劇本創作、導演與表演的跨界劇場藝術家,出生於東京,成長於紐約,作品常圍繞身分、語言、性別與家庭等主題。在展演形式上,她經常以集體創作的方式與演員、設計師共同發展作品,關注的不只是語言與文本,也包括身體性、音樂性與觀眾的互動關係,風格兼具形式解構與深層情感,富饒豐沛多層且爆發性的表演能量,持續打破劇場的第四面牆,並挑戰傳統敘事結構。她獨特的敘事手法與蓬勃的創作能量,備受紐約劇場關注,曾與林肯中心(Lincoln Center)、The Play Company、Soho Rep、Bushwick Starr等紐約重要劇場機構合作。 作為雙語創作者,小川彩擅長在英語與日語之間穿梭,將語言的轉換作為思考文化與權力結構的一種方式,而其多語能力與跨文化思考,不僅展現在創作上,也實踐於日本劇作的譯介。她不僅曾翻譯岡田利規、前川知大、市原佐都子、神里雄大等多位知名日本劇作家的作品,同時也是日本劇作家協會所推動的劇本英譯刊物《演劇:日本劇場在新千禧年》(ENGEKI: Japanese Theatre in the New Millennium)的御用翻譯,並為該刊物的選書委員。著名雜誌《Time Out》評其譯作為「毫不費力、語感道地的翻譯」,而《Village Voice》則稱之為「一場語感轉譯的奇蹟」。

「作品周年」「女性」成焦點 多樣策劃吸引樂迷興趣

美國建國250周年 交響樂界響應多但仍偏票房導向

巴黎歌劇院150年面臨挑戰 里昂歌劇院節目新穎亮點繽紛

四大旗艦樂團布局新樂季 凝聚在地特色走向國際舞台
-
專欄 書信體雙溪大年的夢
YC, 昨晚做了個夢,夢中又繞回老家雙溪大年。我沿著從吉隆坡北上的南北大道走,疾步如飛,沿途經過岩石山嶺環繞的地帶,就知道路程過了一半,怡保到了,曾是主要生產錫礦的地方,早年有華人移工從廣東、廣西過來討生活,客家人居多。小時候對怡保的印象,是有很多神秘的山洞廟宇,佛像在鐘乳石的奇觀間聳立,洞穴有風,吹拂著信仰的閃閃微光。我繼續快步大走,到了可以拐彎到檳威大橋的路段,兩側皆是國際電子工廠,大橋兩端覆蓋著半導體產業地區,有「東方矽谷」之稱的科技園區。老家有很多老朋友都在大橋另一端,檳島的電子工廠上班。為了避免上下班的塞車時間,每天會提早兩小時出發,開不到1小時的車程,到了公司,然後再晚兩個小時下班回家,因為準時下班,也會在路程中塞車兩小時,倒不如坐在冷氣房,讓時間渡過。 我繼續往北走,腳程加速,仿若蜻蜓點水般,腳尖輕輕一踩就往前,終於來到雙溪大年的南邊出口,我順著熟悉的方向前進,經過了峇甲亞蘭工業區,興盛的當年,曾經一度為地方的人們帶來許多憧憬,相信這個鄉鎮即將跨越現代的門檻,搖身一變成都市。老朋友們畢業後原本都在這裡上班,幾年後卻發現國際電子廠紛紛往競爭力更強的檳島遷移,他們毫不猶豫跟了過去,我問過他們:「在這裡工作不是更方便嗎?靠近家,上下班都省時間。」他們笑笑:「一樣的工作,一樣的責任,薪水卻有兩倍差異,怎麼不跑呢?為什麼不跑呢?」我望向灰撲撲的工業區,不見往日光鮮璀璨,我明白,命運早就揮手往他方。 經過了大街的兩排雙層店屋,我來到了十字路口,不遠處就是雙溪大年的地標性建築,12米高的時鐘樓,是當年華人商家林連登資助,以紀念英國國王佐治五世在1910年至1936年的統治。據聞時鐘樓下方曾有中英文銅牌,但在好幾年前被偷走。我轉向火車站走去,過去有條平交道,隔開了新街場和老街場,大街和二街等組成了繁華的新街場和市中心,我老家就在老街場。後來因為塞車問題日趨嚴峻,市政府在平交道上方蓋了人行天橋,地面路段不再開放車輛通行,老街場和新街場無法直線往返,得從左右兩側拐彎再拐彎再拐彎才能抵達。有這麼風水一說,原本如日中天的市鎮自此掉頭轉向,新街場人流漸少,反倒是老街場熱鬧起來。而人行天橋因為蓋得相當曲折,有不少死角,反倒讓搶匪有機可乘,在那裡待著當攔路虎。<
-
國際 檳城《中陰身》結合民俗與搖滾 一場跨越禁忌的另類喪禮
來自檳城的高永杰是獨立音樂場景中的一個傳奇,他除了是搖滾樂隊的鼓手,本身也是一名繼承家族事業的紙紮師,平日亦擔任華人喪禮的禮儀師。年輕時組團參與各類音樂場景,從Swearwood、灰色地帶、COMA演變到如今的䰱樂隊,20多年來初心不變。他從麵包師回歸家傳的紙紮店,白天忙工作晚上練團,一有機會就接演出,兩年前應舞蹈家李瑞強邀請參與《曇花堂:非典型之旅》的正念劇場演出時,首次把本身對生死輪迴的觀念實踐在創作上,於是便有了《中陰身》的雛形。 「中陰身」是佛教觀念,指人的意識離開肉身後至投胎之前的一個狀態,沒有實體但感受強烈。可以瞬間移動,最終會受到生前業力的牽引,投生到六道輪迴中的其中一道。了解中陰身,可以幫助人們更加理解生死輪迴的意義。䰱樂隊的「䰱」是一個古漢字,是指古代一種人面獸身的神明,䰱樂隊擅長後搖(Post-rock)、龐克、迷幻和死亡金屬等暗黑音樂風格,完全契合中陰身脫離肉身的撕裂氛圍。
-
專欄 日常素描請問有鬼肯給問嗎
尋鬼之旅走遍各處,發現人比鬼累、人比鬼難,人的各色煩惱琳瑯滿目,走到極致,人其實比鬼更加可怕,所以我們的鬼片是否應該聚焦「鬼的原材料」,也就是人的身上?我們興奮覺得,這就是答案。然而現實的諄諄教訓很快就來,比人更加可怕的,是錢。
-
演出 音樂 紀念馬水龍逝世10周年「孕育於山海之間」 重現台灣音樂巨擘的經典與深情
在馬水龍(1939-2015)逝世10周年之際,國立傳統藝術中心臺灣音樂館與國家交響樂團(NSO)攜手呈獻「孕育於山海之間」音樂會,邀觀眾一同走進這位台灣音樂巨擘的心靈世界,感受他筆下山海交織的情感與音符。 音樂會將於 9 月 11 日晚間在國家音樂廳呈現,演出陣容堅強,由指揮張佳韻領軍NSO,鋼琴家辛幸純與梆笛演奏家賴苡鈞擔任獨奏,並由台北愛樂合唱團與朗誦者雅柏甦詠.博伊哲努、邱文隆共同演出,主持人為顏綠芬。 馬水龍是台灣音樂史上相當具代表性的作曲家與教育家,其作品融合西方現代技法與台灣本土情感,展現出獨特的音樂語言,也是第一位在美國紐約林肯藝術中心以整場形式發表個人作品的台灣作曲家。他曾連任亞洲作曲家聯盟總會5位執行委員之一,擔任過亞洲作曲家聯盟中華民國總會暨中華民國作曲家協會理事長,以及亞洲作曲家聯盟副主席等。作為國立臺北藝術大學音樂系的創系主任與前校長,他在課程架構與教育理念的規劃上,深深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音樂人。此外,他創辦了「春秋樂集」,鼓勵同儕與年輕人創作,並積極參與文化政策與國際交流,為台灣音樂界帶來深遠的影響。因其非凡貢獻,亦獲中華民國總統府頒授二等景星勳章。 紀念音樂會中,將演出4首具有代表性的馬水龍作品,涵蓋其創作的中期與晚期,展現他音樂語言的多樣性與深度。首先為《梆笛協奏曲》,此曲應中國廣播公司委託創作,首演於1981年;全曲採用連樂章形式,融合梆笛的清麗音色與管絃樂團的豐富音響,展現出台灣音樂的獨特風貌。管絃樂曲《孔雀東南飛》以中國古代詩詞為基礎,融合西方管絃樂技法,呈現出濃厚的台灣情感。《關渡狂想曲》鋼琴與管絃樂以關渡地區的自然景觀為靈感,鋼琴與管絃樂的對話展現出馬水龍對故鄉的深情。《無形的神殿》男聲合唱與管絃樂結合李魁賢的詩作,表達對台灣土地與文化的敬意,音樂語言深刻而感人。 這些作品不僅是馬水龍音樂創作的精髓,也是台灣音樂史上的重要篇章。在同一場音樂會中,觀眾將有機會一同聆聽這些經典之作,感受馬水龍對音樂、對故鄉、對土地的深厚情感。
-
演出 戲曲 切.格瓦拉留下的那隻「手」
義興閣《英雄製造》 重組自己的英雄
「所謂的英雄,或者是所謂的『被崇拜的人物』,好像不能是成功的。」義興閣掌中劇團主演王凱生這麼說:「不能成功,革命才會延續下去,他也才有可能會被視為一個有血有淚的英雄。」 這句話,恰恰回應了今(2025)年由國立傳統藝術中心主辦之「戲曲夢工場」的策展主題「乙巳革命」中的「革命」一詞。 於是,義興閣掌中劇團決定從古巴革命核心人物之一的切.格瓦拉(Ernesto "Che" Guevara)入手;但身為一個充滿叛逆靈魂與中二精神的「搖滾」布袋戲團,義興閣掌中劇團並不打算循著之前《GG冒險野郎》(改編自西班牙作家賽萬提斯的經典著作《唐吉訶德》)的成功轉譯經驗,僅把切.格瓦拉與他著名的回憶錄《摩托車日記》(Diarios de motocicleta)作為取材靈感,重點則放在切.格瓦拉「成為英雄」的「製造」過程,也就是劇名英雄製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