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的抽象與具象
劉鳳學力求在同中求異,異中求變,尤其是舞作的結尾,舞者將所有身體的能量完全釋放出來,加上空間的靈活運用,將整個演出的氣氛帶進一種熱血澎湃的高潮。
劉鳳學力求在同中求異,異中求變,尤其是舞作的結尾,舞者將所有身體的能量完全釋放出來,加上空間的靈活運用,將整個演出的氣氛帶進一種熱血澎湃的高潮。
從普雷祖卡三首舞作中,我們可以看到後現代肢體語彙,及不同劇場元素廣泛被探索出來。舞者雖然擁有精湛的古典芭蕾技巧,却不侷限在某一種固定的身體律動中。
謝宗益向來不喜以任何派別形容自己的作品,他的風格也不應用任何派別來限制。對於舞者肢體與舞台、音樂的運用,謝宗益的手法接近詩,也只有詩的語言能勉強鉤描它的輪廓,貼近它凝煉的情緒。
整晚演出的四個段落看似獨立,但因著相互間肢體上的相似,或是動作元素的重複使用,甚至是編舞者對某些語彙的偏好,就有了彼此間的關連, 整個看起來可以說是一齣四幕段落體的無言劇。
蓋達一直是備受推崇的抒情男高音,其聲譽建立在他曲目與角色的寛廣和多樣性,以及他的語言能力和高雅的品味中,而這些特色都一一再現在他十月十二日國家音樂廳的獨唱會上。台風溫文爾雅,沒有任何誇大的手勢和動作,同時知道如何運用他目前的聲音狀況:因此在恰當的時刻,他總能抛給聽眾一些漂亮又熱情的高音,滿足他們的要求。
「未成曲調先有情」是對演出意義的肯定,而曲終人散後,要問的是它體現了幾分梅派的本質?在「繁華落盡」之後,這齣戲剰下的是什麼?是眞淳、還是簡單?
「抒情」功能原是古典戲曲的傳統特質,十分符合老戲迷與老票友的審美情趣。然而對於年輕的現代觀衆來說,總覺得在主題意識、敍事結構、情節安排、人物塑造、歌舞、意境的營塑上,都顯得相當薄弱平淡,似乎無法散發出「戲味」來,也難以引領觀衆沁入梅派的神韻中。
王有千的出現,目的是導引觀衆把劇情解釋成:陳世美沒罪、包靑天沒錯、皇上也沒錯,要怪就全怪王有千。那麼,若干年後我們是不是又要爲王有千翻案?
台南華燈劇團演出的《風鳥皮諾査》,引起了兩極化的聲音。這個由豐富創意主導的演出,從整體表現而言,帶給觀衆的是一次淸新的「風鳥之旅」。
京劇或其他形式傳統戲劇中的一段唱腔、一個身段,都可以成爲濃濃的鄕愁,在這歷史經驗與記憶中,往往還混雜了許多像是政治介入或戲劇庸俗化等的不堪。無論多麼不堪,如果我們無法面對,鄕愁只會成爲愚蠢的情緒,無法化成生命的智慧,李國修經過十載努力,終於在舞台上參悟了舞台與生活間詭譎的互動。
《京劇啓示錄》在建構小我意識(而不是「大我」:族群融合的台灣人)的趨勢中,所帶給我們的路線是極其可貴的一條路線,尤其相對於某些把「台灣史」掛在嘴邊的作品來說,《京劇啓示錄》顯得可愛多了。
屛風表演班十週年大戲《京戲啓示錄》,以戲中戲的形式將劇團經營的點滴、中國近(當)代史、京戲的沒落波折呈現出來。《京》劇形式與內容的交錯,恰好呈現出屛風過去與現在的對話。
明華園要能夠荷擔更大的藝術期許,就必須將社會性、功能性、野台形式的演出,與藝術性、現代劇場形式的演出作一更明顯的「經營型」區隔,用更開闊的態度結合諸方力量來做藝術性的演出。
舞台上有衆星與明月,觀衆席有大衆歡暢的爆笑與專業人士難掩的侷促不安,三方相映,依舊是那麼尶尬。
殷承宗成長的最重要階段,是在苦難中還要設法求生存的時代,他的演奏、詮釋的思考,只能朝著沒有個人風格的民族大風格與炫耀外表技巧邁進。這對他藝術成長的傷害極大。今後他若要繼續往鋼琴演奏發展,必須在樂曲的細部多下功夫,仔細推敲音樂內部線條、層次,甚至內在的涵養修爲,以及愼選合適曲目,奠定聲望,再擴充曲目。
去年,在台灣掀起一陣跨界音樂旋風的康澤爾今年再度來台演出,透過他的演出,讓我們看到演出「跨界音樂」的音樂家並非像一般愛樂者或持有偏見的學院派樂界人士所想像的,只要站上台去,和一下聲音,談笑用兵,就可應付過關。事實上要作一場成功的、能深深感動聆者心靈的「跨界音樂」演出,所有參與工作的人員都必須兢兢業業地準備與演練,而聆者所欣賞到的只是全體人員通力合作所呈現的最後成果。
綠光劇團《領帶與高跟鞋》受邀至北京,參加「'96劇團交流曁學術硏討會」的滙演。這齣小型的現代歌舞劇,在形式與內容兩方面,都獲得了大陸觀衆相當正面的回響。
頂著普立茲戲劇獎及東尼戲劇獎的光環,而在百老匯大放異彩的《美國天使》Angels in America,卻於九六年八月的台北天空以《新世紀,天使隱藏人間》的面貌出現時,在場面調度、議題討論上,出現了好幾項値得國內劇場界深思的問題。
十歲的屛風選擇用「第一次演劇祭」的舉辦,來慶祝十年有成的喜悅。嘗試多元化的演出方式,並進一步與觀衆交流和溝通,應該是屛風舉辦第一次演劇祭的最大意義之所在。
包括李靜君的《女男.男女》、卓庭竹的《偶缺》、布拉瑞揚的《肉身彌撒》、大陸編舞家沈偉的《床》、香港編舞家余仁華的《線索》,每一位編舞家都還不到三十歲;除了排灣族出身的布拉瑞揚以原住民題材發揮之外,他們的舞蹈中沒有太多「中國」的身影、民族的身段,談的是這個世界村裡無分地域性的話題。
時間決定了戲的成熟度,在許多演出經驗中,總覺得時間太短,許多發現必須在演出中才能出現,但《原野》的經驗是將這些發現提前在排練中產生。
果陀劇場《天龍八部之喬峰》,嘗試將金庸的武俠經典搬上舞台。小說中,喬峰歷經諸多人性與現實上的磨難,最後終於有了大徹大悟。但果陀版的《喬峰》「導演如『八爪章魚』般的全場緊密運作,使得《喬峰》出招沒有新意,沒有面對『魚與熊掌不能得兼』的勇氣。」
本齣新戲裡很明顯地以唱腔貫穿全劇,成爲重要部分,而非陪襯地位。明華園多年來最受爭議的問題,終於有了相當程度的調整。
由旅德舞蹈家余能盛與畫家林勤霖合作的現代芭蕾舞劇《忘歸魚的死與生》,似乎爲賀伯颱風肆虐後的台灣,帶來一些屬於性靈及宇宙的啓示。舞劇分爲三幕,描寫忘歸魚生命的起始與輪迴。可惜原本豐富的哲思,在敍事完整性的考量下被犧牲了。如此一來,從第一幕開始苦心經營的循環史觀,也淪爲機械式的重複,而失去了歷史的縱深。
劇中「陰陽怪氣」的老厝,潛伏著人性的弱點和秘密,開始時的各類水聲,祇是個預警,家裡的每個成員都像一座孤島,無法溝通,心事祇能向天和海訴說,於是一步一步邁向沈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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