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新包裝 驚豔又奪目
音樂會猶如「蘋果電腦」的訴求,簡單、明瞭且驚喜連連,沒有過多的累贅,或花俏裝飾來模糊音樂焦點。跨領域結合圖文影像,卻無繁雜之設計,顯見樂團始終沒有忘記音樂會的初衷。導聆詳細解說,甜鹹適中,讓筆者對於樂曲期待感劇增。
音樂會猶如「蘋果電腦」的訴求,簡單、明瞭且驚喜連連,沒有過多的累贅,或花俏裝飾來模糊音樂焦點。跨領域結合圖文影像,卻無繁雜之設計,顯見樂團始終沒有忘記音樂會的初衷。導聆詳細解說,甜鹹適中,讓筆者對於樂曲期待感劇增。
如果說現代舞長年給人冷峻、廟堂之上的印象,欣賞之前還必須聽導聆,還必須先去了解編舞家使用的身體觀,那這種「美」的經驗,是不是太嚴肅、太不容易取得?換個角度來看,既然許多臉書上的台灣觀眾都對《政治媽媽》所帶來的觀舞經驗感到興奮異常,不也表示這些台灣觀眾比較常見的現代舞可能都是以營造意境為主,技巧展示為輔,不重視身體的趣味、節奏感或動能的舞蹈表演?
最後,整個舞台上呈現出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漠感,故事愈說愈雲淡風輕,即使也會有像兒子在母親面前「出櫃」這一場戲的高潮出現,卻無濟於大部分時間都讓觀眾靜靜地聽著角色單個兒杵著不動說上一大段心情告白,或無動於衷地看著演員以極度單一化的表演方法落下耽溺在悲傷中的眼淚,而這一切卻使長達三小時的戲竟顯得過於冗贅。
儘管這是一部出於「記憶」的戲,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主觀的重述,與客觀的追溯。劇中多次在「重現」與「重述」之間交錯,中斷了情感累積的連續性,有時濃郁有時疏離,連帶觀眾也跟著跳進跳出,不知此刻該投入還是該抽離。這樣的定位不明,更讓舞台視覺擺盪在寫實與意象之間,拿捏不定。
四名演員,不論老將、新人,均有相當誠懇、真實的當下感,而台詞的白話貼切,融合在台上台下的交流之中,節奏聽來又有散文的韻味。不管我有多不願將這種種優點,歸功於主角的魅力,但我仍必須承認,主角確實有著台灣劇場少見的懾人魅力!偏偏,這是靠劇場條件的不完美,才得以全然呈現。
街舞舞者擅長速度、機械關節與彈跳的身體技巧,台灣學院派舞者擅長身體的空間延展性與精準的動作展現,編舞家吸收了兩種舞者的特性,但同時又打破他們的身體使用慣性,這是莫蘇奇最精妙的地方。不管是在高難度的技術表現,或者具有抒情張力雙人舞片段,你不必急於去辨識誰是誰,年輕的莫蘇奇處理的是一個「團隊」,而不是兩種文化的舞者。
此次穆哈與台灣合作的《有機體》,以古又文的厚重毛線針織服裝為主題,相當精采地以身體呈現關於編織、雕塑與時尚,舞台流蘇簾幕與從天而降的毛線生物體運用,更是大膽得令人驚豔。可是這場亮點不斷的舞作,放在編舞家過去的舞蹈創作脈絡,卻顯得矯情蒼白
平心而論,廣藝愛樂這樣冒險與觀眾硬碰硬的態度與勇氣,已是眾多表藝團體中的佼佼者。但這個熱血青春期的樂團,究竟會成為彼得潘,還是陷入中年危機,端看台灣靚樂能否參透「減的哲學」,不要過分陷入「超限戰」的致命吸引力。
三種形式及三種與身體對話的方式,漂亮完成「身體平台」整個策展概念。雖不是說每個表演都無懈可擊,對身體的探討也不可能至此而盡,但它確實做到國內策展難見的拳拳到「肉」,而非空有理念包裝;也展現出表演藝術於新時代的革命,不在議題而可能在「感知方式」上的潛力。
用兒孫滿堂的畫面取代實際舞台的表演,亦是將王海玲用以敘事抒情的「唱段」壓縮。或許,這些影像讓《美人尖》的敘事性提高,但對於一個戲劇演出,將情節完整交待完是最重要的事情嗎?而被萎縮的,會否才是戲曲藝術最重要的核心?
若說這一年間,在政策推波助瀾下,藝文圈(不得不)瀰漫了一股慶典的氛圍,那麼《Taiwan 365永遠的一天》正採取了同樣的慶典姿態,卻選擇誠懇地數算了我們的日子:那些已發生,我們無力改變的;那些正在進行中,但我們選擇遺忘的;以及那些尚未發生,但似乎不可避免的。
台北民族舞團在民族舞蹈新語彙的開發耕耘,以及宗教舞蹈(佛舞)的題材風格探索至深,似乎亟欲跳脫中國的框架,創造台灣(古典)民族舞蹈的新語彙。不同於取材自中國傳統戲曲程式的古典舞蹈身段,也不全然承襲敦煌舞蹈研究者高金榮教授整理莫高窟中融匯各民族文化樂舞的舞蹈形象台北民族舞團的宗教舞蹈(佛舞),在動作語彙的使用,走向更為內省、更為簡約、更為悠緩與凝練。
曾被視為靡靡之音的流行歌曲,近幾年來卻大舉站上了國家級的藝術殿堂。它們的角色,不再只是陪襯的背景音樂,而成為創作的主體,以時代記憶的目擊者身分,在這些作品中占有一席之地。這些流行歌曲,在文字發明之後的年代,繼續地延續「口傳歷史」的傳統,似乎證明了聽覺作為人體唯一無法自己控制關閉的感知系統,它那令人無法否認的存在。這些聲音也正提醒著我們小至個人歷史,大至國族歷史,都在文字之外藉由「聲音」譜出了另一種樂章。
《如果沒有你》採用了最白話、最易懂的方式呈現了其中複雜的層次。由於流行音樂歌詞高度的故事性,在肢體與音樂若即若離的配合下,其舞作的戲劇張力比起以往高出許多,整支舞也就相當容易抓住了觀眾的心。流行音樂本就動人心弦,加以視覺的饗宴,二者相輔相成造就了它的完整。
在《繼承者Ⅲ》編舞家以這些基本的動作呈現,不只讓身體呈現出孤立的狀態,最主要也是讓語言的表達退回到空白的狀態,將舞蹈的身體在虛飾化的動作結構中失卻的意志力,藉由這些單純的動作,而凸顯出個體賴以「即興」能動所產生的行動意志,得以讓身體被看到它存在的事實,這跟在前現代舞中只看到虛飾化的身體美姿是兩回事。
於是,「脫困」一如戲中的結局。並非真正從一種困局中走出或出走。而是,回到對溫情的重拾中,嘗試給歷經了漫長困惑的試婚女子,一條紓解自己壓力的途徑。 坦白說,這樣的結局,於我而言,是很值得爭議的。
台灣製作的版本似乎完全無法刻劃歷史巨輪下的人物情境,因此,我們只有從演員炫技般的詮釋來窺探這紀實題材的一二。遺憾的是,基於製作條件與環境現實所限,這次同黨劇團的呈現,幾乎完全端賴演員表演,而仰賴表演建立的客觀敘事或背景,在對比強烈的文化差異下,顯得孱弱、疲乏
i.Dance帶我們來到都市叢林中的一方綠地(華山的大草原),辦起即興流水席;在講求快速前衛的都市中,找到宛如時空凝結的古早村落,一群台灣與國外的即興同好,彷彿回到孩童般的玩心,在大雨滂沱中,愈舞愈High,一同享受雨中漫舞的滋味。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的是從了身體就從不了心。為了活命而吃食,卻違背自己真正的意念,但這樣的生命還有什麼可愛的?然而觀眾如你我也總是一再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事,任由這世界告訴我們該怎麼活,而身體成了世界加諸你我最大的箝制
我們當然都知道軍隊的存在是荒謬的,戰爭是無人性的,對歷史失憶更是不可寬宥的,國家、忠誠、犧牲、正義這些觀念的本質與謬誤,更有被深刻檢驗之必要,只是,在這樣一個我們(包括創作者)無法接受,卻只能與之妥協共存的明亮世界裡,這些可貴的洞見,是否能幫助我們對當代戰爭與軍事體制的本質,有更尖銳直指核心的詰問?
張愛玲寫的就是通俗劇,卻從來不是黑白分明,在她的時代裡,那些世間男女種種細瑣的人情世故,看在聰慧如她的眼中,雖然可笑卻也可憐劇場裡的《紅玫瑰與白玫瑰》,雖然也是通俗劇,卻沒有小說原作中的曖昧,太多黑白分明的對比,太多理所當然的教訓,寫白了或許應該隱晦的,說出了或許應該沉默以對的,閱讀、觀賞、思考的趣味,也被有點多餘的道德感給稀釋了。
這隻獸慢慢張開牠的身體,配合著聲音恍若獸叫,再慢慢低頭垂地,如獸似蛇蜿蜓爬行,舞者已脫離人身的性別軀殼,蛻變而成非男非女、非獸非人的形體。舞者飽滿的筋肉是一種內在能量的呈現,這種動物內在的力量主導著各種支點而撐起不同的身體造型,使表演的過程充滿張力。
《介.入》是一齣高度風格化的跨界表演,從主題鋪陳、服裝、舞台、燈光、音樂、肢體動作到造型等所有設計,皆一體成型!每個元素、細節都被慎思考量,特別是動作編排,更切入意圖與內容去發展,而非套用現代舞領域的學院派技巧
劇場出身的電影導演蔡明亮,重返闊別了廿七年的小劇場,再次出手不只強烈個人風格依舊,而且各長達兩個小時的獨角戲三部曲(共六個小時),連演起來更是一次華麗的劇場詩篇。檢視此次《只有你》中一氣呵成的三個作品(〈楊貴媚的蜘蛛精我的阿飄〉、〈陸弈靜的點滴我的死海〉、〈李康生的魚我的沙漠〉),無論格局、視野或手法,均展現一個成熟藝術家,其創作隨心所欲、無所不能言其志的高妙境界,更為觀眾創造了一次極難得的特殊劇場體驗。
「百鳥朝鳳」音樂會其實可以是個雅俗共賞的精緻套餐,而非任你吃到食之無味的「美食百匯」。音樂會觀眾不僅是來聽好聽的,最好也能盡量讓他們「知其所以然」,專業樂團對此本當是責無旁貸的。況且,深耕下培養出願意不斷回流的內行觀眾,才應該是票房最核心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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