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獨運的新穎筆觸
蕭斯塔可維奇《第一號鋼琴協奏曲》由絃樂團、鋼琴和獨奏小號聯合演出,因其振奮的旋律和變化多端的氛圍而備受喜愛。去年剛贏得聖彼得堡浦羅柯菲夫鋼琴大賽銅牌的小將嚴俊傑,觸鍵晶瑩剔透,表情敏銳纖細,沙場老將葉樹涵的小號則吹出意氣風發的金管氣派。呂紹嘉將樂團控制得滴水不漏,無論爵士樂風節奏或窩心的抒情神韻,均無懈可擊。
蕭斯塔可維奇《第一號鋼琴協奏曲》由絃樂團、鋼琴和獨奏小號聯合演出,因其振奮的旋律和變化多端的氛圍而備受喜愛。去年剛贏得聖彼得堡浦羅柯菲夫鋼琴大賽銅牌的小將嚴俊傑,觸鍵晶瑩剔透,表情敏銳纖細,沙場老將葉樹涵的小號則吹出意氣風發的金管氣派。呂紹嘉將樂團控制得滴水不漏,無論爵士樂風節奏或窩心的抒情神韻,均無懈可擊。
京劇中京白與韻白所顯示的是一種提供角色身分辨認的程式化做法,這和莎翁劇本中韻文和散文的使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從《暴風雨》的演出中,魔法師波布羅在面對不同角色時,忽而京白、忽而韻白,忽而又如尋常口語的語言模式,除了勉強表現為心思的混亂,實在難以讓觀眾掌握創作者真正的目的。
飾演芳妮的方芳所表現的貫口功夫和陸續模仿黃梅調、京劇、歌仔戲、揚州小調甚至數來寶等等戲曲和曲藝表演,其溫和不溫吞、自在不自溺的表現,比起男人說相聲,的確創造了一種特殊的纖細和幽默風趣。
王凱蔚的唱腔,質感漂亮,適切表情刻畫出屬於真正男子漢的滄桑整體演唱充分掌握到作品神髓。簡文彬讓樂團發出室內樂般的紋理,歌者的細緻光影對比得以充分揮灑,功不可沒。
被稱為「美形舞踏」的「山海塾」,被許多評論家認為失去了舞踏最根本的黑暗叛逆的精神。然而,「山海塾」的藝術家以其凝鍊的專注力、詩意的風格和洗練的劇場美,其所建構的舞台世界,仍令人神往不已。
以整體演出效果來看,下半場的演出優於上半場,其因在於下半場的戲劇性較為強烈,同時也擺脫了歷史人物認知上的束縛,尤其以情治人員進入舞蹈教室加以威脅的場景,讓人充分體認所謂「白色恐怖」的真相,而創作《晚霞》的過程的細膩和人物之間的溫情互動,也為演出的動人增添不少光彩。
《嬉戲》是一個討喜的小品,在充滿娛樂喜趣的氛圍中傳達了創作者的嚴肅命題,一點也不「胡搞瞎搞」。
王墨林不以腥煽的內容為創作本意,強大的思想辯證企圖原本令人期待,然而劇本的結構鬆散,文本顯得貧弱,少量的台詞被大量重複又未給予應有的變化,整齣戲陷入喃喃自語的困境。
普雷特涅夫在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第一樂章裡演出最多的微妙細節和情感刻畫。整體而言,他除了將全曲中心思想(命運由無情力量所掌握)詮釋得絲絲入扣之外,狂而不野的高級美學則強化了柴可夫斯基作品裡比較偏向法國品味的那一面。
飾唱女主角諾瑪的朱苔麗當天狀態絕佳,音質強而有力,中低音域適當陰暗,極高音雖非毫無壓力,卻能以圓熟的歷練加以掩飾,招牌詠歎調〈聖潔的女神〉唱得恰如其分。
正是鍾喬極欲訴說其作品中的意義的劇場敍述,吸引著觀眾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觀賞,從而感受到劇場奇妙的魅力和說服力。我自己則感覺到鍾喬充滿熱情地想要向觀發言,而且雖然不若傳統現實主義那樣直截地被傳達劇作者的思想和意義,但既使吉光片羽,經過作者富於實驗意識的重組的重要的思想意象,還是強烈地撩撥了我的思維,這是無庸置疑的。
真實的人生其實很無趣,戲劇性的舖排則充滿浪漫想像的虛假,《好久不見》的各種實驗也許不能讓觀眾享受到爆笑的發洩,但是,在劇場不甘流俗的實驗精神之下,我們或許才可以在生命和劇場之間找到「好久不見」的對話空間。
如果,我們不把《異境詩篇》看作是一齣嚴肅僵硬的戲,如果,我們可以開懷地欣賞年輕演員們充滿自信與「熱愛表演」的真情流露,那麼我們將看到一種在台灣尚屬新形式的表演藝術,在現代劇場的舞台上開始發芽。
德弗札克的第七號交響曲寫於全民獨立自主意識高漲之際,全曲充滿英雄史詩、痛快舞蹈節奏、色彩豐富的管絃樂法,以及自我心靈交戰的陰暗沉思。馬卡爾將整體結構建築得極為紮實,演得一氣呵成相當暢快。此外,慢板樂章充分傳達出熱情微笑背後隱藏著憂鬱哀傷的捷克魂,而快板樂章高潮時所展現的淨化情懷也令人難忘。
八十多歲的巴夏展現了名符其實的大師風範,不管是第一晚嚴謹的古典樂派,或是第二晚他的經典名曲改編自蕭斯塔可維奇的室內交響樂,都嚴守指揮的職責:清楚的指示、完整的詮釋,完全不見絲毫的輕忽,一代大師誠懇的工作態度,令人敬佩動容。
明華園機關變景、主角人氣及舞台調度的高明特色,都在《韓湘子》一劇裡盡現無遺。設想,如果有一座常設「明華園劇場」日日開演,一定轟動亞洲,更有文化創意產業潛力。
正如《八月雪》定位為新歌劇,《試妻!弒妻!》也不適合定位為新戲曲或現代戲曲,它就是一部現代戲劇,或說,導演說它是「聲音劇場」──一齣以聲音表現為最主要實驗核心的創作,差可比擬。
下半場主打德弗札克的G大調第8號交響曲,全曲充滿波西米亞鄉土之美,人類善良的品德,日常生活的愉悅,還有智慧、欣喜的感恩心情。瓦薩里全然理解樂曲重點,從田園牧歌到華麗鼓號曲,從悲劇情結到明朗小夜曲,從騎士情懷到遙遠地平線的懷舊,都傳達得絲絲入扣,讓聽眾隨之低迴、起伏、興奮。
整首作品中,可以看到編舞家史波爾列努力地將音符的走向與發展「移植」至舞者的肢體,數字低音、主題、答句與對聲部這些元素都清楚地呈現在舞台上,然而不知是努力過度了呢?還是巴赫的音樂被他當作主調音樂解讀了?這首冗長的變奏曲讓聽者持續集中注意力聆聽的主要原因變奏的趣味與豐富的聲部安排,在編舞者瑣碎的動作編排中被拆解得支離破碎。
呼應樂曲的章節,史波爾列的編舞以三十二個舞蹈段落組成,舞者的進出與排列組合構成一幕幕如抽象畫般充滿色彩變化與線條力度的舞台景象。舞者間的交會偶或引發情感式的聯想,但整體而言是抽離而唯美的印象。
雜技與其他表演藝術和戲劇的結合關係,應當不只是字面上附會的意義,仍有賴編導更進一步深入了解雜技的表演特質,否則轉化之間所出現的牽強情況,將使得雜技終究也只是單純的表演而已,無法與戲劇內容做更有機的結合。
相較於近年多齣成為熱門話題的音樂╱歌舞劇,《天》劇素樸平實,堪稱小而美,未見大而不當或者炫目不實的浮華幌子,編劇、導演、表演、設計等環節的表現皆在水準之上。但不知是否限於音樂劇的創作宿命,情節從開始便像是一列對號快車,駛向毫無疑問的終點站,鋪排之中少了需要期待的意外。
延續《斷章》中藉由群舞重複性動作的積累而產生的節奏性張力,《在高處》更進一步以舞者強烈的身體語言「吶喊」出當代靈魂最深的恐懼在人群中面對自我絕對的孤寂。於是不止一次,舞者們聚攏舞台中央,面對觀眾,雙手抓膝,不可自抑地劇烈抖動著四肢與軀體
透過角色之間充滿暗示性的關聯,卓庭竹似乎暗指著她們其實是同一女子的不同面向。舞作中間的短暫一幕裡,數名女子一字排開,在強光照射下以不同姿態貼牆而立,既像展示軀體的女郎(模特兒、阻街女子),又似西方歷史上獵巫行動中被控以女巫罪名而等待處決的女性。
下半場主打馬勒的第五號交響曲。馬勒在此曲裡擺脫其先前的聲樂影響,讓對位成為樂思發展與紋理的標竿,並且將各類樂器的潛能拉到極限,創造全新音色。納札瑞難能可貴充分掌握到這個要點,將馬勒的複雜配器舖陳得極為清晰透明,爆棚總奏時仍能聽出各聲部的微妙細節,五個樂章之間的邏輯架構也處理得極為嚴謹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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