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三嘆
喬.洛瓦諾即興時的轉折變化相當流暢,演奏大致上維持了他個人的水準,並沒有讓樂迷太失望,音色上的發揮或許受到不及格的PA影響,打了些許折扣。
喬.洛瓦諾即興時的轉折變化相當流暢,演奏大致上維持了他個人的水準,並沒有讓樂迷太失望,音色上的發揮或許受到不及格的PA影響,打了些許折扣。
狄強奈熱烈而富旋律感的擊鼓立刻抓住了全場的注意力,他的演奏張力強大,強弱像呼吸一樣層次分明,表現非常精采。同時他在這一場演出當中,毫不保留地帶領樂團前進,站在完全的主導地位讓其他兩名樂手上來配合,狄強奈甚至以鋼琴演奏了一曲,這一場音樂會確實很有趣也很有個性。
第二天上半場的德弗札克第五號交響曲,印象中應是台灣首演。德弗札克在木管鼓號曲所形成的背景之上,疊印正常交響曲的運行,設計十分巧妙,結尾樂段尤其精采絕倫。慕提在歌唱情韻烘托之下,演出強烈的戲劇起伏和波西米亞原野的芬芳,引發聽眾驚艷連連,三度被請回舞台接受歡呼。
NSO偏薄偏亮的音色一般在演奏二十世紀初期之後的音樂都並不容易令人失望,經常有出人意外的好演出,只可惜在管樂與弦樂的水準表現之下,打擊樂卻似乎無法融入梅湘節奏的律動中,也無法充分掌握敲打出來的音色,使得樂曲的進行顯得僵硬
風格混亂的設計還不算是《瑤姬傳奇》整體視覺呈現最嚴重的問題,設計者無法跳脫狹隘的東方意象才是此劇的致命傷。然而,對東方如此荒謬詮釋的設計,為什麼可以在整個東方人的工作團隊中成立呢?
《速度專賣店》大部分的表演均以誇張而機械性的雕塑動作表現,就兒童戲劇的表演方式而言,確實是大膽的嘗試,但是,在講究表演「速度」與角色「速成」的同時,卻失去了角色生活化與性格深化的可能性。
《石》劇由呂瓊珷擔任編劇、導演,並扮演劉備腳色,呂瓊珷兼具編導演多項才華,且為歌仔戲界罕見的男性小生。在劇中演技精湛、唱腔優美,尤其以〈哭靈〉一段,串聯宜蘭哭、艋舺哭、彰化哭一氣呵成,表現優異令人激賞。
《血染情》有「台灣霹靂火」味道,二男一女恩義情欲糾雜的劇情,劇名擺明了悲劇肅殺收場,但很遺憾的,看完兩個小時長的戲,男女主角的痛苦不夠深刻,悲情不夠「山地饅頭」(sentimental)。
《古鏡奇緣》最讓人不滿意的是劇本詞文。儘管盡力追求詩文層次,但無法達於雅俗共賞,傳情達意。
這個演出最大的意義不在於「家庭深層鑽探」,而是告訴我們:劇場應該是一個可以看,也可以聽的地方,偏廢一方,都將是一種災難。
對於原劇精神的掌握和戲劇風格的建立,《荷珠新配》呈現出新世代「只要我喜歡,沒什麼不可以」的偏好和觀念,《茶館》則仍偏向在傳統的框架中尋找新的著力點。
迷上《茶館》已經十多年,這回讓我開心的,是它還能讓八年級的台灣孩子也迷上。可見不是我情有獨鍾,這玩意兒真能傳世。
聽了一晚「整齊俐落」的音樂會之後,令人擔心所有來自年輕演奏家特有的延展性都將被「規劃統整」進而逐漸僵化,也不由得令人思考,究竟藝術的可貴與樂趣在何處?是讓幾十人的樂團動作劃一?還是眾人同心建構出獨特的美麗音響?
主旋律剛開始推進的時候,樂團的表現讓我直覺聯想到一串鏽蝕破損的風鈴,音色不佳,樂團的搭配毫無整體感,貝西伯爵大樂團六、七十年來引以自傲的搖擺節奏、獨奏者與樂團之間的靈巧互動,蕩然無存。
姚淑芬一向擅長以多條線索、多元媒介的敘事手法逼近作品的主題。各種元素間不求因果邏輯的串聯,而以跳躍或聯想式的鋪陳,《海洋狂歡節》延續這樣的創作手法,帶岀一連串與演出環境脣齒相依的劇場景觀。
羅曼菲的《沉香屑》以幽暗的舞台上一盞低垂擺盪的吊燈開場。舞者謝明霏如一隻撲火的飛蛾,環繞它不止地旋轉奔跑。這幅景象是編舞者為張愛玲筆下的悲劇典型葛薇龍定下的生命基調。
翻譯改編的中文版演出裡,導演刪除了台灣觀眾可能較為不熟悉的名詞和部分史實,更捨棄了語言詩意的風格,採取較為口語的方式,企圖讓不熟悉契訶夫的觀眾能夠「聽懂」。然而,過於口語甚至俚俗的語言模式,犧牲了角色的特殊氣質與戲劇時空背景的特定指涉,有時候不免讓人錯愕,「契訶夫」的味道因而流失。
《半生緣》的好處在張愛玲能由原先對筆下角色的嘆息與批判,轉至寬厚的最終同情;而在胡恩威與林奕華的處理下,原先辛辣的味道淡去,濃濃對張愛玲的緬懷,與對文本瞻仰般的愛,籠罩頭尾。
一個城市往往會影響劇場對於經典劇本的呈現,而《兩條老柴玩遊戲》的香港性就是最好的例子。
鍾耀光的〈吸積盤〉是以肢體動作建構音樂,作曲家的意圖在演出中明確地展開,聲音隨著演奏者的移動形成豐富炫爛的變化,雖無形卻線條分明,圍繞著中心點旋轉的協調對應與此起彼落的單獨發展,交融出一幅饒富趣味的聲響畫面。
這是一齣具有高度實驗意義的戲。難度在於,既拋除了歷史劇敘事功能的「便宜行事」,又要創造李世民與魏徵兩人君非君、臣非臣的獨創角色個性;敘事不強,抒情卻要勉強;要析透出人性,衝突與語言卻又顯得疏淡,這些,對演員、導演、舞台、唱腔設計,都不容易體會與理解。
以「騷文藝動」為標題的二○○四年國際劇場藝術節中,《終局》、《玩偶之家》與《群盲》是三齣現代劇場創作者詮釋經典戲劇文本的演出。就文本詮釋而言,三齣戲有著不同的表現特質,也都多少暴露了些許的遺憾。
攝影機和電腦動畫所塑造的視覺意象,除了銀幕與銀幕之間、銀幕與舞台表演之間的「鏡象」關係是一種較為不同的嘗試之外,並未如預期般發揮更大的功能,更遑論結合舞台上現場的表演產生新的撞擊。
《廚房》正是以戲偶與真人搭配演出,傳達出現代生活與傳說故事之間的互動想像,議題雖然簡單,卻具有現代女性的現實思考。
一向被誤解為簡易、天真,且沒什麼驚人效果可發揮的海頓奏鳴曲,郎朗的詮釋在清晰高貴中,還能突顯出該曲經常被忽略的層次感與戲劇的起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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