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又新,是貫串藝術工作者生命的精神真髓,音樂愛好者如果只知膜拜老去的過往軀殼,那就超脫不了「玩物」的階段,與時俱廢。唯有「反古典」的論調,才能當頭棒喝,提醒並鼓舞更多人去發掘身邊活躍的音樂之泉。
京劇是重要的文化資產,其表演體系不但影響台灣戲曲,也是現代表演藝術創作的重要泉源,在台灣文化史有其尊崇的地位。推展京劇與提倡本土文化,不但不衝突,反而相輔相成。面對新的世紀,京劇實應放下「國劇」身段,重新定位,讓龐大的京劇體制反璞歸真,有效管理、營運。
在一個預算中有觀賞演出經費、在生活風格中有藝術活動的社會,觀衆真心誠意地尊重藝術工作者,同樣地,藝術工作者的心中永遠在乎觀衆。台灣的藝術教育沒有培養足夠的有品味有紀律的觀衆,藝術工作者可以透過正式的教育體制與終身學習的非正式管道,讓我們的社會能「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
在政府財政極端困難的今天,文化預算應該按需要編列,不必再顧忌文化界的面子了。文建會一切政策性的預算都應該學美國人,要求地方主動申請並以其計畫内容來決定補助的額度。
從成本的角度來看,「歌劇」的演出,是音樂表演藝術中成本最高的,這點可以從國内為了演出一齣歌劇,動輒以數百萬,甚至上千萬台幣的預算就可見其「奢侈」。歌劇能在歐洲社會中,擁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德國,甚至每個小鎮都已擁有一座華麗的歌劇院為榮,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克拉克的論點是:在於它的「非理性」!
自從舒伯特的歌曲出現以後,歌者對聲音的色彩、歌詞的詮釋有了全新的看法。他們不再以炫耀聲音為主,而是以詩詞的内涵為著眼點。此時,歌者吐字的清晰與否,直接影響到他的表達能力。
在一個社區,或一個城市,一個具規模的劇場,就是一個重要的文化體。它的任何舉措都關係著社區、城市的整體文化。這樣說,改善劇場也該關注到它的未來,我們需要看一看,未來要怎麼樣使用它。
日本舞蹈界有人認為,舞踏的身體訓練不可能像現代舞那樣將之體系化,反而更像古希臘人哲學思辨能力的訓練,倒是把現代舞在現代知性與理念中的價値限制住了。所以,他們也認為,舞踏被過度強調的結果,很可能抑止了現代舞所追求的「人的價値」。
《底片》是一齣既有可觀性,又具一些前衛性,而且不再告訴觀衆什麼才是人生正確的道路。令人覺得,正像台灣所走過的小劇場運動,年輕的一代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不管這聲音是否是幼稚的,頹廢的,或不具任何意義的,可貴的是不再重複官方的統一腔調。
很難想像需要一個團隊的表演藝術,在沒有任何支持下存在。這是很多國家都以納稅人的錢來贊助演藝團體的原因。可是以藝術經濟的角度來看,公部門在演藝上的投資,必須能對社會大衆有所貢獻才是。他們要如何使社會上更多的人可能並欣賞他們的產品,實在是非常重要的努力方向。
我的夢想就是希望所有的表演藝術團體、表演場所、藝術經紀公司、各級學校藝文中心、藝術節、表演藝術相關的社團或基金會、文化局、文化中心、文建會及其所屬的相關機構都能夠聯合起來,平起平坐,交流互助,靠會員合作的力量,為台灣的表演藝術開創更好的表演空間和機會,造就更多的藝術人才,培養更多的藝術領導人物。
藝術教育與外交、軍事一樣屬國家必須承擔、投資的公共建設,藝術教育完善的國家不但提振國民生活品質與國家形象,也必能受到國際尊重。專業藝術教育本來就是「虧本」的「生意」,如果要斤斤計較它的成本效益,或只注意它的市場取向,把藝術當成商品,國家存在的必要性也値得懷疑。
多年來我們對劇場建築的偏頗發展,形成「重大輕小」的面貌。這時節通過「閒置空間」的釋放,使空間得以做新的衍伸,使表演藝術得以有機會做新的詮釋。這一個舉措,在浮面上看,也許覺得只是去增加一些表演的場所而已;如果能往深層一點去探究,就會察覺到,它對整體的表演藝術發展,是會有很大的影響。
以音樂本身來講,你一聽到就有感覺就是有感覺,若你聽到以後沒有任何感覺,你跟它就毫無關係。當我們說音樂能說什麼的時候,它其實不能說什麼,但是它又好像能說什麼, 你「感受」到什麼,往往就是它在跟你「說」什麼。
作為一位歌者,尤其是東方歌者,我們一定要知道各種歐洲聲樂學派的存在,才不會產生很多無謂的疑惑,也會有較多的機會做適當的選擇與調適。理想的聲音應該是多樣性的,應該能夠自由進出不同的語言,不受技巧的限制。
肢體語言雖然在戲劇中有其作用,但是局限性也太大了,不可能單獨依賴肢體的動作完成一齣具有深度的作品。否則有舞蹈、啞劇足矣,何苦還要戲劇?
如果劇場也是一種教育,那麼以戲劇形式反映十七世紀的東亞海域爭霸史,以及「開台聖王」家族的海盜傳統,毋寧是「認識台灣」、瞭解生存環境的重要方式,也是探討戲劇題材與展演風格的另一面鏡子。
以《交際場》來看鮑許的「舞蹈劇場」,或許就比較能夠具體呈現自六〇年代以後的現代舞,更重要的使命不只是開創出後現代舞蹈的革命美學,而是讓當代劇場的意義,演變成直接針對當代人在現代生活中的一次反思儀式。
城鄕均衡是很重要的觀念,但它的意思是生活品質上的均衡,而不是服務設施相等。比如說,在大都市中的水電、交通之便利,鄕間應該完全平等地擁有。然而,大城市裡有交響樂團,鄕間可以保有傳統的民間表演藝術,並沒有建音樂廳的必要。城市與鄕間有了相等的生活品質,只是生活環境不同,其間沒有高低的問題,只有選擇的問題。
作為劇場設計者,我的原則是「我作設計不做設計」,因為我設計的是戲,是舞,是音樂,是詞曲,是詩歌,是動作,是表演的動作空間──心理及生理空間, 不是「設計」。換句話說:就是「不為設計而設計」,當然也不「過於設計(over design)」。
對江文也來說,中國古代音樂文化的傳統,不單單祇是他創作的根源,也同時是他的「信仰」!二十世紀是被史惟亮先生稱之為中國音樂史上「對中國音樂傳統認識最少的時期」與「對中國音樂最無信心的時期」的時代裡,江文也對中國古代音樂文化傳統的「信仰」,會被人視之為白癡?或是先知?
表演藝術界的朋友在回想成長的歷程中,是否覺得自己優勢的智慧缺乏有利環境,但終於還是突破重重困境而有限制地發揮。不管你的回憶是什麼,我們可以很慶幸地說,終於有個心理學家尋根究柢,肯定了音樂、肢體動覺等等的獨特智慧,而且可以應用自己擅長的智慧在某一相關的領域中表現創意。
如今加上「文學」兩字的「劇場」也者,不過是改編小說而已。如果小說算做文學,故從小說改編的戲劇稱做「文學劇場」,那麼非從小說改編的戲劇就不算文學了嗎?如此,將如何看待在西方比小說更為古老且早就作為文學主體的戲劇呢?當代文學人所撰寫的劇作又該如何稱呼?
謂「異文化」相對於後殖民的論述,就是要在充滿各種不同問題的地域政治裡,提出自己/主體的一種觀點。既為自己/主體的觀點,也就不必予以充分地媚俗化,甚至於愛憐化,如此才能成就跨文化在權力關係上的平衡。來自於亞洲現代舞的舞者,在二〇〇〇年「里昂舞蹈節」的表現,受到現代舞重鎮的歐洲肯定,就是這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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