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之樂、燕饗之舞
觀梨園舞坊「艷歌行」整體而觀,有其幽靜之嫻雅,淸風之飄逸,在今舞蹈園林中,委實是一株千年種子復生的新芽。此一藝術形式,猶如唐明皇時代的「梨園」,屬於太常雅樂舞式。
整體而觀,有其幽靜之嫻雅,淸風之飄逸,在今舞蹈園林中,委實是一株千年種子復生的新芽。此一藝術形式,猶如唐明皇時代的「梨園」,屬於太常雅樂舞式。
大量的生活化動作如果只依原貌放在舞台上,並不能眞正被觀衆「看見」。在放棄技巧性動作的追求之後,應該更精確地探討動作的本質應該如何展現。
本身是基督徒的許萊亞,在演唱舒伯特的《冬之旅》時,似乎仍存留演唱巴赫作品時的聖潔、純淨。孤獨幻滅的旅程,人世無常的感懷,許萊亞帶給我們的是些許光明的《冬之旅》;死亡的終點後又是一個生命的起點,音樂家擅於描寫人生悲苦,不也是另一種幸福與光明的企望嗎?
台灣近年來的舞台劇太多太多以逗笑爲目的,甚至許多兒童劇劇場的戲也以此爲法足,頗令人憂心。這次《復》劇的選擇沉悶,應是對觀衆的敎育。可惜導演的這個意義深遠的努力未見實現。
光環舞集九月推出新作《移植》。在整個演出過程中,可以感覺到舞者們肢體上誠懇的演說,若能在動作與音樂處理上改善一些問題,則有助於「觀者」與「演者」間更多溝通與交流的機會。
《白水》舞台上幾個大男生愛成一堆,分明是在爲被傳統道德打成人蛇妖戀的同性戀者請命訴冤。到了《水幽》,導演田啓元泯除了一人飾一角的界限,大大拓展了《白水》中善惡分明、「爲弱者伸冤」的悲情視界。
「南風」植基於高雄本土,努力而勇於開創屬於高雄在地的題材與特色,是値得激賞與稱許的團體。
《島上無人》爲河左岸劇團新近作品,由團員吳俊輝編導。這齣標示「迷走地圖之外」的戲,是否「比河左岸更河左岸」(河左岸團長黎煥雄語)地使用特定的風格語彙,表達某種抽象的主題?這樣的嘗試是不是成功呢?
越界舞團的《失樂園》表達了前中年浪漫期對現世的不安與反省,也呈現了這個成員背景以中產階級知識份子爲主的團體,對末世的浪漫想像。
對傳統的叛逆是京劇及任何傳統劇種亟需的養分;但藝術的叛逆不能只有「政治」沒有「美學」。在新編《潘金蓮》劇中,顯然諄諄告誡的意圖大於藝術的浸淫,反而模糊了叛逆的初衷;但失焦的叛逆總比失血的衰頹好。
陽光也許不會衰老,但芙蕾妮的箕張已開始出現欲「振」乏力的窘境。招牌曲〈我的名字叫咪咪〉就像是複製品,讓我們喟嘆這樣一位咪咪曾經受到怎樣的力捧和吹噓。的確,色樣和樂句已然不那麼呆滯了,然而Legato每每虛乏無力,拚命的掙扎、想去証明咪咪的純眞年輕,卻終究「振」不上去。強音的音高三番兩次落失了準頭,有時甚至達一個音階之譜!幅度之大,令人吃驚。
《一夫二主》在舊雨新知的期盼下,正式演出了。我們可以隱約嗅到義大利藝術喜劇的風格和劇場感,透過「集體即興後的結構演出」,觀衆在不自覺中,跳躍於十八世紀義大利與當代台北之間。
當古希臘文化所孕育的悲劇力量跟中國的傳統戲曲結合,却產生種種不搭調的缺陷。這不免令人再度回顧中西文化的差異。
去年,在結束《賴和》之後,「河左岸」劇團開始「開放門戶」,由原本不任編導的團員嘗試小型的獨立創作;然而,《靑鳥》催人入睡,《花開時節》則私細地飄遊──依舊是十分「河左岸」。
《曹》劇避免了所謂「民族舞蹈」的動作語言以及其敍事與空間排列的窠臼,直接自古舞吸取肢體的靈感,再配合現代舞台的觀念,讓我們對民族舞劇的發展有了更深一層的信心與期望。
小提琴家慕洛娃的運弓近乎隨心所欲,善於營造各種繽紛色彩,加上簡潔淸新的樂句處理及美聲法的拉奏運用,孕育了非常高貴典雅的氣質。
就整晚的表現而言,梅哲一直在塑造音樂的「美」,無論是熱情的作品、或是戲劇性作品,如果說聲樂上有美聲唱法,梅哲給我們的感受,就是「美聲」的奏法。
王有千的出現,目的是導引觀衆把劇情解釋成:陳世美沒罪、包靑天沒錯、皇上也沒錯,要怪就全怪王有千。那麼,若干年後我們是不是又要爲王有千翻案?
高麗與永子以緩慢的動作來模擬、延長時間的線條,用扭曲綁縛的肢體來表達另一種美,將舞蹈的敍事性透過抒情手法表現,來啓發新的哲學概念及新的人生觀。
安傑林.普雷祖卡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只能說是「新貌」,不能說是「新詮」整部作品重視形象勝過動作內容。
以學齡前兒童爲主要訴求對象的鞋子兒童實驗劇團,新近推出的舞台劇舊作《年獸來了》,造型活潑,表演充滿童趣;只是,該劇團在追求兒童戲劇精緻化的過程中,似乎有尙未察覺的盲點。
西方荒誕劇奠基於「荒謬主義」,此派作者拒絕用理智手法反映生命的荒誕;《新編荒誕劇潘金蓮》卻是一步一脚印佈局淸晰地敷演。在形式上,一如原劇作者所謂「乃是一個四不像的特殊品種」;在內容上,有關兩性議題的探討,化整爲零,反到形成一份意外的「荒誕」感受。
我好奇的是,這種大抒對作品好惡的論述,是我們面對劇場演出唯一能做的事嗎?指出缺點固然明智且必要,但還有什麼是我們這群在不同的崗位上正在爲台灣劇壇、文化貢獻心力的朋友更値得關心卻疏忽的呢?
《手提箱女子的肖像》不會是一個曠世的經典,卻是一個如朋友傾訴心情自傳式的雋永小品。而這個小品在偌大的劇院演出,拉遠了說的人及聽的人的距離,總覺得少了那一份傾訴的親密,卻多了一種塡不滿的空洞。
「中國人作曲,中國人編舞,中國人跳給中國人看」的雲門舞集,是一個緣起於七〇年代台灣知識份子理想燃燒的夢──以文化創作喚醒民族靈魂。而今,雲門迤邐行來,走過二十個年頭之後的《九歌》,宣傳空前盛大,社會熱烈期待,而果然掌聲也不絕於耳──只是,觀衆似乎已不復《薪傳》時的激情;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今非昔比」的蒼涼和不忍。有心人不禁要問:雲門,何以致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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