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鳥人,解「鳥語」
《鳥人》是一齣藝術與娛樂並重的好戲,讓觀衆在享受之餘,也能帶著省思回家,進而沈澱、發酵,雖不知程度如何,但潛移默化之功已然發生。
《鳥人》是一齣藝術與娛樂並重的好戲,讓觀衆在享受之餘,也能帶著省思回家,進而沈澱、發酵,雖不知程度如何,但潛移默化之功已然發生。
如果將《棄兒與屠夫》與卓別林的《小孩》放在一起比較,似乎就能看出《棄》中缺少的是什麼──一份對「人」的關懷,而這也是所有眞正藝術不可缺的元素。
從孩子的眼中看出去,這個世界是完全不同的。而充滿想像的表演藝術,更是兒童最需要的靈糧。四月份,我們特別請小朋友來談一談他們看表演的感想,並且爲自己的文章畫上美麗的挿畫。從這些可愛的文字和圖畫中,我們可以看到,孩子如何在一方面模仿成人社會的邏輯中,另一方面卻又展現童眞無鑿的生命。
號稱辛辣猛烈的四川潘金蓮,一方面背負著過於沈重的傳統包袱,一方面又沒來由的橫衝直撞,最後只給人一種血肉模糊的印象。魏明倫的翻案文章,或因他主觀認知(複雜細微的人性刻劃),或因客觀環境的限制(激進的女權思想尚未萌芽),可以說只翻了一半。
在台灣本土小劇場硏究中,或許我們更需要的是對於十年來的劇場實踐,將之視爲硏究客體的嚴謹討論,而非文人信口開河的好惡評鑑。
在演出許尼特克的《獨白》Monologue時,貝許米特中提琴獨奏的驚人控制力表現得淋漓盡致。看着他賣力演出,一頭半長的頭髮,瘦削的身材,再加上整首曲子頗有鬼哭神號之勢,感覺好像是畫像中的帕格尼尼走了出來。
如果,「數大爲美」爲某些人士,特別是爲政者「制禮作樂」之所需;如果,「揚大漢天聲」爲部分國人民族情感之所繫。是則,無論學者如何評論,國樂團必然是「堅強屹立」的存在下去,因此,學者何妨暫停責難,從抽象如美學、具體如編劇等問題一起來建構、來檢視,而彈撥樂器的存在正是極需檢視的問題。
歌仔戲引入國樂未滿十年,參與者不過寥寥幾人,的確暴露出不少「瞎子摸象」的困境,但總比不動手摸象、光憑想像還接近事實一些吧!
旣無花俏的噱頭,也無龐大的國樂隊;全戲使用衆所熟悉的舊調:七字調、都馬調、走路調等,伴以大廣絃、月琴等,簡單樸素,動人心弦。我心裡想,好久沒聽到這麼「忠於原味」的歌仔戲了。
身體一方面要用延伸的動作來擴張空間,一方面又要用內縮的速度來抑止時間的進行,而編舞者毫無可能在兩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其實,這個矛盾根本沒有解決的方法,因此就變成現在我們所看到那樣像電影中的慢動作,或滑稽的默劇動作。
去年,在結束《賴和》之後,「河左岸」劇團開始「開放門戶」,由原本不任編導的團員嘗試小型的獨立創作;然而,《靑鳥》催人入睡,《花開時節》則私細地飄遊──依舊是十分「河左岸」。
魏瑛娟的風格很富娛樂效果,卻能微言大義、以簡馭繁,在觀衆笑到全身鬆軟時露出針尖的閃光。
倒嗓之後又能在聲腔及水袖身段上創出絕藝,別立流派的四大名旦之一程硯秋,他的成功自有認眞忮求的獨到之處;而標榜「新程派」的李世濟,在歌藝上也有靑出於藍的新聲。個中咬字、吐音的細膩深功,也非要一副通曉聲韻的耳朶,才是座上知音啊!
到實驗劇場看戲的觀衆,最好要有品質難以保證的心理準備,因爲臨時成軍或「一秀劇團」(one-show company)的情形所在多有。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其實這也是實驗劇場成立啓用的初衷之一,就是要讓各種形式、內容的演出,都能夠有一個可以發言的舞台。所以身爲一個觀衆,有時候會介於惡評與包容的矛盾之間,因爲不確定的結果、不完美的演出正是這些創作者所謂「實驗」,最好的托辭。爲此,我不禁感到憂心忡忡!
去年由國立中正文化中心主辦的「實驗劇場劇展」共推出了六檔戲,身爲忠實觀衆的我,六齣戲均躬逢其盛,在此談談自己對這幾齣戲的感想,純粹是個熱情門外漢的鄙陋之言,還望讀者諸君包涵。
歲末天寒,心意正炙,辜振甫夫婦偕同顧正秋、孫正陽等以「傳薪遞火、光揚國劇」爲旨志,義演京劇;票友與內行名角同台,傳爲佳話。美事不孤,細數從前,不盡風流奇趣。
無論是「上崑」的傳統潘金蓮或「復興」的新編潘金蓮,編劇者無意間其實都表達了一個事實:世間所謂的「紅杏出牆」或「不倫之戀」,其後果全由女性承擔。承受閒言閒語的是她,下手鴆毒的也是她。
「上崑」呈現出的依然是明代那個「千人騎、萬人斬」的淫婦,如果這是潘金蓮的前世;那麼,「復興」新編的敢做敢當、剛烈的俏佳人,則是潘金蓮的今生。然而,《潘金蓮》雖是演出了驚世駭俗的悲劇,卻依然掉進由男性觀點來塑造和譴責的三寸金蓮規範中。
對傳統的叛逆是京劇及任何傳統劇種亟需的養分;但藝術的叛逆不能只有「政治」沒有「美學」。在新編《潘金蓮》劇中,顯然諄諄告誡的意圖大於藝術的浸淫,反而模糊了叛逆的初衷;但失焦的叛逆總比失血的衰頹好。
西方荒誕劇奠基於「荒謬主義」,此派作者拒絕用理智手法反映生命的荒誕;《新編荒誕劇潘金蓮》卻是一步一脚印佈局淸晰地敷演。在形式上,一如原劇作者所謂「乃是一個四不像的特殊品種」;在內容上,有關兩性議題的探討,化整爲零,反到形成一份意外的「荒誕」感受。
瑪姬.瑪漢的舞蹈劇場以群體表現孤獨、以極動表現極靜,可謂深得藝術三昧,將「舞蹈呈現貝克特」這件不可能的事化爲可能,這不是靠異想天開的大胆,而是靠對於創作本質的洞見。
《西遊記》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早就滾瓜爛熟。面對一個如此「熟稔」的題材,大部份人是提不起興緻的,覺得好像變不出什麼新的花樣。然而看著一幕幕帶著彭錦耀「冷面笑匠」式的幽默,精心設計改良的新潮版《西遊記》,卻讓你不想笑都很難。
四支取材迥異的作品中,不但可窺見編舞者在舞蹈議題取材或角度上的流轉,同時亦顯示該團「多面向」的名符其實及致力於「舞蹈劇場」的企圖。
布拉姆斯第一號鋼琴協奏曲前兩樂章在緩和的速度與冷靜的節奏上漫步著,唯在歐森巨靈大掌間或彈出穿牆的音量,爲樂曲帶來必要的高低起伏。但不多久史坦威鋼琴的高音部已不勝負荷、大爲走音,只見歐森不時無奈地向右手望去。十日的蕭邦升c小調詼諧曲在彈奏放慢的對比主題時,所釋出春澗流泉般水汪汪的音色,在歐森千錘百鍊的大手下應留有相當施展空間的高潮處,反而有〝play it safe〞、令人意猶未盡的感覺。
崑劇的題材雖然都屬歷史古裝戲,與現代生活有一定的距離,但「上崑」的演出,仍然能夠提供十足的娛樂與藝術感受。
本網站使用 cookies
為提供您更多優質的內容,本網站使用 cookies 分析技術。 若繼續閱覽本網站內容,即表示您同意我們使用 cookies,關於更多 cookies 以及相關政策更新資訊,請閱讀我們的隱私權政策與使用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