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一年
一九九四「國家劇院實驗劇場劇展」到實驗劇場看戲的觀衆,最好要有品質難以保證的心理準備,因爲臨時成軍或「一秀劇團」(one-show company)的情形所在多有。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其實這也是實驗劇場成立啓用的初衷之一,就是要讓各種形式、內容的演出,都能夠有一個可以發言的舞台。所以身爲一個觀衆,有時候會介於惡評與包容的矛盾之間,因爲不確定的結果、不完美的演出正是這些創作者所謂「實驗」,最好的托辭。爲此,我不禁感到憂心忡忡!
到實驗劇場看戲的觀衆,最好要有品質難以保證的心理準備,因爲臨時成軍或「一秀劇團」(one-show company)的情形所在多有。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其實這也是實驗劇場成立啓用的初衷之一,就是要讓各種形式、內容的演出,都能夠有一個可以發言的舞台。所以身爲一個觀衆,有時候會介於惡評與包容的矛盾之間,因爲不確定的結果、不完美的演出正是這些創作者所謂「實驗」,最好的托辭。爲此,我不禁感到憂心忡忡!
去年由國立中正文化中心主辦的「實驗劇場劇展」共推出了六檔戲,身爲忠實觀衆的我,六齣戲均躬逢其盛,在此談談自己對這幾齣戲的感想,純粹是個熱情門外漢的鄙陋之言,還望讀者諸君包涵。
歲末天寒,心意正炙,辜振甫夫婦偕同顧正秋、孫正陽等以「傳薪遞火、光揚國劇」爲旨志,義演京劇;票友與內行名角同台,傳爲佳話。美事不孤,細數從前,不盡風流奇趣。
無論是「上崑」的傳統潘金蓮或「復興」的新編潘金蓮,編劇者無意間其實都表達了一個事實:世間所謂的「紅杏出牆」或「不倫之戀」,其後果全由女性承擔。承受閒言閒語的是她,下手鴆毒的也是她。
「上崑」呈現出的依然是明代那個「千人騎、萬人斬」的淫婦,如果這是潘金蓮的前世;那麼,「復興」新編的敢做敢當、剛烈的俏佳人,則是潘金蓮的今生。然而,《潘金蓮》雖是演出了驚世駭俗的悲劇,卻依然掉進由男性觀點來塑造和譴責的三寸金蓮規範中。
對傳統的叛逆是京劇及任何傳統劇種亟需的養分;但藝術的叛逆不能只有「政治」沒有「美學」。在新編《潘金蓮》劇中,顯然諄諄告誡的意圖大於藝術的浸淫,反而模糊了叛逆的初衷;但失焦的叛逆總比失血的衰頹好。
西方荒誕劇奠基於「荒謬主義」,此派作者拒絕用理智手法反映生命的荒誕;《新編荒誕劇潘金蓮》卻是一步一脚印佈局淸晰地敷演。在形式上,一如原劇作者所謂「乃是一個四不像的特殊品種」;在內容上,有關兩性議題的探討,化整爲零,反到形成一份意外的「荒誕」感受。
瑪姬.瑪漢的舞蹈劇場以群體表現孤獨、以極動表現極靜,可謂深得藝術三昧,將「舞蹈呈現貝克特」這件不可能的事化爲可能,這不是靠異想天開的大胆,而是靠對於創作本質的洞見。
《西遊記》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早就滾瓜爛熟。面對一個如此「熟稔」的題材,大部份人是提不起興緻的,覺得好像變不出什麼新的花樣。然而看著一幕幕帶著彭錦耀「冷面笑匠」式的幽默,精心設計改良的新潮版《西遊記》,卻讓你不想笑都很難。
四支取材迥異的作品中,不但可窺見編舞者在舞蹈議題取材或角度上的流轉,同時亦顯示該團「多面向」的名符其實及致力於「舞蹈劇場」的企圖。
布拉姆斯第一號鋼琴協奏曲前兩樂章在緩和的速度與冷靜的節奏上漫步著,唯在歐森巨靈大掌間或彈出穿牆的音量,爲樂曲帶來必要的高低起伏。但不多久史坦威鋼琴的高音部已不勝負荷、大爲走音,只見歐森不時無奈地向右手望去。十日的蕭邦升c小調詼諧曲在彈奏放慢的對比主題時,所釋出春澗流泉般水汪汪的音色,在歐森千錘百鍊的大手下應留有相當施展空間的高潮處,反而有〝play it safe〞、令人意猶未盡的感覺。
崑劇的題材雖然都屬歷史古裝戲,與現代生活有一定的距離,但「上崑」的演出,仍然能夠提供十足的娛樂與藝術感受。
愈能借重折子戲的,就愈能保存崑劇的特色,使人看到崑劇的精華所在;完全沒有折子戲依據的,離崑劇的風格就遠了。這裡說的「借重」,不但借重其文學劇本,更重要的是表演上、舞台美學上的承傳。
當古希臘文化所孕育的悲劇力量跟中國的傳統戲曲結合,却產生種種不搭調的缺陷。這不免令人再度回顧中西文化的差異。
拆解了《伊底帕斯王》的結構,《孽緣報》卻恰恰病在劇幅鬆散以及爲唱、唸、做、打而使出的混身解數。
一如編導者其他作品的風格,此劇無疑地亦呈露了若干單純、童稚的純度和淸亮之感。
生活經驗或生活點滴直接入戲,直接在舞台上呈現,其本質早已有了轉換,被賦予了新的劇場價値,對觀衆而言,因爲演員在舞台上的現存形象,那仍是廣義的戲的一部份。
《舞田》是光環舞集邁入第十一年的最新作品。觀衆從中不僅看出舞者間良好的默契,更可以從劉紹爐較早的《大地漫遊》和《奧林匹克》片段,感到劉紹爐致力於舞蹈藝術的精神。
《杜蘭朶公主》劇中的杜蘭朶公主與卡拉富王子是兩個「殺手」級角色,七日的演出,飾演卡拉富的義大利男高音賈柯米尼在第三幕時便發生聲音開叉的遺憾,而女高音芭塔妮的杜蘭朶公主唱來亦覺如屢薄冰
《春之祭》顯示瑪麗.書娜的編舞手法是極簡潔成熟的,舞者獨特的技巧與動力感足以和史特拉汶斯基的音樂相抗衡。她着重於以動作和姿勢的變化來探索生命的同時存在與神秘。在多種不同版本的《春之祭》中,瑪麗.書娜是極具特色的。
戲劇與舞蹈工作者的跨刀合作,結合了更多層面的媒介與才華。由這次風動舞蹈劇場的展演,可看出新生代創作者的特殊理念和開創新局的雄心。
在林懷民的新作《流浪者之歌》裡,緩慢,是整支舞的質地,但在一個多小時的長度裡,編舞者如何在持續的緩慢裡,除了塑造身體風景之外,更深入地萃取出緩慢所能積澱出的生命質地,而不使緩慢成爲一種沈重的閱讀方式,是編舞者的一大考驗。
摩莉莎對生命存在的樣態所作的探索是本質而不是表象的。如此內省的觀照或許不容易爲一般觀衆所接受,但卻是非常誠懇而紮實的。
《時間盡頭之舞》深沉浪漫,將時間盡頭,生命也不復存在的浩瀚跳得淋漓盡致,不論是舞者的演出,樂師的演奏,還是台前幕後燈音、佈置、各種技術支援,都竭盡心力,實在是一個高水平的製作。
相較於上半場舒曼《大衞同盟舞曲集》的中性演出,傅聰遇上了蕭邦堪稱是如魚得水,彈至情緒亢奮之處,文弱的傅聰也不禁從喉底猛然「嗯哼」起來。雖然演奏至中段時,在體力上稍顯不繼,但最後四首的表現反而是放手一搏,彈得絲絲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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