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文化的登堂入室
《如果沒有你》採用了最白話、最易懂的方式呈現了其中複雜的層次。由於流行音樂歌詞高度的故事性,在肢體與音樂若即若離的配合下,其舞作的戲劇張力比起以往高出許多,整支舞也就相當容易抓住了觀眾的心。流行音樂本就動人心弦,加以視覺的饗宴,二者相輔相成造就了它的完整。
《如果沒有你》採用了最白話、最易懂的方式呈現了其中複雜的層次。由於流行音樂歌詞高度的故事性,在肢體與音樂若即若離的配合下,其舞作的戲劇張力比起以往高出許多,整支舞也就相當容易抓住了觀眾的心。流行音樂本就動人心弦,加以視覺的饗宴,二者相輔相成造就了它的完整。
在《繼承者Ⅲ》編舞家以這些基本的動作呈現,不只讓身體呈現出孤立的狀態,最主要也是讓語言的表達退回到空白的狀態,將舞蹈的身體在虛飾化的動作結構中失卻的意志力,藉由這些單純的動作,而凸顯出個體賴以「即興」能動所產生的行動意志,得以讓身體被看到它存在的事實,這跟在前現代舞中只看到虛飾化的身體美姿是兩回事。
於是,「脫困」一如戲中的結局。並非真正從一種困局中走出或出走。而是,回到對溫情的重拾中,嘗試給歷經了漫長困惑的試婚女子,一條紓解自己壓力的途徑。 坦白說,這樣的結局,於我而言,是很值得爭議的。
台灣製作的版本似乎完全無法刻劃歷史巨輪下的人物情境,因此,我們只有從演員炫技般的詮釋來窺探這紀實題材的一二。遺憾的是,基於製作條件與環境現實所限,這次同黨劇團的呈現,幾乎完全端賴演員表演,而仰賴表演建立的客觀敘事或背景,在對比強烈的文化差異下,顯得孱弱、疲乏
i.Dance帶我們來到都市叢林中的一方綠地(華山的大草原),辦起即興流水席;在講求快速前衛的都市中,找到宛如時空凝結的古早村落,一群台灣與國外的即興同好,彷彿回到孩童般的玩心,在大雨滂沱中,愈舞愈High,一同享受雨中漫舞的滋味。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的是從了身體就從不了心。為了活命而吃食,卻違背自己真正的意念,但這樣的生命還有什麼可愛的?然而觀眾如你我也總是一再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事,任由這世界告訴我們該怎麼活,而身體成了世界加諸你我最大的箝制
我們當然都知道軍隊的存在是荒謬的,戰爭是無人性的,對歷史失憶更是不可寬宥的,國家、忠誠、犧牲、正義這些觀念的本質與謬誤,更有被深刻檢驗之必要,只是,在這樣一個我們(包括創作者)無法接受,卻只能與之妥協共存的明亮世界裡,這些可貴的洞見,是否能幫助我們對當代戰爭與軍事體制的本質,有更尖銳直指核心的詰問?
張愛玲寫的就是通俗劇,卻從來不是黑白分明,在她的時代裡,那些世間男女種種細瑣的人情世故,看在聰慧如她的眼中,雖然可笑卻也可憐劇場裡的《紅玫瑰與白玫瑰》,雖然也是通俗劇,卻沒有小說原作中的曖昧,太多黑白分明的對比,太多理所當然的教訓,寫白了或許應該隱晦的,說出了或許應該沉默以對的,閱讀、觀賞、思考的趣味,也被有點多餘的道德感給稀釋了。
這隻獸慢慢張開牠的身體,配合著聲音恍若獸叫,再慢慢低頭垂地,如獸似蛇蜿蜓爬行,舞者已脫離人身的性別軀殼,蛻變而成非男非女、非獸非人的形體。舞者飽滿的筋肉是一種內在能量的呈現,這種動物內在的力量主導著各種支點而撐起不同的身體造型,使表演的過程充滿張力。
《介.入》是一齣高度風格化的跨界表演,從主題鋪陳、服裝、舞台、燈光、音樂、肢體動作到造型等所有設計,皆一體成型!每個元素、細節都被慎思考量,特別是動作編排,更切入意圖與內容去發展,而非套用現代舞領域的學院派技巧
劇場出身的電影導演蔡明亮,重返闊別了廿七年的小劇場,再次出手不只強烈個人風格依舊,而且各長達兩個小時的獨角戲三部曲(共六個小時),連演起來更是一次華麗的劇場詩篇。檢視此次《只有你》中一氣呵成的三個作品(〈楊貴媚的蜘蛛精我的阿飄〉、〈陸弈靜的點滴我的死海〉、〈李康生的魚我的沙漠〉),無論格局、視野或手法,均展現一個成熟藝術家,其創作隨心所欲、無所不能言其志的高妙境界,更為觀眾創造了一次極難得的特殊劇場體驗。
「百鳥朝鳳」音樂會其實可以是個雅俗共賞的精緻套餐,而非任你吃到食之無味的「美食百匯」。音樂會觀眾不僅是來聽好聽的,最好也能盡量讓他們「知其所以然」,專業樂團對此本當是責無旁貸的。況且,深耕下培養出願意不斷回流的內行觀眾,才應該是票房最核心的基石。
導演是不說中文的,而主要的演員林文彬是不說英文的,他們如何交流彼此文化中的深度底蘊,使其在劇場產生花火,需要的琢磨挑戰自不在少處。但用中國說書傳統融入俄國文學,的確是相當令人耳目一新的結合,而在這齣《外套》裡,不難看見兼容中俄戲劇傳統的用心。
國家樂團的開季曲選了首遙望對岸首都的夢幻迷離之曲,實質意義更令人難以理解。就音樂內涵,它更是不適合當一場音樂會的開幕曲,儘管有不少鑼、鈸等敲擊樂器助陣添勢,但頹廢、朦朧的音樂語言充斥,「廢墟感」十足,一點也比不上師法的管絃版《展覽會之畫》有氣勢。
姑且不論第二部分是氣力放盡還是整合未盡理想,就像是歷史上所有的重要戰役都有犧牲吧。這場《千人歡唱-馬勒第八》仍為NSO本季奪下重要的一勝。因為他們做到了「千人一面」:近千人只有一種表情一個徹底、典型的NSO之聲。
我想這齣「舞劇」最成功的地方,便在它自由遊走、進出於寫實搞笑、詩意抽離與社會批判之間!深入挖掘主題之餘,很少看到年輕人能這麼不過於試圖「文以載道」,而依然貼近自己的生活、呈現觀察!
《拳擊手之死》中大量運用的聲光效果,拳擊般的肢體動作、帶有時代背景的流行歌曲及綜藝化的媒體,除了在某方面符合了我們對於西班牙「熱情奔放」的想像(儘管這個題材是如此的沉重),卻也暗示了我們每個人都是悲劇的共犯。在熱鬧的歡慶氣氛中,國家用國族英雄主義攏絡人民,人民也樂於以英雄崇拜回報
可惜的是整齣戲的背負過重的時代感,七年後的今天看來,帶給觀眾的是一場場或一幕幕的「回憶」,過去的議題在人事已非、物換星移後,我們還想或還能關心多少?還能引領出多少對議題的共鳴或共感?正在進入劇場的八年級生,能體會的大多是「嬉」,而「戲」要帶給人的省思、教育或希望被看見的意義,已讓時代的巨輪碾除殆盡,可惜了一場精采的時空。
通常評論一齣戲的成功或失敗,劇場空間的使用策略是重要的依據,不能只把空間當作美術的裝飾品,劇場與自成一套脈絡的美術觀念迥然相異,劇場主體在於它的空間是能夠發揮出與演出相通的機能性設施。這次《沃》劇讓觀劇時的視野開展,導演將劇場的空間環境設計出完整的戲劇性呈現,不能不說是成功的主要因素之一。
這些舞者將各人所學到的南管符碼,內化到自己的身體語言中,不讓身體被傳統框住,反倒用身體凌駕了傳統。這樣的過程,不但呼應了「傳統之於我們究竟是什麼」的探討,也回應了訪談影片中陳美娥所說:「現代的東西做好,以後也會變成傳統。」
第二段落,當玎玎琮琮的音樂出來時,還是不急著做動作,而是如在天地間探索安身立命的方法,或奧秘,一樣,五個著白衣白褲白衣裙的男女舞者,在舞台上,稀鬆有致地,如蜉蝣嗎?倒不那麼具體,但有那樣的況味。如此的「清」和「透」,也是我從上次《微笑》以來,對楊桂娟作品的印象。
身體既是文化的形塑,「在路上」又可延伸出身體與地面的關係時,我們就看到他的亞洲想像,從對地理的觸覺讓身體的eros復甦起來;這是前面一直談到「身體意志」的生命動能。三個男人不是以挺直昂立一種自戀的姿勢來意味身體,反而是以扭腰搖臀更落實在土地上的身體,拖邐出一片亞熱帶的好風景。
如果我們今天還逃離不了對芭蕾的古老刻板印象,那不只是因為,我們很少接觸古典芭蕾,尤其對現代芭蕾,更是顯得相當陌生。英國皇家芭蕾舞團來台演出,其幾乎無懈可擊的舞星表現,涵蓋芭蕾舞不同面向、精心安排之舞碼,加上不遑多讓的NSO國家交響樂團現場伴奏,激起了國內難得出現的芭蕾舞高潮,更重要的是,《英倫經典》舞碼的安排,也總算讓台灣觀眾領略現代芭蕾的魅力。
在情感還能夠感人的時代,倘若必須一味地糖味加重、不斷地塗粉擦抹,才會動人的話,那麼不論是愛情、親情或友情,都只會被消磨殆盡、淪為犧牲品,別說那是一只準備求婚的鑽戒、又或是一襲潔白無瑕的婚紗,恐怕就連成為一張禮品包裝紙,都不是了。
雲門舞集2的舞者們,在長期的專業訓練下,身體的技術層面當然無庸置疑,但對於生命深度的詮釋仍有待加強。特別在《屬輩》中,舞者們仍停佇於「模仿」而無法將異己的撕裂精神與抽空情緒,完整地傳達!這也是作為一個表演者亟需思考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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