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董事會遇上藝術家 財務經營與藝術發展的兩難習題
美國的藝術團體主要靠私人贊助,所以善於募款並能監督財務的董事會,是一個團體能否長期營運的關鍵。但最近紐約發生的兩個事件:卡內基廳董事會主席與總監的衝突,還有哥譚小歌劇團的被迫解散,讓人體會到藝術的發展與團體的長治久安之間,要拿捏適宜的分寸真的不容易。
美國的藝術團體主要靠私人贊助,所以善於募款並能監督財務的董事會,是一個團體能否長期營運的關鍵。但最近紐約發生的兩個事件:卡內基廳董事會主席與總監的衝突,還有哥譚小歌劇團的被迫解散,讓人體會到藝術的發展與團體的長治久安之間,要拿捏適宜的分寸真的不容易。
希特勒《我的奮鬥》是納粹主義的核心書籍,在二戰後德國巴伐利亞邦政府沒收希特勒的一切財產,包括《我的奮鬥》版權,但從不授權出版。二○一五底這本爭議之書將越過七十年的版權出版關卡,此時柏林劇團「里米尼會議記錄」推出全新製作《阿道夫.希特勒:我的奮鬥,卷一與二》,聚焦這本危險書籍,在劇場裡邀請觀眾一起辯證這本掀起人類浩劫的書。
相較於一般正常工作時間的人,劇場工作者工時不固定,增加許多托育子女的困難,為了讓業界人才能夠在好的環境下安心工作,英國表演藝術界成立了倡議團體PIPA(Parents in Performing Arts),呼籲相關人士正視從業人員在兼顧家庭和工作時面對的兩難,期待能藉此整合資源,讓父母們知道如何尋找資源和培力,更可能進一步挑戰目前困境、改善狀況。
十一月十三日晚間在巴黎發生的多起ISIS分子恐怖攻擊事件中,死傷最慘重的就是在巴塔克蘭劇院,文化部長珮勒蘭也馬上下令大巴黎地區的表演場所於接下來的週末關閉。但多所表演藝術場館負責人受訪表示絕不會對恐攻屈服,藝術家的責任,就是要不斷發聲;將創作與展演進行到底,就是最好的抵抗。文化部也宣布將提撥一筆四百萬歐元的「團結基金」,以補貼各劇院、音樂廳因停演造成的損失,規劃新的維安辦法並協助劇院加強安全措施。
中國劇場界以製作都會抒壓劇知名的「開心麻花」,最近推出首部改編自自家話劇的電影《夏洛特煩惱》,靠著近十年培養出的話劇觀眾,一個月內累積了超過十四億人民幣的票房,從劇場分眾到大眾電影市場,可謂逆襲成功。但這是否證明表演藝術是有市場的?卻也不盡然
十月中到十一月中舉辦的第十七屆「上海國際藝術節」,安排了「節中節」活動如首屆的「喜劇節」、「魔術節」、「西藏週」、「印度週」,連小鎮朱家角也算納入演出範疇,來自五十五個國家和國內廿七個省市自治區及近五千位藝術工作者在此獻藝。而藝術節對原創的重視,亦體現在今年的開幕大戲上音樂劇《猶太人在上海》與現代芭蕾《長恨歌》,題材均源自中國故事。
二○一三年一趟歐洲壯遊之後,樂團今年應兩岸三地各場館及藝術節邀請,由音樂總監呂紹嘉領軍,以「浪漫與奔騰」為主題,於十月底起進行了為期兩個多禮拜的大型巡演,途經廈門、香港、上海、北京、台中五個地方的音樂廳。節目的安排顯示著當地對於NSO的重視程度,而其中尤以十一月一日首度以完整編制陣容於香港登場,及第一次於剛完工的上海交響樂團音樂廳的兩場演出最受矚目。
瑞士編舞家亞歷珊卓拉.巴赫柴特希斯的創作,跨足舞蹈、行為藝術與視覺藝術,近作《從A到B,通過C》正在各大藝術節、美術館和劇場巡迴。演出中,亞歷珊卓拉與另外一男一女兩名舞者,三個身體互為彼此的鏡像,透過影像媒體,在彼此的身體之間,在語言和身體運動之間,尋找行為表演的新空間新語彙。
由藝術家羅伯.帕西提策劃的「潑灑藝術節」,以基/激進的態度結合社會實踐,邀請的非主流藝術家與作品著重權力、壓迫、殘障、邊緣等議題。今年在倫敦舉行的藝術節以「性靈」(On Spirit)為主題,諸多藝術家用肉身與性別認同為創作的出發點,並使用了公共空間與多媒材(含身體、裝置、影像等),創造不同層次的觀眾互動。
在舞台上由白人扮演黑人或黃種人時,多以塗色變臉來呈現,但在現在的美國,這樣卻會招還種族主義的批評,以致今年大都會歌劇院《奧泰羅》新製作就宣布主角摩爾大將軍不會化黑臉妝,而另一個本由白人扮演日本人的《日本天皇》製作,也因怕招致批評宣布取消。因為這是歷史社會環境造成的種族不平等,涉及的是強勢族裔搶奪了弱勢族裔的話語權,這樣的政治問題,無法從藝術上解決。
德國知名的刑事辯護律師席拉赫,同時也是暢銷作家,近期更踏入劇壇,首部劇作《恐怖》由柏林德意志劇場與法蘭克福劇院同步搬上舞台,藉由一場對戰機飛行員的審判,探討恐怖攻擊與德國的法律、道德選擇,觀眾入場成為評審團,在聆聽辯護之後,下半場決定主角的有罪與無罪。互動式的演出引發熱潮,接下來有多個劇院將加入《恐怖》演出行列。
在英國,障礙藝術家(Disabled artists)逐漸受到矚目,繼二○一二年倫敦奧運的文化奧林匹亞中關於障礙藝術家的Unlimited 計畫之後,英格蘭藝術理事會延續辦理相關獎助,讓動能持續下去。最近在沙德勒之井劇院演出的《愛上芙烈達》與在巴比肯中心的《後台餅乾島》,分別由兩位障礙藝術家創作,形式親切,讓觀眾藉此更增添一種看待世界和藝術的方式。
由大巴黎地區的奧伯維理耶市「公社劇院」製作的《雨果街八十一號》,以卡夫卡小說《審判》的選段文字導入,讓八位男性難民親身上台,一一開口陳述他們的生命旅程。《雨》劇今年五月份首演,即引起巴黎各界關注。七月份,本劇赴亞維儂藝術節演出,並於十月份重新在公社劇院上演,依舊場場滿座。演出目的是希望通過遊行、抗議以外的形式,將劇場作為表達平台,藉此喚起當局重視,協助更多無證件難民儘早獲得合法居留與工作權。
十月的蘇州,因三大藝術節慶「第六屆中國崑劇節」、「第十四屆中國戲劇節」及「第六屆中國評彈節」輪番上陣而熱鬧非凡,計有十七台的崑曲、十八場次的評彈、卅齣不論大小的中國戲劇(戲曲),戲迷趕場趕得緊,但已舉辦多次的節慶,卻仍有宣傳行銷、售票狀況混亂的情形
八月起,西九文化區管理局特地舉辦了香港第一個「國際劇場工作坊節」,邀請多個海外單位,就各種美學議題與劇場形式,在香港舉行公開講座、對談與工作坊。此活動引起香港劇場界的高度興趣與期待,藝術發展主管劉祺豐即表示,工作坊節目的在於「製造更多討論空間,啟發更多新創作,開拓本土表演藝術的新領域」,為「日後雙方合作埋下種子」。
在德國劇壇有「恐怖小孩」封號的梅焰堡,編導兼擅,作品常切入熟悉的客觀世界,以劇場手段拉出距離,藉敏銳的批判角度,提供反思。在柏林列寧廣場劇院演出新作《塑膠製品》亦然,透過一個中產階級家庭與幫傭間的互動,鋪陳在追求人權與自由的當代社會中所產生的結構之矛盾與傾軋,從而延伸出中產階級的心理優越與政治正確的虛偽假面。
今年夏天的紐約,兩個月內有四檔不同中國表演團隊的演出,有國家京劇院與「中國第一票房青衣」張火丁、中央芭蕾舞團,及中國製作單位在美國原創的多媒體舞劇《春江花月夜》。這四檔節目可看作是個無心插柳的中國表演藝術節,相較於之前到紐約演出的中國團隊,藝術品質與宣傳都更佳,亦獲得紐約英文媒體的報導,且在不送票的前提下,票房也都不錯,顯然有吸引到華人以外的觀眾。
澳洲的雪梨劇團、加拿大「蕭伯納戲劇節」與紐約新的表演藝術場地Culture Shed,不約而同找到了新的主事者而且剛好都是英國人。求才求到遠端,當然各有盤算,從三人的資歷來看,顯然其國際經驗的豐沛、國際人脈的四通八達,會是三個單位的重點考量,但是否能切合在地需求,則有待觀察。
由柏林藝術節慶公司與柏林愛樂合辦的「柏林音樂節」,每年九月展開,今年以奧地利作曲家阿諾.荀貝格與丹麥作曲家卡爾.尼爾森兩位改變廿世紀音樂面貌的偉大作曲家為主題,邀請了卅個交響樂團、合唱團、獨唱家,表演廿五個作曲家的七十個作品,讓柏林樂迷幸福享受這豐富的交響樂全席。
BBC去年秋天開始的「十首曲子」教育計畫針對小學生挑選十首古典音樂曲子,並請威爾斯國家樂團、合唱團演奏,舉辦影片免費放映,請名人介紹這十首曲子,曲目有經典的貝多芬、斯特拉溫斯基《火鳥》、穆索斯基《荒山之夜》,也有當代作曲家的作品。搭配設計過的學習資源,學校教師也能應用在課程和校內樂團練習中,十個月的成果,也在逍遙音樂節以演出展現。
現有迦尼葉、巴士底兩廳的巴黎歌劇院,為了徹底實踐精緻藝術平民化、藝術無國界的理念,特地斥資兩百萬歐元打造專屬網路平台「第三表演廳」,而其中「上演」的節目,都是巴黎歌劇院針對「第三廳」推出的全新創作,類型多樣。除了表演藝術之外,還有微電影、攝影、繪畫等不同媒材的當代創作。
作為中國的戲劇之都,北京的戲劇節可說是備受矚目,但兩個具規模與歷史指標的戲劇節北京青年戲劇節與南鑼鼓巷戲劇節,卻在今年展現了此消彼長的狀況:曾經號稱是亞洲規模最大的戲劇節,今年拿掉了「國際」兩字的青年戲劇節演出劇碼與場次萎縮至初創時規模;同樣經費上有問題的南鑼鼓巷戲劇節卻依然活力旺盛,還開闢了「新生單元」讓觀眾看到不成熟但年輕新鮮的想法。
剛於九月份推出精采製作《天使撻落新.都城》的「團劇團」(前身為灣仔劇團),卻在演出正在熱烈開展之時,由行政總監楊惠芳代表董事會向外宣布由明年四月一日起劇團將暫停運作,雖然承繼創辦人何偉龍先生離世前的遺願,但迫於經濟現實與個人狀況,終究不得不讓這個一度是香港劇壇活躍的業餘劇團選擇暫停,令人感嘆欷噓。
自雙總監雪敏.朗霍夫與彥斯.希列接手領軍柏林馬克西姆.高爾基劇院,喊出了「後移民時代劇場」推出了一系列與身分、族裔、移民、城市議題息息相關的作品,眾聲喧嘩、各自表述,是高爾基劇院的舞台上陳述歷史的方法與途徑。而該劇院導演雅爾.羅恩五月發表的《正義法則》,卻也突顯了「後移民時代劇場」的兩難,包容了紛繁嘈雜、異質多樣的聲音,其力量也可能是相互消融。
在今年愛丁堡藝術節演出的《向前,走!》,是比利時當代舞團編舞家亞蘭.布拉德勒與導演法朗克.范萊克合作的作品,從一個軍樂隊的彩排開始,透過微觀一名老人與樂團的衝突、角力與合奏,突顯群體與個體之別。比利時演員溫.歐普茹克在劇中演出齊整的銅管樂隊的「他者」,透過對樂隊成員插科打諢的質詢,在同質的樂隊中讓個人的異質性逐漸顯露,他們私密的慾望、愛、苦痛與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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