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舞蹈,他可以在同一時間裡創作幾個不同領域的作品,他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動的人,當他不動時,便是在思考動與不動的關連,身體與空間甚至身體與記憶的關連。比爾從來不想下一秒鐘,常常,他的世界秩序只剩下呼吸,他的舞者或穿襪子或穿舞鞋,但都有無窮無盡的身體想像,舞蹈的狀態便是宇宙的狀態,從來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只是活著,跳著,甚至於安靜,再安靜。
他年輕時苦練的功夫,繼而金玉功名的追求,都讓他執迷過,精神也上了不少枷鎖,因為師父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知道只有擺脫了這些才能得到真自由。他的功夫,是保他後半生的命,留著後半生,體會到了眾生的苦,也發現了真的自我,達到一定的圓滿。
對沒有經歷過、卻又都是中國人的台灣而言,很自然地會把「文革」看成是一段深沉哀痛的歲月;可是在《上海一九七六》的北京記者會上,胡導演稱那年代為「撼天動地」。
四九年,父母隨國民政府撤退來台,錢還沒有被騙光前,大姊經常被媽媽抱著,散步到附近的水果店,買上兩顆進口的蘋果,一手一個,再逛回家,黑白照片都還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北方女人,抱著呲牙笑著的小女娃,小手舉著
王爾德在他最著名的小說《格雷的畫像》中說:生活才是藝術的鏡子。而我們在鏡子之前,總是會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就像那晚在舞台上那群隨著燈光顏色換不同舞衣的熱情舞者,跟著變化不大的音樂隨著起舞,他們要撩起的是我們那份要再一次好好在鏡子前望著自己的勇氣啊!
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極為後現代的經歷:在巴黎歌劇院的按摩間裡陪著後現代大師按摩,在邊間等他繼續對話,我聽到他幾度大叫哎依哎依,但按摩後,助理又再度出現,羅伯‧威爾森走出按摩間,面帶憂色且歉然地看著我:你覺得你可以再來一次嗎?我們下一次一定談久一點。
在海圖上算著我們的船位,應該已經接近峴港外海領域了,就在這時候,前方不遠的海面上,漆黑夜色中出現了一盞小黃燈,應該是漁船。公海上的規矩,兩船相遇,小船一定要讓大船,可是它沒讓。
半夜,暴風圈在台北上空快樂狂奔,一會兒山上、一會兒地上地橫掃,爸爸媽媽還有六歲的我,奮不顧身地各頂住一扇門,薄薄的木板門一次一次地被風吹凹進來,我雖小,可是有大人在就不會怕,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一根木棍斜頂著門,接受那一次又一次凹進來的風。
她問我:「你演什麼人?」我說:「西毒歐陽峰,發瘋了!!」我問她像不像,她說:「不像!」我就演給她看一下,她高興地拍著手,笑著說「好像」,她高興了,我整理整理頭髮,也高興著,雖然觀眾只有一個,劇場也不大台上台下,充滿了和諧。
莫札特離家出外時都心繫著康斯坦絲,這在他私人信函裡常可讀到,他得空便提筆寫信給妻子。而康斯坦絲請求莫札特在作曲發表前先給她研究,他們經常一起練習演奏和試唱,莫札特人前人後都說,康斯坦絲對他的創作有很好的影響。
《一口箱子》的排練和演出,把我過去一百多場的舞台表演,重新地整理過一遍,是我個人表演生涯中的里程碑。心中至為感懷姚老,姚一葦老師,也許他並不知道,是他的劇本,使我多年來,可以用我的表演,在我的表演環境中堅持下去,雖然,我走得他可能很不滿意。
還是那一棟一棟的石山堆,堆出來的氣勢和質感,秀美、壯麗、古樸、雄渾這些中國的古美學詞兒,總覺得都還不夠形容得準確。大概以前就不該瞭解,或不瞭解它太多,結果一見面,心裡準備好的黃山沒看見,沒準備好的黃山,反而看到不少,這還真奇怪!
如此說來,古人「廢寢忘食」地做一些理想中的事情,都是覺知性很高的人哪!!你別看我經常跟家人、朋友聊天的時候,總是會談起禪,談到「泰然自若」,談到「從心所欲,而不踰矩」,那只是我在說,在盼望,完全不表示我能去做了,更不是已經做到了,這兩三者的境界差太遠了。
高爾夫世代的舞蹈工作者,她們都是安迪‧華荷的追隨者,她們最多在心裡對自己說:好吧,你跳舞,但我也跳舞啊。
學習以身體作為工具去創作,我會說,就是學習面對自我,如果一個小提琴家透過琴藝投巧銓釋典目展現內在情感,而演員則使用自己的身體去銓釋劇本和表現自我內在世界。學表演是認識身體,身體便是工具!身體便是樂器,學習表演是學習如何將以自我身體拉出生活和思想的樂章。
「我們的目的是要讓每一個人都有一次機會來到劇場」──三一劇團藝術總監摩西‧藍根(Timothy Langan)
我們不敢怠慢,有人又拿出好幾包泡麵,煮了一大鍋與他們分享。在上百年但是非常堅固的木屋裡,奶茶、咖啡、泡麵的香氣,瀰漫在兩國的話題之間,融洽、歡喜。
不錯的喜劇演員,可以使觀眾笑到咳嗽為止;高明的喜劇演員讓觀眾笑,笑到一半煞住你,留住你的笑,讓你消化一下,下幾拍不設防地再來消化你前面未笑完的笑,嘩──像海浪一般的笑聲就爆發了,一波夾一波,笑到最後出了劇場
日新又新,是貫串藝術工作者生命的精神真髓,音樂愛好者如果只知膜拜老去的過往軀殼,那就超脫不了「玩物」的階段,與時俱廢。唯有「反古典」的論調,才能當頭棒喝,提醒並鼓舞更多人去發掘身邊活躍的音樂之泉。
我和拙荊,沒結錯婚,沒生錯孩子。因為他們的成長,我們全程參與了,那麼,我們自己的生命也得到了一種「意義的再生」。教育啊,教育啊,怎麼能不注意啊!我們這些過來人。
演員的道路,是一種迂迴上升的歷程,永遠是翻過一山又一山,跨過一場又一場,永遠是對昨日的某一種捨棄,某一種跨越,某一種翻過。而,翻過不就是一種倒轉?如果我是有反省能力的演員,應該永遠是一種:覺今是而昨非,而且不覺昨非就無法悟到今是。《推銷員之死》的當年演出,我後悔過,所以在某種意義下,我可以在「懊悔」裡成長,在下一次的演出中,我會重拾它,不怕它會喪失。
熱情是看不見的,就像那位也許你覺得很悲哀的古董收藏者,但也許是那份熱情讓他在亂世中給他一個每天起床的理由。 人類之所以偉大,因為我們可以有無限的想像力,然後有熱情, 付之行動, 就像法國詩人科克多的名言:Love is Action!
就像芭蕾舞家紐瑞耶夫,在舞台上他盡情地跳躍,而平時安靜站著時,他還是永遠保持芭蕾舞裡最困難的第五位置,甚至有緊急狀況發生時他也是那樣的姿勢。因為對他來說,靜與動都是有生命力的,因為這樣,他活得瀟灑無悔!
大城市總是對藝術家十分殘酷的,但諷刺的,似乎只有在大城市,藝術家才有被發掘的機會,因為不斷地被注意,不停地有同行的刺激。佛瑞的時代是這樣寫實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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