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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の和平》從宏觀的城邦到微觀的家庭、個人,再拉大到現實生活裡自我的實踐。
演出評論 Review

家的況味與範圍的延伸

三個劇本中,標題直接以「家」入味的《拼裝家族》,卻是最嚐不出「家」的況味,究竟為何?問題在於表面上最政治正確來探討「他們不是一家人,卻有著一家人的情感聯繫和底蘊」(節目單〈編劇的話〉),卻提不出那麼到底「家」是什麼?編劇服膺在外界主流價值所形塑「家」的構成元素,卻無法對於這樣的「家」提出反證,去說服觀眾往往最陌生的人,反而比自己的家人更為親近。

文字|葉根泉
第282期 / 2016年06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有趣的三十突破

「三十」一向擅長戲劇性的經營、處理,這回也是:男角在台上與偶對應著,有著「三十」濃烈的戲劇感,但沒那麼「滿」。操偶師退下,男子於眾人矚目中開啟背幕的部分,是個很好的轉換。我們看到操偶人/舞者,已以西裝、衣架自懸在框架中,也成了衣/偶了!男角撥弄著懸吊的舞者/偶,如撥弄衣櫥內的衣裳、將它們排好。男穿上西裝,也試著作偶這種種旋繞著一個主題的鑽探、操弄,也是「三十」的一大特色。

文字|鄒之牧
第282期 / 2016年06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李爾王》疏離效果所揭示的真實與劇場的無用

歐利維耶.畢骨子裡是如此悲觀、無望、憤世嫉俗,其心態更接近「荒謬劇場」劇作家對於生命虛無的態度,猶如尤涅斯柯所述:「荒謬就和沒有目的的存在人一旦和他宗教的、形上學的、和先驗的根源切斷關係,他就失落了。」歐利維耶.畢自己從《李爾王》看見彌賽亞降臨的預言終結,因此,在他所詮釋的《李爾王》中,讓觀眾看到人類所有的行動,均變得無意義、荒謬、無用。

文字|葉根泉
第281期 / 2016年05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終點前,打亂了前九十分鐘的醞釀

馬勒在刪除第三槌的同時,亦削弱了該高潮點的管絃樂強度與厚度,這自是為了降低該處的戲劇性,為隨後內斂沉重的低音銅管悲鳴建立更合適的情緒背景。然而,當晚的大槌音色頗為響亮,即便擊樂家已明顯地用輕於前兩槌的力道擊打,卻仍顯得突兀,更別提上下台階的動作在視覺上多麼戲劇化了。曾造就神奇時刻的眩目震耳,就這麼在終點前,打亂了前九十分鐘積累的深沉凝重,功虧一簣,實在可惜。

文字|張皓閔
第280期 / 2016年04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靈體與肉體的差別

台灣正面臨著劇烈的交替,面對著過去與在地,有著雖然分裂但共同的情感記憶;反而是面對未來與國際時,難以化解自身的主體性危機。當我們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面對他者是一種痛苦的相遇,因為找不到表達的基礎、對話的理由,更別說,欣賞他者的存在。靈體與肉體,永遠是人命的掙扎;在看似無解的困境中,如何正面迎向集體潛意識,找到肉體的自在與靈命的歸依,是台灣無法逃避的挑戰。

文字|杜秀娟
第280期 / 2016年04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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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身體與語言交融的華麗饗宴

開場這段無聲的身體表現,接續而來進入第一場年輕貴族之間的談話,男演員從無角色區別的身體,轉換成劇中有名有姓的貴族身分,竟毫無扞格、沒有違和感,讓原著劇本中,安排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貴族,手裡拿著假面具,在平台上談話的平板舞台指示,轉變成充滿動能、活躍的身體動作去帶出台詞,開場的場面調度,已令人印象深刻。

文字|葉根泉
第278期 / 2016年02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音樂詮釋精采 舞台呈現未盡人意

匈牙利指揮黑亞是這場演出成功的最大關鍵。他對該劇的熟悉度,超出預期。在抒情、歌唱性的旋律中,流暢、不突兀的高潮,將情緒恰到好處的鋪陳。對每一景、每一刻音樂表情的掌握,更是有獨到之處。從序曲開始,抒情的歌唱方式已經將全劇的氛圍呈現,亦成功地預示了奧涅金這位浪子的情場失意。

文字|賴家鑫
第276期 / 2015年12月號
新銳藝評 Review

不盡深刻的政治婚姻

唯有掌握這段婚姻的核心,從政治出發才能真正深化人物,即文成使命吐蕃和平,與唐親善,表現在戲裡是對吐蕃兩次向外征戰(象雄與吐谷渾)的戰事見解。編劇雖曾兩度提及,但力猶未逮。一次是感情戲令人物塑造偏離方向,第二次用類似民粹激情和粗暴簡化理由否定女子干政舉動,同時造成部分角色性格前後差異過大。

文字|陳韻妃
第276期 / 2015年12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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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從「舞踏」到「身心靈」

側看《花神祭》

在台灣也有人提過「舞踏本土化」這個議題,那麼台灣人首先要面對的問題是,土方巽創立的「暗黑舞踏」,又是對日本從「脫亞入歐」的現代化慾望到軍國主義敗北的歷史,作出以肉身反抗的「社會雕塑」。那麼要問的是,「暗黑舞踏」作為一種反抗的行動,台灣的「舞踏本土化」又如何勾勒出以肉身反抗的身體圖像呢?

文字|王墨林
第275期 / 2015年11月號
新銳藝評 Review

彼岸花

子供鉅人劇團選擇以死者的視角作為開場,在看似無關的人、事、物、語中,勾勒中佛教業力的輪迴與執著。由是演員們重複性的出現「何時還能再見面?」、「在那片荒野。」、「在那個連話語都被剝奪、吹著海風的地方。」等台詞,這也表現出無論存亡,其實我們都對這人世間存有極深的執念,而那片荒野,也就如同「彼岸」,是個只能遙想卻達到不了的地方。

文字|彭待傳
第275期 / 2015年11月號
新銳藝評 Review

滿地錯摘的花

揭起的桌几,道盡機關及密語,狀態皆自那個時間點回溯,重回起點的片段與零碎。而一切都明白了。那隱伏於中的,正是彼此橫跨、相互關係的證明。自中散發出的白光,詭譎的像恆常一般,絲毫不為他煞然的到來感到抱歉。劇目迅即回到初始,呼應著個體間的破壞與毀離。最終一切都敞開攤著,日光已現,魔力消退。

文字|莊博舜
第275期 / 2015年11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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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單音的帝王論

本戲選擇秦始皇身世、求人才可否與中原大業等故事,呈現鐵血斷腕的權謀機心,雖不避史書曾批評處,而在導演手法與舞台、影像技術輔助下,隱然將其人翻轉成巨大的帝國投影,卻難掩無以為繼的動機和單一帝王論。只能說面對任何追求偉大的單一論述,我們都該「理性勝過感性」(本戲劇末投影形容始皇的文字),小心思考應對。

文字|陳韻妃
第272期 / 2015年08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負傷的身體唱〈林班歌〉

從社會共同體出走,每一個原住民農民工在都市邊緣都是負傷的身體,然而在「大橋下」跳舞的人,我們看到他們呈現的卻是完整化的身體,從他們跳躍、扭動、擺甩的動作,都是以更強大的行動能量,將身體的筋骨關節一段接一段連結起來,正如他們彎腰低頭踏地,一個接一個形成弧狀踩著拍子移動,就讓我們看到在「大橋下」跳舞的人,不是在反映人類學的田野調查,而反映的卻是他們獨立的、自由的,乃至是邊緣的主體。

文字|王墨林
第271期 / 2015年07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在劇場裡,我們思考救贖

對《Dear God》的創作者而言,創作與信仰是相關的,而「救贖」是其不言明的理念核心,對我來說,這部作品是哲學性的嚴肅思考,是與某種崇高意念的對話,而與「救贖」相關的人性本質,則是我的關懷重點。在這個社會裡,我們有太多功利的考量,太多盲目的義憤,卻少有這樣的思考與對話,因此,我們在面對人性慘劇時,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訴諸對峙衝突,終究擺脫不了殘暴的惡性循環。

文字|陳正熙
第271期 / 2015年07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舞台上 演繹表演與製樂者的生命寫照

論及音樂會的高潮,落在整場演出的尾聲,那是最單純的一景,表達的是最純粹的情感,內含由衷的敬意。此敬意的觸發,在於團員儀式性地將鼓棒交予响仁和第二代傳人王錫坤,當他走上高台打下父親七十年前製作的老鼓,這聲鼓響不僅乘載著工藝傳承,頓時舞台上因為靈魂人物的出現,化作為真實的人生舞台,而「樂之樂」演繹的對象的確不是他人的故事,最終可被視為團員和製樂者之間的生命寫照。

文字|林采韻
第271期 / 2015年07月號
演出評論 Review

跨文化的新文本建構

這次蜷川劇場來台演出的《哈姆雷特》,雖於他為舊作,但由飾演王子的藤原龍也創造出新的角色詮釋,更為接近當今日本年輕人在人格退化與社會責任之間的精神分裂狀態,蜷川要處理的不是正文本中To be or Not to be的哈姆雷特,而是當代日本年輕人無法割斷「伊底帕斯情結」的症候群反應。因此,當蜷川把莎劇劇場轉化為十九世紀末日本的下階層庶民活動的廣場圍觀《哈》劇時,已是同時在意味著西歐現代性與日本民眾的關係。

文字|王墨林
第269期 / 2015年05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