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北國的身影
看加拿大溫伯尼專業當代舞團整場演出最吸引人的,是隱藏在舞作中的人文背景。為什麼這些舞者的外貌如此壯碩、樸實?舞步可以如此悠閒,這種緩慢的步調是台北人無法體會的,這是加拿大人的文化,也是溫伯尼居民共同的身體記憶,
整場演出最吸引人的,是隱藏在舞作中的人文背景。為什麼這些舞者的外貌如此壯碩、樸實?舞步可以如此悠閒,這種緩慢的步調是台北人無法體會的,這是加拿大人的文化,也是溫伯尼居民共同的身體記憶,
《走出.出走》不同於以往觀賞的型態,觀衆與舞者混融起舞,作品反映人們實際的生活層面,引領出無限的可能性。
簡文彬以非常有活力而銳利的手法來詮釋德弗札克的《新世界》,音形起伏如山巒的主題貫穿整個樂章,撩撥著聽衆,堆疊出張力的累積。
陳瑞斌的浦羅柯菲夫,雖然因為斷弦在琴身中大聲迴盪,反而意外地造成特別的效果。到了技巧艱難、音效精采的最後一樂章,陳瑞斌在短短的幾個小節之内,就教人產生一種看特技表演的興奮;快速變換的節奏、利劍般的雙手,一路直奔終曲,瀟灑而俐落。
在沒有語言和文字的協助下,仍然能夠讓欣賞者感到趣味,這支舞就是讓人看了會回味的作品。雖然沒有滿滿的票房、震天的掌聲,但是《分身錯置》一幕幕畫面令人「視覺暫留」。
取文學為材,最棘手的部分往往在如何切入。先確立了三支作品面對文學對象所採取的「主張」,再來檢視舞作是否提供了觀衆另一種閱讀經驗。
《董生與李氏》無論在取材、篇幅或戲劇行動上,都呈現了諷刺小品的樣貌;儘管以小品之姿亮相,帶給觀衆的卻是拍案叫絶、餘味無窮的感受。編劇手段之優越是此劇成功的第一因素;他細針密縫,嚴密佈局,從頭到尾都從董生著墨,其實都在寫那個情場上優游自信的李氏。「正寫」的事件和「隱寫」的人物旗鼓相當,因而能夠營造強大的戲劇張力,緊扣觀衆心弦。
這場製作的藝術造境不至於淪為肢解哈辛,關鍵在於導演開發出一種以節奏定調的聲情語彙和視覺意象,以新詩的節奏,呈現當代演員與法國新古典主義作品所進行的一場感性的辯證。
在八大樣板的舞劇版本中,喜兒從飽受欺負的未婚母親,蛻變為聖潔的革命聖女。通過不斷地反抗,喜兒保全了父權制度下所要求的貞潔,因而具備著巨大的完善價値,更値得予以拯救了。
沒有激情高潮的《東方見聞錄》,正是一個輕喜劇。每個片段的獨立畫面在當下便已經完成其功能和意義,而毋需等待它們累積成為某種情緒高點或戲劇張力。嬉戲的形式與自由的精神,便是作品的精要。
為了能把「前衛」與「通俗」這兩個狀似南轅北轍的槪念冶於一爐,楊維克劇團一方面積極建構團方與外界間綿密的聯繫網路和暢通的對話機制,藉以掌握藝術風潮的走向,刺激劇團在創作、營運上的穩定成長;另方面則回歸到教育層面,透過相關的推廣、研習活動,來做系統性的戲劇扎根工作。
台灣客家的歷史命運,到底根基於抽象的客家槪念,還是客家人在歷史現場的切身記憶呢?歡喜扮的大多數演員已經用他們的身體、他們的語言和他們的記憶,替客家台灣史寫出了一部活生生的歷史,至於教科書上面的歷史,就讓他們留在劇場之外吧。
隨著戲劇觀念的改變,由文學改編而成的戲劇作品,部分改編者嘗試跳脫寫實主義舞台語言形式的束縛,企圖在劇場中藉由大量的肢體及各種語言形式,呈現出「在劇場中表演文學」、將氣質濃厚的「敘述語言」融入劇場的可能性。這種將文學語言在劇場中的變奏嘗試,在「台灣文學劇場」系列演出中,似乎成為一種共同努力的趨勢。
文本的轉化,若僅流於拼貼的、絮語般地移植,那麼建築在文字背後閃耀的意象又要如何脫困而去?在平板的「具象化」後,斷裂的詩句,顯然也失落了在紙面閱讀時耐人尋味的空間感與紛陳興味了。
卓越的技巧已經是演奏者必備的基本條件,傳統的槪念也在世界文化的加入後逐漸解構。西方的作曲家可以在不具備任何中國傳統的意識下為琵琶寫曲子,反倒是演奏者内化的涵養應該更是被強調的,從這二場演出已經儼然看到未來琵琶的發展趨勢。
「她會在台上當場爆炸嗎?」阿格麗希曾對友人透露有回演奏莫札特協奏曲之前,那時尚八歲的她獨自跑到廁所裡跪地默念:「如果彈錯一個音符,我就要爆炸。」結果她那次是一音不漏地完成演出。然而阿格麗希對自己小時候那種扭曲受創的心靈仍感到不勝唏噓,而那層淡淡的陰影至今也依舊揮之不去。
金慶雲這次的演唱,經歷自身的腿傷,經歷台灣世紀大地震的傷痛。聲音或許難免有缺失之處,呼吸似乎仍會觸動著傷口,但是真誠、深刻、感人。當一位年近七十的歌者,站在舞台上,誠摯地展現她的聲音、對詩的詮釋、她的音樂品味時,聽衆得到的是剝去音響外殼的音樂本質。
高雄市國樂團在世紀末以「兩岸國樂交響化──觀照現代國樂的文化面相」為主題,舉行一場為期四天的學術研討會,並於十一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兩晚,假高雄市至德堂舉辦兩場音樂會。筆者認為一場音樂會從策劃、執行、演出、現場觀衆、會後評論等環節,都代表了一種音樂文化的現象,此次全程參與研討會與音樂會,有許多想法,在此提出與讀者分享。
涵蓋亞太地區十三個國家、共計一百多位藝術家參與的「亞太傳統藝術論壇」終於落幕,期間學術研討、展演、及各種工作坊讓身處關渡的藝術學院師生開足了眼界,一位藝術教育工作者提出了她的觀察。
能劇劇情雖然簡單,卻是了解日本死生觀、情慾觀非常好的一個線索。荒山劇場的佈局,頗符合「薪能」情境,也讓人回到了觀阿彌時代鄕野神事的景觀。
亞太傳統藝術論壇帶來了一場令人耳目一新的文化饗宴,然而「論壇」的取向也引發了若干「代表性」的問題。在這樣的情況下,兩支來自印度的團體則展現了不同的身體表演藝術,使我們得以一窺印度文化的豐富,也提供對「傳統」深度思考的機會。
少女時代讀瓊瑤小說,很清楚那只是幻想,根本不可能在現實世界發生。年歲越長,體會了人心的奧妙,反而越來越承認幻想的價値與力量。這不就是劇中穿插《牡丹亭》典故的用意嗎?
《誰殺了國王》幾近將《哈姆雷特》原劇打散再重新拼貼組合的嘗試,固然令熟悉《哈》劇的觀衆有所會心,但無可避免地,也必須面對如何對前述角色加以重新定位的質疑。
如今,生產歌仔戲明星的機制已經消失,台灣不可能再有第二個「楊麗花」。如果後來者不能認清楊麗花成名的時代背景因素,仍嚮往影視明星的風光,那麼,歌仔戲將隨本土熱的消退而漸入死寂。
從筆者觀賞DCA舞團這幾年創作的過程中,可以發現迪庫佛清楚地拿捏「通俗」與「媚俗」之間的距離,他不會為了投觀衆所好,將舊招用到陳腐僵化,並在開發新的主題頗有創見,他不只是編舞家,而是一位多媒體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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